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偷钢铁?这特么什么馊主意?我直接骂了他一脸,挂了。
这个偷东西可是不好的,那边一些大叔民工,要是逮着我,非得打断腿不可。
我就寻思了一下,想找个人借,想了半天,只能是许正龙了。
那家伙有钱,估计对五百块不上心。第二天去学校,我立马找他借,他当即黑了脸:“你肯定有借无还,我才不借。”
我说怎么会,他暗自嘀咕:“现在你的那些小弟,干什么都要我养,买瓶矿泉水都想来报销,我只是跟你们混,可不是养你们啊,现在我一毛钱都不给。”
这臭小子,家里几百万的,还计较这几毛钱。我说你好歹借点儿,我心头紧。他不情不愿地掏钱包,磨磨唧唧半天,掏出两百块给我:“我只有这么多了,爱要不要。”
我一把抢过,怎能不要?
这就弄到二百块了,我又琢磨半响,回教室讨好苏琳琳,她看我笑得猥琐,当即疑惑:“抽风了啊?”
我说没,你借点钱给我呗,我有急事。她一脸狐疑:“你想干啥?买白.粉啊。”
我说买个毛线,你借就是了。她古怪笑笑:“你连原因都不肯说,我为啥要借?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最喜欢八卦了,快说。”
我抽抽嘴,有气无力的:“期末考试后我打算去广东打工,要车费。”
苏琳琳呸了一声:“你打工?你才多大?别蒙我......嗯?广东啊,难道是去深圳?”
她更加古怪了,我说去东莞,她上下打量我,我说你看个毛啊,赶紧借。
她弯嘴一笑:“原来如此......借给你也行,你给我看看下面。”
我喷血,我说你到底要搞啥?一天到晚乱抓的还没够?她无所谓耸肩:“我就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还可以顺便帮你打.飞机哦,这是赔本的买卖啊。”
我懒得理她,揉揉脸蛋,凑到汪甜身边,她看我笑得猥琐,一书扇来:“龌蹉!”
我说不龌蹉,我找你商量点儿事。她让我说,我就说借钱。
她顿时疑惑,也问我原因,我说家里母猪生病了,要买点好饲料给她吃。
汪甜自然不信,我跟她磨叽了半响,她不胜其烦,终于掏出了一百块:“记得还给我。”
我拿过就跑,现在三百块了。
还差两百去哪儿弄?我又去找魏索,他也是个穷光蛋,自然没钱借。
我就想起老刘的话,心头微动:“你跟我去偷铁吧。”
魏索吓了一跳:“我擦,偷铁?被抓到了咋办?”
我说人家都是一车一车的钢筋拉过来的,我们拿走几根,没人会发现。
魏索又问我为啥急着找钱,我说要去找江之闻。他当即答应:“好,你总算开窍了,现在去追回她也不迟,我们偷铁去。”
我本想说不是去追回江之闻,不过看这小子比我还激动,就不说了。
这个偷铁嘛,人越少越好,被抓住了不用连累那么多人。
我和魏索放学后就去新建楼那边,距离不远,还没走近,就看见那边热火朝天,一大片空地上,挤了十几栋大楼,都在修建中。
这些房地产商那么有钱,也不介意丢几根钢铁吧。魏索也说活该被偷,有钱人都活该,不过他妒忌了一会儿,又迟疑:“许正龙的爸爸可能也投资了,说不定我们是偷许正龙家里的铁。”
我一怔,反而欢喜:“管他干嘛,就是要偷他家的。”
他就不迟疑了,嚼着就过去,这里路有些难走,不远处很多工人还在工作。
我们假装路过,边走边看,他们也没管我们。我就瞄大楼外面,的确有很多钢铁,弯的直的都有,那么大一堆,跟白花花的银两似的。
我看得心痒,恨不得抱几根就跑。魏索查看地形,也欢喜:“晚上他们肯定要回去,这些钢铁不好搬,一定就放在这里,我们晚上来拿就是了。”
我也觉得是,不再多看,跟他走了。我们越好时间,等晚上八点再过来,现在先回家吃饭。
很快晚上了,我换了双鞋子,逃跑的时候可以更利索。后来跟魏索碰面了,他也穿了波鞋,相当干练。
我说不要挑那些黑长直的钢铁,挑那些弯的,看起来像是废弃了,这样去卖别人就不怀疑了。
他说明白,专门挑弯的就是了。我们就趁黑溜达过去。
这一片都是黑漆漆的,没啥亮光,也没有人影。不过我们还是很小心,保不准有民工在这边守着呢。
我们都轻手轻脚过去,已经能看见一些反光了,那是钢铁发出的。
魏索说应该没人,赶紧拿了走。我说别急,这些钢铁露天放着,肯定有不少家伙想偷,老板也不是傻子,八成会让人盯着的。
他就问我想咋办,我沉吟一下,指了指黑漆漆的马路:“我先拖一条钢铁沿着路跑,如果有人盯着,肯定回来追我,你就趁机偷。”
魏索夸我聪明,但又担忧:“你要是被逮住了咋办?”
“那边不远就是农田了,我直接往那边跑,没人抓得到我。”
魏索就不多说了,我叮嘱他一番,大步过去。我现在是鱼饵,就不必偷偷摸摸了。
我直接过去,抓住一条黑长直的钢铁,撒丫子就跑,这钢铁很重很长,摩擦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那建筑楼里,当即有两个人打亮了电筒:“谁?站住!”
还真有人啊,我吃惊之余又庆幸,还好老子够机智。
我忙将钢铁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