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杜老板怎么也没想到,南帮的新老大,居然是那个拍摄了《霍元甲》的制片人费南。
不过在见到费南后,他的疑惑也随之而解了。
这就说得通了,能够镇得住斧头帮那群狠人的,只有比他们更狠的狠人才行。
而费南显然就是这种狠到不行的狠人。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费南时,费南以一人之力,将疤脸老傅几十号人扯得人仰马翻的场面。
当时他就知道,费南绝对会在尚海打下一片江山。
但他没想到的是,费南居然直接一步登天,直接把仅次于清邦的斧头帮一口吃了下来。
怪不得斧头帮会改名号,换成了个怪兮兮的南帮,原来是取自费南的名字。
本打算来兴师问罪的他猝不及防碰到个熟人,这让他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场。
“你认得他?”
荣照添是跟他一起来的,为了撬开费南的嘴,他特意带了五十个巡捕,五十条枪,就是为了镇场面。
但刚一见面,同行的杜月生却表现得像是认得这位新字号大佬一样,这也搞得他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呃……”
杜老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荣照添介绍费南,沉吟片刻,才说:“这位是费南,非常厉害的一位年轻才俊,还是一位导演。”
“刀眼?什么刀眼?卖刀的?”
荣照添一头雾水。
“就是拍电影的老板,这段时间在尚海很火的那部《霍元甲》,就是他拍的。”
杜老板补充的一番介绍,让荣照添终于明白了费南是什么人。
“那部《霍元甲》是你拍的?”
荣照添身为总督察长,对尚海的风吹草动自然是有所了解的,这段时间火爆到不行的《霍元甲》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更何况,这部电影还闹出了一次游行活动,让他忙了两天两夜没有睡觉,狠狠遭了一场罪。
所以,对于这部电影,荣照添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
“正是在下。”
费南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好哇!”
荣照添阴着脸问:“费先生拍得一手好电影,竟然连游行运动也搞得有声有色,让我一通好找哇!”
“荣老板此话怎讲呢?”
费南笑容不变。
“哼!”
荣照添冷哼一声,一拍桌子,喝道:“上次的游行活动,有人浑水摸鱼,打砸店铺三间,巡捕房一直在寻找凶手,我怀疑费先生和这件案子有关,请费先生跟我走一趟吧!”
费南没有搭话,转脸看向杜老板:“杜先生,你们这里来意不善呀!”
“咳咳!”
他开口问了,杜老板自然不能再装聋作哑,便拦了下荣照添:“荣总,我相信费先生不是那样的人,你一定是误会了。”
“误会?”
荣照添撇了撇嘴:“既然是误会,还怕什么?跟我走一趟,把话说清楚不就行了?”
喝了口咖啡,费南淡淡笑着说:“看来你们这次来,是针对我的呀!看来昨天巡捕房的突击搜查,也是荣老板的指使咯?”
荣照添抱着胳膊:“搜查不止你一家,杜老板的三鑫公司丢了货,全尚海都在查,你有什么意见?”
“丢了货?”
费南看向杜老板,神色关切:“什么货?很重要吗?”
杜老板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一边说:“是烟土,有一百箱。”
“一百箱?”
费南很是惊讶:“那得不少钱吧?怪不得搞出这么大阵仗。”
“没错。”
杜老板依然盯着他:“那些货其实不是我的,背后另有他人,我只是代管而已。”
“这样啊!”
费南点头:“那你得抓紧找,要我帮忙吗?”
从他的表情中,杜老板看不出什么东西,只能坐回身子,认真说:“如果费先生肯帮忙,那就更好了,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消息?据我所知,闸口那边的码头都是斧……南帮的地盘,货物走向你应该很清楚吧?”
“那边现在的确是我的底盘,但讲老实话,我刚刚接手不久,对那边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这样,我帮你问问看,如果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怎么样?”
杜老板没话了,费南说得没错,这也是实际情况,但就这样走了吗?
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怪怪的,不甘心就这样一走了之。
费南一定知道些什么!
这是他的直觉,而他很相信他的直觉。
于是,他看向了荣照添。
荣照添这个莽夫就像个炮仗,一点就着,见他看过来,马上一拍桌子,指着费南说:“还在跟我装?我们已经得到消息,那批货就是被你弄走的,识相的就快点交出来!不然我让你整个斧头帮从尚海消失!”
“首先。”
费南竖起了一根指头:“我们叫南帮,不叫斧头帮。”
“其次。”
他淡淡看向荣照添:“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们的货丢了,我可以帮你们找,但如果想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对不住,我不吃这一套。”
“我靠!”
荣照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了费南:“在我面前装大哥啊!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唰!
费南身后的许文强第一时间拔出手枪,也对准了荣照添。
见他拔枪,荣照添身后的巡捕们赶忙抬起枪口,拉动枪栓,对准了许文强。
许文强身后的角宿堂兄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