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莲娜咬着嘴唇,紧紧抱着费南,默不作声。
费南笑着打趣她:“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会被一个噩梦吓成这个样子?”
莎莲娜又紧了紧胳膊,摇了摇头,依然没开口。
费南催动念力,铺满了整个屋子,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不禁有些疑惑,究竟是怎样的噩梦,把莎莲娜这个心理素质过人的女人吓成了这样。
抱着费南,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暖,莎莲娜逐渐从惊恐中定下了神来。
心跳一点点缓和了下来,莎莲娜却有些不舍得松手。
“睡着了?”
费南低头侧脸看了看她,疑惑问。
莎莲娜埋着脑袋,摇了摇头。
想了想,费南开口安慰:“没事的,一个噩梦而已,回去睡吧。”
莎莲娜又紧了紧胳膊,索性抬起腿来,环在了他的腰上,像是条八爪鱼。
“干嘛?”
费南皱眉:“这可不像你啊!”
“我要你陪我睡……”莎莲娜闷声闷气的说了句。
“什么?”
费南神色有些古怪,莎莲娜的语气带着一股撒娇的意味,但不像是刻意装出的那种腻歪,反而像是真心的渴望关怀。
她这是怎么了?
说出这句话来,莎莲娜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心中暗骂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
但让她松开费南,她却依然不肯。
心理医生的共情专长让费南仿佛能够感觉到她内心这种复杂的情感,沉思了下,费南抱起她,回到了床上,扯过被子盖在了身上。
被窝里都是莎莲娜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洗发露香气。
进了被窝,莎莲娜反倒松开了手,躺在了一旁。
因为共情专长建立起的心理共通,费南猜到了她的想法,无奈的摇头说:“我不是为那事儿。”
莎莲娜捏着衣角,轻轻哦了声。
“你梦到什么了?”
费南扭头问她。
莎莲娜思索半晌,才摇头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费南能够感觉到,她并不是在撒谎。
在她尝试回忆噩梦的时候,费南也能感觉到一丝心悸和畏惧的情绪。
“我只记得梦里很可怕。”
莎莲娜眼神复杂:“但究竟梦到了什么,我却不记得了。”
费南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这应该是大脑的防御机制产生的作用,让她忘记了噩梦。
“正常现象,没事的。”
费南安慰了她一句。
要不要催眠她,入梦看看到底是什么噩梦?
费南想了想,打消了这个念头。
能让大脑产生防御的噩梦应该是十分强烈的刺激和惊吓,短时间内反复体验对潜意识没什么好处。
只不过是一个噩梦罢了,没必要大惊小怪。
于是乎,费南便随口安慰说:“已经没事了,睡吧,有我在。”
说罢,他便将两手枕在脑后,闭起了眼睛。
莎莲娜微微侧过脸来,看了看他。
略一迟疑,她靠了过来,伸手环在了他的腰间,枕上了他的胳膊。
挪了下,她感觉不舒服,索性翻过身来,将脑袋放在了费南的胸口上。
听着费南有力的心跳和平稳的呼吸声,她才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她的确已经忘记了梦里发生了什么,但还记得那种让她浑身战栗的惊恐。
那种惊恐让她即便苏醒,回到现实,都忍不住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后怕连连。
和那种惊恐相比,此刻的安宁显得无比舒适。
这是种奇妙的感觉,她忍不住蹭了蹭费南的胸口。
在之前的二十多年里,包括在昨天之前,她都认为自己不会依靠任何男人。
即便是目前委身在费南身边,她也一直以合作者的身份自居。
但此时此刻,她却第一次理解为什么很多女人自甘弱小,宁可依附于男人而生了。
轻轻抚摸着费南棱角分明的腹肌,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安全感。
这和躺在她银行账户里的那几千万美金不同,那些钱带给她的是衣食无忧的自信。
她以为世界上不会有什么比钱更能给她安全感的了,但费南的一句“有我在”,却差点击溃了她的信仰和理念。
这是不对的,人一定要靠自己……念头刚刚浮起,就被她抛到了一旁。
不管对错,她只想先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
费南被闹钟吵醒时,莎莲娜依然像条八爪鱼般紧紧搂着他,窗外已经天亮了。
费南睡得不错,并没有什么东西打扰他的睡眠。
莎莲娜坐起身来,伸了个妩媚的懒腰,也显得容光焕发。
“早。”
她爬到费南面前,在他嘴唇上啄了啄,像是忘了昨晚的惊慌。
“又做噩梦了吗?”费南问她。
“没有,睡得好极了。”
莎莲娜跳下床去:“我去做早餐。”
“我不吃了。”
费南说了声,他昨晚在满汉楼吃了些,暂时还不饿。
“不吃算了,我自己吃。”
莎莲娜两手将头发往后梳了下,白了他一眼,轻哼了声,风情万种。
摇了摇头,费南回到卧室,将滚落满床镇尸符的小白叫醒,提着他进了卫生间刷牙。
小白的牙齿十分坚固,不用刷牙,但他喜欢跟着凑热闹,费南就给他也准备了一根牙刷。
忽然想起了什么,费南一边刷着牙,一边冲厨房喊:“我今天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