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海对洪梅果说,“果子,明天我们就上山。你娘回来,叫她给五伯公家里送份子钱。”
“五伯公。”洪梅果在心里默叫几遍,说,“我记住了爹。”
这还是洪梅果第一次听到五伯公,真的是想问一下雷大海,这是谁来的。
洪梅果对雷大海说,“爹,今晚我给你们做些馒头,还有烙饼,你们带着进山里吃。”
雷大海说,“这馒头,你多做一些酸菜的馅。这腊肉和酸菜一起吃,吃起来好吃很多。”
上次吃了洪梅果做的几个酸菜馅馒头,雷大海就一些喜欢上这酸菜馒头了。
“好。”洪梅果点头,脑子里想着要做那样酸菜才好吃,她腌制了两种不同的酸菜。
雷大海又说,“前天吃的那个腌姜,你也给我们装一些进竹筒里带着。这腌姜吃着有一些辣,配这个烙饼吃,好吃。”
想到那天雷大海一个人,一天几乎吃了一碗腌姜,洪梅果是惊讶极了。她说,“那要不要给您准备几根大葱?”
雷大海毫不犹豫点头,说,“也准备几根。这东西耐放,可以吃好久。”
雷大海上山第二天,未时左右,雷费氏坐了牛车回来。
听到屋外对牛车声,洪梅果抱着胖儿出去看看。一见是雷费氏,开心喊道,“娘,您回来了。”
雷费氏回头,对洪梅果笑道,“回来了。”
车上的小伙子,跳下车帮忙把东西给搬进屋里。
走近一看,洪梅果这才发现雷费氏的额头红肿起来了。她惊讶问道,“娘,您额头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回去再说。”雷费氏摇头,往屋里走去。
走了两趟,小伙子把东西都搬进屋里了,他对雷费氏说,“大婶,东西都给你放屋里了。”
“好,多谢了。”雷费氏道谢,至于车钱,早就给了人。
等人一走,洪梅果立马问道,“娘,您这额头是怎么一回事?”
雷费氏叹气,说,“唉!倒霉吧。”
洪梅果猜道,“在大外祖父哪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雷费氏点头,说,“我二叔他们,见我给我大伯带了那么多好东西过去,就来家里隔应我。我是不理会他们的,就让他们说,我就坐着一个字也没说。”
“我那堂哥,看不惯我这样子,就冲上来要打我。被我大堂哥给拉住了,可是我还是被他给撞倒在地上,碰到了凳子角。”
雷费氏抬手摸一下还疼着的额头,“虽然没有出血,可却撞清淤了,可疼了!”
她接着说,“我大伯娘给我敷了几天热鸡蛋,今天,这清淤才下去了。这会,变得红肿起来了。”
洪梅果听了,气愤不已,说,“那些人怎的可以这样,怎的能打女人,还是男人来的不。”
雷费氏不屑道,“他们打女人打得少嘛!不少的了。我那些伯娘婶子嫂子,可是被打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在他们眼里,女人不听话,就是要打到听话为止。”
“所以,除了我大伯一家,其他几家。不要说我不愿意亲近他们,连我爹也不想他们亲近。”
洪梅果心疼雷费氏的遭遇,她说,“娘,得亏您晚回了两天。要是早两天回来,被爹和瀚哥见到您这样子。他们肯定会跑过去费家村,给您吃一口恶气的。”
雷费氏也是怕被雷大海他们看到,所以就晚了几天回来,她说,“我这本来是想等额头好了才回来的,可是我堂嫂她们娘家人也来了。我大伯哪里住不下那么多人,所以就要好几个人和孩子一起睡。”
“这孩子衣服满是泥巴,这都不换,只是等衣服干了,把泥巴抖干净就得了。这孩子我也没觉得怎么样,脏些也没事。”
“可是连大人也是这样,我就受不了了。这头都长了虱子,我这都看到在头发上了。我好心叫她熏一下虱子,她却说我嫌她脏,在哪里哭了起来。”
“就她那个鸡窝似的头,还配着那娇滴滴的样子,我这看着隔应得很。我可不想和她睡一块,惹来虱子。这不,今天就我回来了。”
洪梅果听了,全身发抖,这都能看到了虱子了,实在是让人觉得害怕啊!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样的人,打死她,她都不会要和她睡一个炕。
雷费氏松口气道,“幸好你爹他们不在,要不,我还真怕他们去费家村把人打一顿。”
洪梅果说,“这事爹要知道,肯定是要过去打人的。你说要是骂几句还行吧,可这都动手了,你这还伤着了。这能不生气嘛!换是我,我也会去找人的。”
和雷费氏说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洪梅果记起雷大海之前的叮嘱,她对雷费氏说,“对了,娘。爹上山之前,叫我和你说一声。说是他五伯公家的份子钱,叫你记得去给。”
“五伯公家?”雷费氏一时半会,想不起这个五伯公是谁。她想了一会,这才记起来,“啊!是五伯公家。这个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和你二婶一起过去给。”
洪梅果好奇问道,“娘,这五伯公是谁啊?”
雷费氏笑道,“这要是说起来,五伯公和我们早就出了五服的。不过这按村里的辈分,我们是叫他五伯公的。”
她接着说,“当年,我和你爹成亲的酒席,五伯公就有来。之后你几个叔的酒席,他老人家都来了。这次他儿子成亲了,我们自然要给份子钱的。”
“他儿子成亲!”洪梅果觉得自己似乎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她惊讶问道,“他儿子多少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