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醉坤?”
大军盯向他,心头火起。
他搞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这个衰仔。
大门黑着脸,脚步不停,冷冷盯着大军。
就是这家伙,让他在后辈的面前受了伤,还是螳螂那个讨厌的后辈。
这是莫大的耻辱!
这个人,必须要死!
大军踉跄起身,一咬牙,拔起插在身前的太刀。
周围十名枪手纷纷举起枪口,瞄向了他的胸腹,强光手电则直指他的面门,照得他睁不开眼。
打了个响指,螳螂安静的看着他们,枪手们整齐划一的放低了枪口和手电筒,只在大军和大门之间照出了一块明亮的区域。
大军环顾四周,一咬牙,举起太刀便向着大门冲去。
双手握着太刀,立于面前,大门直视着冲来的大军,一动不动。
冲到近前,大军挥动太刀,当头劈砍而下。
大门忽然由静转动,踏前一步,太刀只是简单的一格一转,大军的太刀便被挡开,大门的刀刃顺着他的刀身直下,劈向他的脖颈。
如果被这一刀砍实,他的脑袋必然落地。
然而,大门的这一刀却没有砍下去,因为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刀柄。
瞳孔一缩,大门到刀柄中段出现了一个森白的手掌,稳稳攥住了他的刀,刀身瞬间停在了大军的肩头,刃口划破了他的皮肤,但因为伤痕太细,血液只能缓慢的渗透流出,伤口上只渗出了几滴血珠。
大门顺着手掌向右侧看去,惊骇莫名。
他清楚自己的一刀有多大的力量,来人居然只用了一只手就阻挡了他的刀势,这说明双方的力量存在着巨大的差距。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有发觉手掌的主人是什么时候接近他的!
在他的右侧,一个梳着长发背头的男人傲然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只卑微的蚂蚁。
唰唰!
发现多了一人的枪手们纷纷抬起枪口,强光手电全部对准了男人的面部,照得森白一片。
瞳孔收缩成了两条狭长的缝隙,屠悲欢冷冷的环视了一圈,表情不变,显然并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烂醉坤眼见事情大条,不敢再开口,缩着脑袋,脚下一点点的挪动,想要开溜。
忽然,一只大手按上了他的肩膀,烂醉坤哆嗦了下,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螳螂抓着烂醉坤的肩膀,将他推开到一旁,提着大太刀,向前两步,冲屠悲欢冷声问:“你是谁?”
屠悲欢的个头稍矮他些许,但却倨傲的仰着头,俯视着他,冷笑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
他扫了眼捂着左手伤口踉跄起身的大军,冲身侧的大门问:“他是我的人,你要杀他?”
大门腮边抽动着,他在屠悲欢说话的期间,一直在暗暗使力想要夺过刀来。
但屠悲欢仅用一只手就牢牢抓住了刀,任凭他如何拉扯,刀身都纹丝不动。
轻呼了口气,他放松了力道,刚想开口,却听到身后的螳螂再次开口:“回答我的问题。”
笨蛋!
大门差点骂出口,难道那家伙看不出这个人有问题吗?
螳螂紧盯着屠悲欢,再次上前了一步。
他的双眼不复方才的冷漠,反射出明亮的光辉,满是汹涌的战意。
“有意思。”
屠悲欢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他,抬眼看向头顶阔叶,懒洋洋的喊:“上面的两个也下来吧!”
螳螂握着刀鞘的右手一紧,他居然发现了隐忍的潜行?
要知道,七和十三是藏在快艇的侧面上岸的,就连开船的烂醉坤都没发现他们的藏匿,居然被这个男人一眼就看破了。
难道他就是掌门召集他们来湘港的原因?
两名隐忍并没有现身,但双方的对峙却愈发剑拔弩张起来。
大门心思急转,忽然松开了手,退开两步,和屠悲欢拉开了距离。
这个男人显然很难缠,哪怕他们一起围杀,恐怕也得付出相当惨重的代价。
掌门的命令是他们的第一要务,没必要在这里节外生枝。
他选择了示弱。
“你可以带他走。”
大门盯着屠悲欢。
“我当然会带他走。”
屠悲欢横着抖了个刀花,用两指缓缓捋着刀身,慢里斯条的问:“但你打伤他的事,怎么算?”
螳螂闻言,一步踏出。
大门抬起手,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和他对视了下,螳螂哼了声,收回了迈出的脚步。
再次看向屠悲欢,大门认真的说:“你带他走,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你在跟我讲条件?爬虫?”
屠悲欢冷笑了声,盯着他眯起了眼睛:“你砍了我手下两根指头,我要你一只手,你来还是我来?”
大门深吸了口气,严肃的说:“你在挑衅一个武士!”
“武士?”
屠悲欢耸耸肩,摊手说:“不都是蝼蚁?”
大门闭上了嘴巴,气氛再度紧张。
“看来你不愿意,那就只好我自己动手了。”
屠悲欢抹着刀身,吹去血槽中的一滴鲜血,忽然,他看到了刀身护手上的花纹,咦了一声。
随后,他细细打量了下编织刀柄的细绳纹路,看向大门问:“你们是九菊一派的人?”
见他叫出了自家的名字,大门一愣,但还是点头承认:“是。”
“还以为是神道教的小崽子,原来是自己人……”
屠悲欢口中小声嘀咕,目光闪烁。
他扫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