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久没去深圳大学了,这会儿还差点走错路,还好认得牌子,花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深圳大学。
现在是临近寒假了,天气自然就冷。我裹着厚衣服进了学校,想起初中孤身一人来这里的情形顿时想笑。
然后去了江之闻的宿舍,她那专业似乎已经放寒假了,宿舍这边没看见多少人。
我哈着气溜达过去,她宿舍门关着,我抬手轻轻敲了敲,一个妹纸就来开了门,脸蛋红润白皙,不知是不是冻的。
我顿时笑笑:“会长,好久不见啊。”这会长有些意外,仔仔细细打量我一番,然后请我进去。
江之闻正裹着被子玩电脑,这宿舍里也就她们两个。
我甚是怀疑她们在干什么,于是看了看床上有没有脱下的衣服啥的。
江之闻挥了一下手:“别看了,龌蹉死了。”
我说我不龌蹉行吗?你跟你会长孤女寡女啊。那会长相当成熟,有气无力的叹了声:“我倒是想跟她一起淫.荡,可惜我现在都工作了,难得回来见她。”
我一想也是,这个学生会长应该早就毕业了。我顿时幸灾乐祸,会长斜斜瞟我:“你笑个啥?你以为小闻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她马上就毕业了,到时候就跟我同居。”
我也斜眼:“她毕业了我会带她走,可轮不到你。”
会长插了腰:“你这家伙捡现成的?大学三年了,都是我在照顾小闻陪伴小闻,然后给你占便宜?”
她说得我汗颜,我就不跟她吵了:“所以我要弥补啊,会长大人你还是去找你的男神吧,不要浪费青春了。”
她就发火,江之闻忙让我们别吵,这会长哼了哼,拿起件外套出门:“我要赶回公司了,小闻你明年毕业一定要通知我,我来接你。”
江之闻苦笑,我也郁闷,还得搞定这个百合少女啊。
不过无所谓,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抢过来还是我的。
会长走人了,江之闻就打量我,似乎特别惊奇。我就坏笑:“我又帅了?”
她切了一声,啥都没说。我就说你原来是骗我啊,说什么跟会长去哈尔滨,这哪里是要去啊。
江之闻一昂脸,小女人姿态十足:“不骗你你会来吗?我们放寒假了,认识的人基本都走了,我可不想一个人待着。”
我就说你想咋样呢?我还得回去复习考试呢。她勾勾手指,不怀好意地怪笑:“你说养我的呵,我要这件貂皮大衣。”
我翻白眼,她让我上去。我也爬上去了,她直接靠过来:“你看这大衣好看不?很便宜哦。”
尼玛的一万多也叫便宜啊,我说网上的不靠谱,直接去街上买件毛衣算了。
她顿时咬我:“你这小气鬼,又说要养我!”
这家伙在大学里待了三年,再加上会长宠她,她倒是越来越没有女流氓的脾气了,现在就跟一个时尚女郎似的。
我说你把我卖了吧,我存了几个月的钱也才五千块,够买貂皮大衣的貂皮了没?
她抛了几个白眼给我,然后将网页给关了:“好了啦,不买就是了,你存钱给我租房子吗?”
我说是啊,再打一个学期的工应该能存够一年的房租了。
江之闻眸子微微眨动,然后哈哈大笑:“你太穷了,我还是跟着会长好。”
我就挠她痒痒,她笑个不停,最后我将她抱住,如今我也算是牛高马大了,她就靠在我怀里,懒洋洋的跟只小猫一样。
半响我们才亲热够,江之闻就戳我脸颊:“大四我还是决定去实习,找个好工作,不要你养。”
我一愣:“我钱都准备好了,你要跑?”她哼哼一笑:“不跑啊,但是你现在是个穷少爷,我可不想赖着你,如果我成了女强人,你母亲起码会对我改观的吧。”
我说你还想成为女强人啊,那得多少年?她打了我一下:“你急什么?你才高一,还有高二高三,大一大二大三,足足五年啊,难道我要跟着你五年啊,太弱了,简直跟情妇一样。”
她的想法的确有道理,我不可能将她绑在身边五年,然后每个月给她几百块买零食。
我心里闷了一下,语气有些苦恼:“还是我没本事,你明明应该是个少奶奶的。”
她扑哧一笑:“等你成为少爷了,我自然就是少奶奶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自己努力,免得人家骂我是花瓶。”
我说行,你现在也才二十来岁,不必待在我身边。
她就不跟我聊这个了,我亲了亲她,她脸色缓和下来,然后贴得我更加紧了:“毕业了肯定要回一下老家了,回去祭奠我母亲吧。”
她声音有些悲伤,而且对于回老家这件事心情很复杂。我想起她爸爸,当初她爸爸可是死命抽了我们的。
我此刻不再是以前的小屁孩了,于是摸着她头发询问:“你家里的事还没有跟我说过呢,是不是该告诉老公了?”
她在我胸口画圈,嘴唇微微抿了抿,我就安慰她没事,她就说开了:“我妈妈是被爸爸害死的,当时有个赌鬼欠了巨债,我爸爸逼得他家破人亡。妈妈一直劝他不要坏事做绝,爸爸却说要立威,结果那赌鬼的老婆自杀了,赌鬼也自杀,但他拉上了我妈妈,他潜入我家里,推我妈妈跳楼......”
我眉头皱了皱,江之闻也说不下去了,但她没哭,或许已经适应这种悲痛了。
爸爸害死了妈妈,这种事足够让孩子伤心欲绝,我以前也察觉到了,江之闻异常痛恨她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