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恩迷迷糊糊的醒转,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身上盖着丝绸棉被。
这是哪儿?
他记得自己被斧头帮的人痛殴了一顿,丢进了牢房里。
因为伤重,他进去后就躺在草垫上昏睡了过去,但一觉醒来,居然躺在了床上。
他不禁幻想,难不成是农大叔他们把我救回来了?但这里并不是精武门啊?
尝试着撑起身子,但才用了几分力,他就忍不住闷哼了声。
斧头帮的那些王八蛋下手真狠,他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疼,不知道被打裂了多少处地方。
早知道小时候就和五师弟一起好好练功了,要是硬气功能有五师弟那么好,他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
嘎吱~!
房门被推开,有脚步声往卧室走来。
“农大叔?五师弟?”
霍廷恩开口叫喊。
“咦?醒了?”
来人惊讶的叫了声,脚步加快,几步就跑到了床前。
霍廷恩扭头看去,却看到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脑袋探到了床边,惊喜的瞅着他。
“卧槽!你是谁?”
霍廷恩吓了一跳。
“该死的斧头帮!看把我的宝贝儿吓成什么样了!都不会认人了!”
男人正是冯库,他恼怒的唾骂了两句,随即伸出两只手来,往霍廷恩的脸上摸:“宝贝别怕!老公在的,没事儿了!”
瞪大了眼睛,霍廷恩甚至可以看到这两只手指甲缝中的黑泥。
“卧槽!”
霍廷恩感觉自己被鸡皮疙瘩顶得弹了起来,一巴掌便抽飞了那两只手。
身上的伤未痊愈,他条件反射弹起身后,便被剧痛重又拍回了床板上。
“哎呦呦!我的祖宗哎!可不敢动,大夫说你要多休息!多睡觉!”
被拍开了手,冯库也不着恼,赶忙上前来将抖落的被子盖在了霍廷恩的身上。
随后,他开始宽衣,一边解着扣子,一边啧啧说:“你放心,老公一定帮你收拾他们!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让你赶紧养好伤。”
“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睡觉吧!不怕,老公陪你睡!”
霍廷恩一脸惊恐的看着他,这是个神经病吗?!
见他一边宽衣,一边往床边走来,霍廷恩拼命向后缩着,口中大喊:“救命啊!你不要过来啊!”
人在危机关头,观感都会变得十分敏锐,比如说当下。
霍廷恩就听到了屋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偷笑声,而且瞬间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南哥!救我啊!”
他扯着嗓子大喊。
“什么南哥?怎么尽说些没头没脑的话?”
冯库嘿嘿笑着,脱鞋准备上床,口中安慰:“别怕!没事儿啊!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
“南哥!”
“什么南哥,叫好哥哥!”
“南哥救我!我教你迷踪拳!”
啪!
窗外忽然传来了一声响指。
冯库上床的动作一停,脸上的笑容一僵,继而变得惊恐。
“啊!!!”
他惨叫着往后一蹿,仰头摔下了床。
顾不上疼,他手脚并用的向后退去,一直退到了墙根。
“你你你你你……!”
他指着霍廷恩,嘴巴哆嗦着,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好半晌,他才猛地一个激灵,爬起身来扑到桌案旁,抓起了桌上的手枪,指着霍廷恩大吼:“你是什么人?!怎么他娘的在我床上?!”
“我他妈还想问你呢!”
霍廷恩也一肚子火:“谁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我他妈怎么知道你是被谁弄来的?”
冯库气急败坏:“我的姨太太呢?刚才还在床上呢!你把她弄哪儿去了?!”
“我怎么知道?”
霍廷恩恼怒的瞪着他:“你他妈到底是谁啊?”
“我他妈还想问你呢!”
咚咚!
房门忽然被敲响。
冯库枪口又端高了几分,他盯着霍廷恩,口中问:“谁啊?”
门外传来了一个含糊的声音:“冯爷,我们找到三姨太了。”
“什么?找到了?”
冯库一激灵,赶忙指着霍廷恩,挪到了门口,取下门栓,打开了房门。
房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他含糊禀报:“厨房的小六子去柴房拿柴火,发现三姨太在柴房里睡着,我就赶紧过来叫您过去看看。”
“什么?她怎么跑去柴房了?”
冯库并没有怀疑男人的身份,下意识的就忽略了这一层应该有的戒备。
他现在只关心为什么好好躺在自己床上的姨太太忽然掉了包,变成了个大老爷们儿。
心中疑惑,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顿时垮了下来。
回身看了看床上的霍廷恩,他一脸厌恶憎恨的吩咐:“把那个王八蛋给我弄下来!”
“是!”
男人进屋,来到床前。
看到他的样子,霍廷恩神色顿时欣喜了起来。
这男人赫然正是费南。
“别说话,我带你出去。”
费南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吩咐了句。。
冯库不耐烦的吩咐:“带上他,跟我走!”
应了声,费南架起霍廷恩,跟着冯库往柴房处走去。
路上有鳄鱼帮帮众巡逻值守,见到冯库纷纷打招呼。
好奇的看着跟在他身后的费南二人,帮众们虽然心中疑惑,但也没有上前盘问。
来到柴房门口,那里并没人看守。
“小六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