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涛是下午三点半踩着恨天高踏进张建办公室的,下午的会议室全部订满,他们三个只能在办公室谈。
不同于以往的趾高气扬,今天的李涛略带了些颓丧之气而来,直接坐在了张建对面的椅子上,
“表哥--”声音哀怨。
“你的案子我正式交给寒霜来处理了,如果不满意她就自己再去找别的律所吧。”张建一板一眼的说道,“你们谈,我旁听。”
“什么啊?”李涛显然不满意,嫌恶的看了一眼林寒霜,今天穿的也挺好看的,但是真的专业吗?这人?持严重怀疑的态度,
“张元是我堂兄,你让我怎么做?你让我父亲怎么做人?行了,别墨迹了,”张建难得的发了火,一下子就把李涛镇住了,不知道是他的语气吓人,还是内容说服了她,总之,她听了之后乖乖的把椅子滑到了林寒霜的桌子前。
“张元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他很快就要起诉了,法院很快就会受理,到时候就会给我发传票了,”低头看了眼自己精致的美甲,又看了眼林寒霜放在桌子上的双手,白皙的双手鲜红无一丝装饰的指甲油更显高级,泄气的把指甲藏起来,不看也罢。
“你为什么不离婚呢?”林寒霜问道。
“我为什么要离婚?嫁给他七八年,现在我离婚了我嫁给谁去?还能找到张元这样的吗?”李涛眼神有些闪躲,不过还是说了实情。
“你知道他们那边现在都有了什么证据了么?”林寒霜耐心的问道。
“没跟我说,还是上次说的出轨,另外诬陷我吸独了,呵呵。”
“所以,出轨是有的了?”不自觉的对眼前时髦年轻且轻佻的李涛产生了轻视,无他,她最近特别反感婚内出轨的事儿。
“有个屁,就是照相的时候亲了我一下,就出轨了?切。”李涛否认。
“我是你的律师,会站在你这边,所以,你能告诉我实情吗?不然一旦真的上了庭大家都会很被动。”
“我说的就是实情,上了法庭我也是这么说,”
“所以说他们没有这方面的证据,对吧?”林寒霜继续问。
“没有!除非他能变出来一个,切!另外,有没有你问我干什么,你是律师,你问我?要你干什么吃的?”李涛被问烦了。
“咳咳,你不会说话就出去。”张建反对的意见表达出来,效果还是很好的。
“我不知道啊,需要你们去探查。”李涛耸肩,语气到底软了下去。
“这样,晚上我约一下张元,咱们一起吃个饭,聊一下,最好别闹上去,媒体的人都盯着呢,”张建深深的叹了口气,
“好呀,表哥呀,就等你这句话了,哈哈,晚上你可得好好说说张元,他真的太过分了,”李涛一听这个高兴了,一扫郁闷的表情,拍手叫好,
“你约好了,告诉我地址就好,我就先撤了,哈哈”,当当当,高跟鞋和地板的碰撞,谱写了一曲自由欢快的乐曲,这女人就这么走了。
“晚上你也一起,我看这事儿是不能善了的,所以你去了听一下他们是怎么说的,”张建建议。
“晚上几点?”林寒霜想的是孩子,昨天没在家里睡,应该已经想她了,而她今天才刚离了婚。
“尽量早点吧,我现在去问下,稍等。”张建拿了手机出去了,没过一会就又回来,“晚上定了7点钟,燕居池,争取速战速决。”
“好。”这是工作,这是工作,嗯,默念了两遍,心里舒服了些,然后拿出手机默默的在家里的小群里给黄姨发了个信息,安排了木木,还是和昨晚的安排一致,晚饭她不回去吃了。
发了没多久,江宁宇倒是在群里回了一条:我晚上应酬不回家吃,可不用准备晚饭。
好吧。估计是去黄秋阳那?跟自己没关系了。
安排好了家事,林寒霜说出了自己刚才的疑问:“李涛为什么不想离婚,另外,他说张元过分,到底是什么方面过分,有加爆她吗,还是怎样?”
两个人要离婚总不能一点毛病没有,一个巴掌拍不响,不可能一方十恶不赦而另一方就一点毛病也无,这也不符合他们闹了这么久的常理,那个张元如果有加暴或者其他不良嗜好,这对李涛是有利的,就算最后要离,也要谈一个好的条件才行。
“我不知道。”张建直言。
“你不知道?额,他们平时都吵什么,这几年闹来闹去都闹些什么?”林寒霜无语,一个是他的表妹一个是他的堂兄,都是实实在在的亲戚,怎么搞得像个陌生人似得。
“我确实不知道,我工作太忙,没空和他们,晚上不是约了他们吃饭么,你可以侧面问问看,另外如果张元真的已经上诉,那他就是奔着离婚去的,李涛说不定真的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了,做好败诉的准备。”
“败诉?你常胜将军也要做这样的准备?”林寒霜惊了。
“我是说你,做好败诉的准备,这案子现在是你的了。”张建诡异的笑了。
怎么有种被设计了的感觉?
“是,没错,是我的,你是我老板,我的成绩和你也是挂钩的,所以,”
“所以,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张建状似鼓励的话语,怎么听起来不是那么回事呢,完全是甩包袱呀。
“好吧。但你能不能先跟我说一下张元是个什么样的人?”林寒霜认命了,张建确实有他为难的地方。
“因为比张路晚生了一年而失去了继承家业的权利,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