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套衣服，那衣服是我买给佩婷的，佩婷失踪那天就穿着那套衣服。”
凌澜掏出平板，打开了一张内衣的照片给乔齐看，“这个内衣也是沙佩婷的吧？”
乔齐却茫然摇摇头，“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老实说，虽然我跟佩婷交往也有一年多了，但是我们俩一直止乎于礼。她的内衣，我是没见过的。等一下，你们为什么怀疑这件内衣是佩婷的？”
顾涵浩低声回答道，“沙佩婷的母亲也不敢肯定这件内衣到底是不是沙佩婷的，只是说依锨得沙佩婷有这么一件差不多的内衣。所以我们才想让你也确定一下。”
乔齐还是不明白，“佩婷的死跟内衣又有什么关系？”
顾涵浩迟疑了一下，还是准备坦白，“刚刚法医检查过女尸，女尸只是穿了外衣，里面没有……”
乔齐没等顾涵浩说完，便狂怒着揪姿涵浩的衣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什么意思？难道佩婷，佩婷她，被人给，给……”
顾涵浩颓然点点头，并没有挣脱乔齐愤怒的双手。乔齐则是瞬间整个人像是发疯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了车子，飞快地朝黑暗的大道上奔跑，一边跑，一边痛哭地大叫着。那声音犹如猛兽发狂，骇人又令人心碎。
顾涵浩低低叫了一声不妙，赶紧追出去。
凌澜也下了车，往那两个男人奔跑的方向望去，只见顾涵浩追上了乔齐，两人纠缠在一起，最后顾涵浩狠狠给了乔齐一拳，这才让乔齐冷静下来。
一个多小时之后，大队人马收工。回到了分局。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由袁峻和柳凡给陈氏夫妻做笔录，顾涵浩和凌澜则是陪着行尸走肉一般的乔齐。
“乔齐，你现在必须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人指示你去那里找沙佩婷的！”顾涵浩不知道是第几次问这个问题了，这次，他态度强硬，再也没有了耐心。
乔齐痛苦地揉了揉脸，淡淡地回答，“是灵媒。”
“什么？”凌澜不可思议地叫出来。“乔齐，你怎么说也是个大学老师，你怎么会相信……”
乔齐被这话给激怒了。猛地站起身，“我是不想相信她，我想相信警察，可是结果呢？佩婷失踪这么久，你们警察查到了什么？我要不是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又怎么会抱着尝试的态度去找那个灵媒？”
凌澜无话可说，的确，乔齐说的在理。他们警方十个月都没找到的人，人家灵媒两三天就给找到了。
“你就那么信任那个灵媒？”顾涵浩眯着眼，抱着怀疑的态度，“这个灵媒知道沙佩婷的所在。难道你就不怀疑她就是害死沙佩婷的凶手？”
乔齐摇摇头，“这个灵媒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怎么可能是凶手呢。”
“有头有脸？”凌澜想不到，有头有脸的人物还会去当灵媒？之前他们也接触过一个灵媒，那不过是在施柔已故的丈夫案件中的相关人物，是个年纪轻轻的忻娘。那个时候，他们俩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让那女孩承认了自己施行骗术的事实。不过这次的灵媒是个有头有脸的中年女人。看来想要让她承认自己在行骗，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她是t大上任图书馆馆长的遗孀。自己也是个小有名气的翻译家，翻译了不少国外著作，笔名叫舒晴，当然，外人并不知道她就是舒晴罢了，”乔齐在谈起这位舒晴的时候，语气里还带着点尊敬，“她本人姓归，我都叫她归老师。”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顾涵浩对于这个归老师抱有浓厚的兴趣，甚至想要马上就去拜会一下。
乔齐继续讲道，“本来我也只是知道归老师这个人，并且知道她是已故的上任馆长的妻子。就在一周前吧，归老师主动找到我，说听说我女友失踪的事，她说她也许能帮的上我。当她告诉我，她能够感应到亡灵的讯息的时候，我也是吓了一大跳，本来是不信的，可是因为佩婷一直音讯全无，我就想去试试。其实上周四的时候，我就去过归老师那里了，到那里后我才发现，原来不只我一个人，还有几个寻人的人也在找归老师帮忙。”
“难道是托儿？”凌澜望向顾涵浩。
“才不是呢！”乔齐反驳，“归老师是无偿帮助我们的！”
“好吧，这个归老师是怎么指引你去那里找人的？”顾涵浩忙安抚乔齐，把自己不屑的态度收起来。
“当然不是凭空去感应，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先是简单给她介绍了佩婷的情况；第二次去的时候给她带了佩婷的一些照片，最后一次，也就是几个小时前，我应归老师的要求，带了一些佩婷的个人物品去。这些物品归老师都是仔细检查用心感应过的。然后她闭着眼，不断摸索寻找，她告诉我她看到了胜山区果园街的牌子，还有旅店和饭店的名称，她说佩婷就在那附近，而且，是置身于地下，在一个很狭小拥挤的环境中，潮湿且黑暗。”
“所以你就想到了地下室？”顾涵浩站在乔齐的角度，如果是他听到这样的答案，又找去那附近的话，一定会锁定地下室。
“没错，巧的是，那附近只有两个地下室，那边几个单元的地下室被打通后变成了澡堂，还有一个饭店，剩下的，只有这户人家。我想，尸体应该不可能藏在澡堂或者是饭店里的，所以，我便去敲那户人家的门，那是我最后的希望啊！”
“奇怪，既然尸体是在陈家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