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魄没有上炕,但是瓜子却接了过来,还别说,这宁弘业每日不离手的瓜子,加了牛乳炒制的,还真是与外头的不一样。
宁雪魄忍不住想,若是无欢吃了,定然十分喜欢。
宁雪魄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看了一眼宁若晴,立即封闭了她的穴道,蒙住了她的眼睛。
宁弘业与相露芝见此,一句话也不曾说。
“爷爷,宁家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宁雪魄单刀直入。
宁弘业笑呵呵地说道“只要你回来了,一切都好办,宁家现在,就缺你这么一个杀伐果决的人。你爹,你娘都是老好人。”
宁雪魄未置可否。
“内忧外患,苦不堪言啊。”宁弘业仍然笑呵呵地说着,似乎说的是别人家的八卦。
“攘外必先安内,这一次我回来,算是敲山震虎了一把,就怕他们接下来行事会更加小心谨慎。”
“你二叔的为人,接下来,怕是会狗急跳墙。”宁弘业说到此处,看向相露芝道“今日弘业去哪了?”
相露芝答道“他之前就在忙灵川江畔的那一片矿洞的事,接连发生塌方,也不知是什么作祟。本来雪魄快成亲了他才回来,这不亲事一结束,他今日便动身去灵川了。”
宁弘业的脸上皱纹突然加深“他动身了没有?”
“看如今这时辰,应该已经快到了,灵川离瑶山不远,他一个人全速赶路的话,很快便到了。”
“不好,怕是变故就要发生在灵川。究竟是什么事情,你且与我们好好说说。”
相露芝一听与自己丈夫安危有关,赶紧吐豆子一般说出“灵川那边前两年挖出块矿,东来去查探后立即推测下面有矿脉,赶紧出钱买了下来。随后招了人手,打了矿洞进行挖掘。”
矿脉这种资源一向是握在大家族手中,一条好的矿脉能扶持一个小家族走向中型家族。而大家族手中都会掌握着许多矿脉资产。
“可是今年,自七月份开始,便屡屡出事,不是闹鬼,便是塌方,搞得焦头烂额的,东来便一直在矿脉边守着。”
宁雪魄想了一下后说道“七月份的时候,有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吗?”
相露芝答道“六月份的时候,里面的天青石第一次运出来,赚了第一桶金,东来一高兴,便给若晴用天青石精打了一根簪子。”
天青石精打簪子,这矿脉怕是油水不小。
宁雪魄心中有了成算,但是没有说话。
还是宁弘业说了出来“所以问题就出现在了这里,哪里来的天青石精,怕是他一高兴,什么都跟女儿说了吧。”
相露芝有些尴尬地道“是的。”
宁弘业恨恨地看了宁若晴一眼“吃里扒外的东西。”
宁雪魄突然起身说道“我去灵川江畔一趟,麻烦给我一份地图。”
听到宁雪魄主动请缨,相露芝立即答道“我这就给你去准备,要不要一匹快马?”
宁雪魄摇头道“除非苏长言的那匹汗血宝马,旁的马速度太慢,我担心出事。”
接着,她看了一眼宁若晴“爷爷,你接下来一定要看顾好她,我平安回来后,她便是证人。宁家,要好好清扫清扫了。”
“你且放心去,宁家这里有我和你娘坐镇。”
宁雪魄看了大致位置后,便与相露芝拜别,转身便走,几个纵跃,相露芝便看不清她的身影。
重逢才两日,原来自己的亲生女儿,武艺竟精进到了这般地步。
宁雪魄身上拿着宁弘业授予的令牌,也未要宁家随从,带着旁人,行事反而累赘。
如今不知道自己这二叔,究竟会怎么做。
但是宁雪魄的右眼却一直在跳。
等宁雪魄循着地图赶到的时候,矿洞外一片乱哄哄的。
这哪里还有宁家的风范,与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家族有什么区别。
宁家这些年,确实有些疏于管教了。
宁雪魄就这么毫无阻拦的走到矿洞口,看到一边有的人在喝酒,有的人在赌博,全然没人理会自己。
她随便拖了个人过来,对方刚想骂几句,宁雪魄直接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红通通的掌印像铁一样烙在那人脸上,直接把他打蒙“女侠饶命啊。”
宁雪魄皱着眉头,这就是宁家人,哪还有什么风骨。
“我问你,你们家主呢?”
“家主,进矿洞了。”
“进去多久了,可有人跟着?”
“进去三个时辰了,有两个随从跟着。”
“后面有没有人再跟着进去。”
那人的眼神立即闪闪烁烁的,宁雪魄抬起手,准备再打,他忙告饶道“小的一直在偷懒,等家主走了后,便没留心,不如你问问旁人。”
宁雪魄一拳打在了旁边一块一人高的石块上,砰得一声,石块直接被震碎。
“我问你们,家主进去后,可还有旁人进去。”
这些人偷滑惯了,宁家主人一向待人宽和,哪里见过这场面,立即一一跪下求饶。
宁雪魄拿出了宁弘业赐予的令牌,道“我受宁家老祖所托,前来调查矿洞一事,若有知情的赶紧上前汇报,不久之后,宁家大部队便会赶来。”
宁家后续有没有人来,宁雪魄不知晓,但是她要保证自己进矿洞后没有后顾之忧。
底下宁家那些矿工各个点头称是。
“你们工头是哪一位?”
“工头跟着家主下去了。”
“那么现在还在外面,最大的站出来。”宁雪魄皱着眉头喊道。
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