“残酷?傲邪云凄怆的一笑!’“这样的残酷的机会,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承受的。只有高门大阙,才有这样的体会。”
“所以世家子弟,往往比平民少年要成熟的早。”
“楚阳,傲氏家族已经发展了上千年,准确的说,是一千一百五十六年!平均十八年,就有一代人出生,七十多代人啊。像这样的家族,地位崇高,哪一个子孙不是三妻四妾?哪一个正常的男人,没有七八个子女?如此衍伸下来若是不发生这样的人伦惨剧,傲氏家族恐怕人口早已经过了百万!那是何等的庞然大物?但现在除了外姓武士之外,家族血脉却只有区区几千人。为何?”
“绝大部分族人,都丧身在野心这两个字上!”
“同患难容易,但同富贵却是难上加难!患难之时,前途渺茫,人人自危,若不团结,必被覆灭。所以都能齐心协力,甚至,为兄死为弟亡,诸般可歌可泣,也是正常。但一旦奋斗成功,享用胜利果实的时候,也是人人都想吃最甘甜的那一个!因为大家都付出了,每个人付出的都不比别人少。”
“于是野心与yu望,便会在此刻滋生,疯长,最终不可遏制!就算不为自己,为了子孙,也是不甘心的。哪个父母不望子成龙?那一对父母能甘心让自己辛苦养大寄予厚望的孩子去做别人的家臣奴仆?”
“所以每一个家族在成功的建立之后,都必须经过一代又一代的血洗,才能慢慢的茁壮。每一个家族,都是先将屠刀伸向自己的族人,自己的兄弟,然后才轮的到敌人!所以帝王开国登基之后,往往不是开疆扩土,而是先清除功臣。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乃是所有家族和国家发展的必然!”
傲邪云定定的看着楚阳:“这就是成功者,必须要付出的代价,而且是子子孙孙无穷匮的代价!而且,避免不了!”
楚阳咀嚼着傲邪云这段话,心中若有所悟。
在这样的关头,傲邪云绝不会闲得无聊蛋疼的跟自己讨论家族国家发展史,定有他的用意。
而傲邪云的良苦用心,楚阳现在已经猜到了一些。
“每一任家主,在经过了这样的清洗之后,都是身心俱疲,都在焚香祷告自己的儿女后人不要争权夺利,要和睦相处:但每一位家主,最终都是失望。”
“每一位家主身为父母都是舐犊情深不忍心对付自己的每一个儿子。除非做得太过分所以,一旦确定家主继承人之后,父母都会觉得除了这位继承人之外,自己有些亏待了其他的儿女,而对这位继承人,则是恨铁不成钢,越来越是严格要求。
“如此一来,其他兄弟受到了溺爱,甚至有个别恃宠而骄,而继承人则是旦旦自危。”
“所以下一任的家主继承人一旦确定地位之后就要开始对付自己的兄弟。因为若不对付他们,自己就活不成!所以后患,从每一位家主第二个孩子出生就要开始。”
“子女越多,伤害就越大!”
“所以,每一位家主从确定地位到成功上位都是一路血腥!所以每一位家主,也都是杀伐决断的一代枭雄!”
“如此淘汰,便如大浪淘班,足以锻炼的胜利者心如铁石!”
“我父亲三十多位兄弟,现在只剩下不到十个人。那么,我其他的叔伯又到哪里去了?”傲邪云嘿嘿一笑,却笑的惨痛心碎:“如今,仅剩的这几个人也要步入那些人的后尘。”
“现在出场战斗的这个人,就是我六叔的亲信高手!”
楚阳默默点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是在提醒我:我们兄弟之间以后可能会产生的矛盾,是么?”
傲邪云有些自嘲笑了:“是!我现在对你很心服。我也是心甘情愿而且很渴望成为你的兄弟。”他顿了顿,诚挚地道:“但这并不代表,以后我的儿子长大了,同样也会对你的儿子心服。”
“他们,亦是如比。”
“这不是挑拨离间,也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一个最为残酷的现实!”
“每个人都想当老大前呼后拥,每个人都不想只做小弟!尤其我们的孩子,集中了我们的优秀基因,更加不可能是平凡之辈,自然也不甘心屈居人下!”
“我的家族是如此,其他家族,亦然。董无伤与董无泪兄弟情深:众所周知:但若不是董无伤跟了你,恐怕他们两兄弟迟早会有生死之战,罗克敌罗克武,亦是如此。莫天机与莫天云你死我活,何尝不是因为此事?”
傲邪云眼睛看着战圈之中的两人,淡淡道:“我这段时间流dang江湖,也是厌倦了家族之中的争权夺利,但这段时间连番被追杀,却是让我悟出来了这样一个道理。”
“而你成立的天兵阁,却并非如此的家族。所以今日,我才会与你说这番话。因为你,能避免。毕竟天兵阁的兄弟,都不同姓!…
楚阳思索良久,道:“愿闻高见。“傲邪云道:“高见不敢当,但你身为天兵阁领导者,也唯有从称开始,就制定避免这种后患的方法,才能够让天兵阁,真正的强盛,强大,乃至成为霸主!”
“也就是说我们兄弟在一起,乃是为了开创霸业!但这种霸业,与子孙后代无关。我们是兄弟,不是从属。但子孙后代,则最不能延续我们的路。”
“他们想要建立我们之间的这种感情,那么,靠他们自己去争取!
长幼尊卑,也是自己去争取。正如你现在年龄最小,却能当老大,人人信服,便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