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灵白他一眼,这也叫安慰人,还真是一个不会哄女孩子的木头疙瘩,“这些实情我都知道,我也无所谓别人怎么说,你告诉二哥,不必因此担心我,我见他几次欲言又止,必是怕我因为此事而伤心。我巴不得外面传得再不堪一些。”
安墨然疑惑,“为何?人言可畏,这样岂不毁了你的名声。将来”
不等安墨然说完,汐灵就打断他,“我可不想一及笄就被台上花轿!明白?”
安墨然恍然大悟似的,“难不成,这种传言是你自己传出去的?”
汐灵另眼相看,“不错,还算聪明!不过不要告诉我二哥,免得他又要骂我。”
安墨然朗笑,嘴里念叨着,“有趣、有趣!”
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汐灵,“汐灵,真是看不穿你,你怎么这般与众不同,举止怪异!没见过自毁名声,害怕被追求的。这是逆其道而行吗?”
汐灵从秋千上站起来,走向石桌,安墨然也跟着来到石桌前坐下。
晓华端着茶具缓缓而至,将茶具置于石桌上,“秀,需要晓华帮你煮茶吗?”
“不必了,天气炎热,放好茶具你便回房休息吧!”
汐灵先用面巾擦了擦手,然后很娴熟的烫杯温壶,巧手翻转,耍着花式的马龙入宫,姿态温雅彰显茶韵。又一气呵成的洗茶、凤凰三点头的冲泡,春风拂面过后封壶。
汐灵玉手纤细,柔若无骨的拿起茶夹将闻香杯、品茗杯分为两组,放在茶托上,然后轻轻的将壶中的茶水倒入公道杯,茶的色、香、味便呈现在安墨然的眼前,安墨然有种想滴口水的冲动,淡淡的香气已经缭绕安墨然的鼻间。
汐灵将闻香杯斟了七分满,双手捧杯送到安墨然面前,安墨然接过茶水,将之倒入面前的品茗杯,他不急于喝茶,而是将闻香杯至于鼻前,轻轻闻着杯中的余香,眯着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样。
只见安墨然三指取品茗杯,优雅的分为三口轻啜慢饮,一副雅人深致的模样。
“没想到汐灵煮的茶这般醇正回甘,浓馥持久,简直就是口、舌、齿、龈的精锐享受,原来夏日里喝杯热茶,比喝井拔凉水还解渴、还消暑。”
安墨然很真诚的赞扬汐灵的手艺,铁观音,汐灵一直喜欢此茶的口感,平日里经常煮来吃,听到赞赏,心里还是开心的,仿佛对安墨然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坐在葡萄架下,骄阳被片片绿叶阻隔在架棚外,葡萄刚刚冒出小小的颗粒,像绿豆粒那般大小,密密的缀满架棚。两个人半响都没有说话,只是喝着茶,感受着清风似有似无的拂来,阳光若隐若现的洒下。
“你,害怕成婚吗?”
汐灵放下茶杯,摇着头,“你不觉得,15岁及笄就成婚太早了吗?我还只是个孩子,不希望自己那么早就被逼着上花轿,对方是不是我喜欢的人我都不知道,等我长大之后发现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后悔都来不及!”
安墨然不理解,“不都是这样过一辈子吗?”
“我要做个独立的人,不想依靠任何人生活!”汐灵端起杯喝了口茶接着说“我们合作怎么样?”
安墨然是个生意人,一听合作来了兴致,“你想怎么合作?”
“我要独立,就必须有能力养活自己,我出点子,出能力,你出钱。我们开个纱影楼怎么样?”
安墨然一脸认真的问,“何为纱影楼?”
汐灵一见安墨然很有兴趣,觉得此事有门,赶紧趁热打铁的将她的点子全盘托出“纱影楼属于画坊的一种,就是”
安墨然不屑的打断她,“名字挺好听,原来就是画坊呀,我安家已经有很多画坊了,这也叫好点子!”
汐灵不恼反笑,“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并称人生四大幸事。我要赚的便是这四大幸事其中一件的钱。”
“哦,说来听听!”安墨然一脸的好奇。
“结婚乃是女人一生中唯一最重要的事情,应该留下珍贵的纪念,此画坊非彼画坊,我是要开一间专门画婚嫁装的画坊。准备各式各样的上好嫁衣,我们可以在室内布各色场景,也可以驾着马车去郊外找一处风景秀丽之地,为各位新人留下此生难忘的记忆。”
安墨然眼光放亮,心下暗喜,这个主意还真是别出心裁,“你这个点子倒是可行,赚得的钱怎么分?”
汐灵见安墨然同意,心情愉悦,“你七,我三,可以请画师,给月钱。但是我做成的生意的钱要归我。你觉得如何?”
“平时看你很是任性,没想到这件事情分配得还是很合理的。”
汐灵撇撇嘴嘟囔道,“我任性也是分跟什么人的,分对什么事的!对你难免不让人竖起刺!”
声音再小也全都落到了安墨然的耳朵里,“没想到汐灵对我这般特别 ̄哈哈哈!”
汐灵看着仰头大笑的安墨然,骂着,神经病有什么好高兴的!
“那我们就说定了,我去筹备,具体事宜我们再慢慢商量!”
安墨然说完站起身来,汐灵也跟着站起来,“还有一事,若是赚了钱,我想先将仙人掌的那份契约赎回来o作开店的事就当是你我之间的第二个秘密,不要让我的家人知道!”
安墨然凑过身,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在汐灵的耳边轻声说,“我们的秘密还真是多,估计以后会更多!”
汐灵缩了下脖子,热气哈得她耳朵直痒痒。她往后仰着身躲避着,“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