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儿,别哭了,好不好?”墨皙心疼的为她擦着眼泪。
“我嫁给别人,你也不曾反对,是吗?”羽翊努力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她的确肝肠寸断,恨自己伤了墨勰的心。
她若还有一丁点办法,绝不会出此下策。
“之前出了些事情,说来也巧,前些日子我也失忆了,五年的光景都好似消失一般。”墨皙轻声解释道。
“哪有那么容易失忆。”羽翊恼火的将手中的折子扔出去,“敲”砸在被墨勰翻出的奏折盒上。奏折盒在地上打了个滚,里面的奏折撒了一地“现在我什么都不记得,就可以像个球似的被你们踢来踢去吗。”
“翊儿,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没有人会逼你再回到老八身边,你别这么折磨自己。”
“你出去,我要一个人静一静。”羽翊的脸有些发白,步子都站不稳。
“翊儿。”
羽翊慢慢的坐在地上,有些无神地发呆。
墨皙看她这样,微微皱起眉头,转身出门。
翊儿现在的这副模样,让他毫无办法。
庆幸的是,她真的不记得墨勰了。
可她和墨勰还是夫妇,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事情。
过不了多久,他们就是逼翊儿回到墨勰身边,那么,不爱就会变成爱,历史又会重蹈覆辙。
不行,他绝对不能再一次失去翊儿。
老八,千万别怪他这个做哥哥的心狠。
羽翊坐在御书房内,观察了好半天,确定没有人看着她时,才偷偷的爬到奏折木盒的面前,慢慢的翻阅洒在地上的奏折。
墨勰被软禁也就是这两个月的事情。她小心的将最近的奏折拿出来。一本本的翻看着。
果不其然,她在这堆奏折里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准确的来说,这更像是一张契约,上面写着风霆阁将和墨勰合作,助他夺得江山,而唯一的要求就是将皇上交给他们处置。
真是笑话,墨勰手握重兵,还有天龙符撑腰,想要夺取天下还不是易如反掌?
当初先皇就是看中老八没有这份野心才让他掌管天龙符的。
可到这些人眼里反都成了阻碍。
羽翊心里嘀咕着,却依旧一字不落的小心看着。
落款处的签名是秦莫。同样还歪歪扭扭的写着墨勰二字。
他以前一直都嫌自己名字的笔画多,学了好久才能写的让人辨认出来。
羽翊想着那次学字,墨勰那家伙非让自己手把手交。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想占便宜。
所以,对他的字,自己非常熟悉。
生疏的笔画,别扭的像个初学的孩子。看上去,的确和他的笔迹十成相仿。
在羽翊的强烈要求下。墨勰曾心不甘情不愿的亲手写过一封奏折给皇上,大致的内容羽翊记不清,但这个签名他却印象深刻。
因为他将墨勰的墨字写错了。
他将底下的土写成了士。
自那之后,墨勰就又重新回到按拇指印的程度。
但她曾看他偷偷练过,一笔一划,再也没有写错。
他与她说得清。他从来都会记在心上。
所以,这绝不是墨勰签的,而是有人按照那本奏折临摹的。
大王爷就是个中好手。
羽翊不希望将所有的坏事都归咎于墨皙。她也痛苦,也内疚,可她无法原谅墨皙的残忍与自私。即使为了自己,也不该去陷害别人。
羽翊将手中的奏折重新叠好放起来,心里快速的盘算着。表面上虽然有证据,可只凭这一封信定墨勰谋朝篡位太武断了啊!居然还因此牵连了爷爷和爹爹。
要知道。羽家军满门忠烈天下尽知。每年不知道多少贪官污吏想要他们遭殃。
这么多年总有屹立不倒的原因,怎么可能因此疏远?
难不成,皇上是故意的?
一来因为自己生死未卜,他想找个借口让墨勰好好休养;二来,也想静观其变,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皇上表面看上去潇洒淡然,随性大方,可骨子里,也有先皇的睿智通透。
只不过是真人不露相而已。
如果真让勤王登记,未必能换来这几十年的太平盛世。
朝廷的事情太复杂,羽翊不想掺和其中。可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过,依情况看,她倒是不用担心墨勰会有危险。
并没有任何人知道羽翊的殚心竭虑。
尤其是墨勰。
他现在完全沉醉在痛苦里,无法自拔。
那一声声为什么硬生生的撕扯着他的心口,让他的疼得辗转反侧,寝食难安。
“你这么着急喊我来干什么呀。”影儿小脸红扑扑,头发也有些乱“今时不同往如,我现在是羽家的丫鬟,总往你这边跑也不行啊n况,还得躲着门口的那群侍卫。”
高星好几天没见影儿,自然想得不行。使劲拉着她不放手。
“到底什么事?”影儿也想高星,所以靠近他怀里。
“王爷今天偷偷进宫了。”高星压低声说道:“回来之后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他一个人坐在那自言自语一个多时辰了。我真的很担心。”
影儿从来都是个行动快于思考的人。
一听高星这么说,自然是要进去看看的。
墨勰又呆呆的坐在床头,手中抱着的是羽翊最喜欢的枕头。
没有这个枕头,她总是睡得不香甜。
羽翊回来之后问过影儿好几次枕头在那,影儿只好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王爷?”影儿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