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景怡急不可待的迎了下来,问道:“怎么样?小莺姐姐,得手了没有?”
吴小莺摇摇头道:“孙家凝早就把画像藏起来了,我在她住处到处找了也没有找到。”
苗景怡垂头丧气道:“藏起来了?她不会知道画像的秘密了吧?这可怎么办!”
张陈放分析道:“孙家凝只是白莲教的一名入门信徒而已,怎么会知道无生老母画像的秘密呢,就算是胡义平跟谭士峰知道一些,也不会将教中机密告诉她吧,再说这两人已经离开两淮了,不用担心了景怡,依我看兴许就是收起来了。”
“好吧,最好是这样。”苗景怡可怜兮兮道:“可是我娘还盼着我能拿回画像呢,拿不回画像我可没脸回家,再说舞阳关那件事,爹爹还在气头上,我是有家不敢回,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放儿哥哥,小莺姐姐?”
吴小莺安慰道:“好了好了,别着急,好妹妹,我回去后再仔细找找,也许藏在别的地方了。”
苗景怡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三天之后,咱们再来这里碰面。”
张陈放提议道:“三天时间太短了,五天吧,多给小莺姐姐一些时间,这事急不得,急了反而容易出事。”又叮嘱道:“小莺姐姐,你可千万要小心些,别暴露了身份。”
“放心吧,那我回去了,徐清风已经对我有所怀疑,我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约定下来,吴小莺与两人告辞,走下坡几步,转身又道:“我差点忘了!前天夜里孙家凝说漏了嘴,孙千萍并没有失踪,应该是藏起来了。”
苗景怡一听顿时恼火,恨恨道:“哼!我就知道是这样!嫁祸于我,为难我爹,装傻扮弱,卑鄙无耻!”
张陈放试探问道:“喂,景怡,这是骂的谁啊?孙小姐吗?”
苗景怡嘟嘴道:“除了她还有谁!”
张陈放摇摇头,“可是她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人啊。”
苗景怡气的直跺脚,“你,你还替她说话!你这么在乎她,那就去找她啊!”
张陈放嘿嘿一笑,“正有此意。”
苗景怡一听,心里委屈的不行,哇的一声,眼泪顿时掉了下了,当即扭头转身,掩面奔下坡去。
吴小莺责怪道:“我说陈放啊,都这时候了,你还跟她开什么玩笑!”
张陈放咧嘴道:“我可不是开玩笑啊,我还真打算去找孙千萍呢。”
吴小莺指了指半坡中小跑的苗景怡,催促道:“行了,快去追吧,我也该回去了。”
张陈放点点头,告别吴小莺,快步往坡下追去。
不消一会儿,张陈放追上去拽住苗景怡,温言问道:“怎么了?景怡,跑这么快干嘛?”
苗景怡故意放慢脚步,假意挣脱一番,质问道:“你不是要去找孙千萍吗?跟着我做什么!”
张陈放笑道:“别生气了,景怡,我这不是为你好吗?等咱们找到了孙千萍,证明你是被冤枉的,接着狠狠的骂她一顿,给你出一口气!”
苗景怡一想也好,反正有家不敢回,干等吴小莺的消息,三五天内也无事可做,于是道:“那行吧,你打算去哪里找她?”
“我也不知道,她肯定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了。”
“废话!现在想想啊,当初她到寿州城门口相送,说不定就是为了嫁祸咱们!”
“景怡啊,你别急也别瞎猜了,让我好好想想。”
张陈放苦思冥想一番,没有丝毫头绪,苗景怡忽然开窍道:“孙千萍与白莲教来往密切,会不会被白莲教藏起来了?”
张陈放拍手叫道:“有道理!上次咱们见到侯青山,我总感觉这小子遮遮掩掩话里有话,再说孙千萍为白莲教出心出力这么多,她失踪了白莲教就跟没事发生似的,说起来是有些古怪。”
苗景怡赞同道:“没错,独子山这么多白莲教众,按理说找个人那还不简单,孙千萍帮着白莲教救济了那么多难民,白莲教却无动于衷,肯定有问题!”
张陈放道:“这样一来就好办了,咱们去找侯青山问个清楚,这小子鬼的很,肯定知道隐情。”
两人一合计,想起上次与侯青山撞见是在蒙城以南,于是便往淮北赶去,过了淮河,天色已晚,途径一处小镇,便找了家客栈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