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落在西北位上,整个残局突然起了变化。大风起,云飞扬。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龙啸九天,五湖四海九州扬凯歌。就在余雄诧异间,清醒过来,发现石桌上的残局已经变了。刚才还以为姑娘在落子,其实冥冥中自己举黑落子棋局。变故来得十分的快,余雄还没反应过来,摆着黑白棋局的石桌突然移动起来。
余雄急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眼睛瞪着移动的石桌。石桌快速地移动,顺着时针转了半个圈停住,出现一个洞口。余雄上前查看,洞口处修着石梯,往下就一片的黑暗。余雄犹豫了一下,钻入了洞口,顺着石梯往下走。
洞口的石桌在余雄进入后又移动回到原位置。原来这石桌上的残局却不是故意摆弄的,暗道机关却藏在西北位这颗黑子上。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亭阁名叫三美阁,难道真有三个美人在这里赏花赏月?
余雄无暇细想,小心翼翼地往下走。这暗道里伸手不见五指,只得摸索着暗道洞璧前进。一连几次余雄都差点被脚下异物绊摔跤了,好在伸手撑住洞璧,才没有被绊倒。这样摸黑走了半盏茶时光,眼前出现一道微弱的亮光。余雄心中狂喜,朝着那道亮光奔了过去。
喜欢光明,这是作人的原始愿望。只有在光明下,人才可能找到自己奋斗的方向,也才可以去实现梦中的理想。
这个时候,余雄只想把费不同救回来,只想找到断石刀。目标很现实,也很困难。但无论前面怎么样的糟糕境况,这事还必须去做。而且必须自己去做。余雄奔跑起来很快,一丝的亮光也给了自己希望。
亮光从一道门缝里透出来,余雄把眼睛靠近门缝朝里面观看。这一看,余雄很是惊讶。门内灯火辉煌,把整个房间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房间中央的位置摆着一张大的四方桌。桌上放置着一口冒着热气的铁锅。铁锅内正煮着各种菜肴,围着桌子坐着四个食客手拿着筷子正在铁锅内挑选着自己喜爱的菜肴。三个食客的旁边站着三个绝艳的女子,女子手上把着一酒壶,等着食客酒杯空的时候随时倒酒。
而另一个食客身边却没有站着女子,而是一个小孩模样的书童,手中也提着酒壶。余雄看着这样的场景,不由得呆住了,怎么回事?四个食客中至少有两个余雄认识,他们就是莫乱叫和费不同。这两人不久前还在为自己带路,自己还以为费不同已遭毒手。没想到他却在这里吃上了一锅煮?
疑惑不已的余雄靠着门坐下,这个时候他不想推开房门进去。他不想打扰他们喝酒吃一锅煮。尽管一锅煮的香味不断地通过门缝传来,但余雄还是不想进去。余雄坐在门背后,想着这是为什么?费不同为了一餐一锅煮,居然朋友都不顾了,把朋友丢在外面,不声不响的进来这里吃独食,这还算朋友吗?
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这话在这里特别的适用。余雄想了一会,站起来,再次往门内看去。这次余雄更是惊呆了。门内什么都没有,刚才还灯火辉煌的现在只有几支快要被燃烧完的蜡烛亮着微弱的烛光,而桌上热气腾腾的一锅煮,和站在桌旁边的三个美艳的女子,以及手提酒壶的书童,大快朵颐的食客。就在余雄背靠着门想着心思的时候,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消失得没有一点征兆,没有一丝动静。
费不同和莫乱叫再次消失了,他们这是干什么?余雄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疑惑的四下打量着这间房子。仿佛一锅煮的热腾腾的气氛还在,四个食客还在吃着菜肴,还在端着酒杯畅快淋漓地喝着。余雄忍不住伸手在桌子的位子摸了摸,还是什么都没有。冷冷清清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环顾这间屋子,西北方有一道门敞开着。余雄不再犹豫,走进这道门。门内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两边墙壁上凹进去的地方放着燃烧的蜡烛,烛光在余雄走路带风的拂摸下轻轻地点着头,把余雄的影子在身后拉得很长很长的。余雄小心翼翼地加快脚步往前走,走了大概几百步距离,又看到一道门。门内响起了劝酒的声音,响起了姑娘们倒酒的丝丝声音,响起了一锅煮被旺盛的火苗煮沸腾的声音。
余雄不再迟疑,很快到了门前,推开门走进去。门内果然四个食客正在围着一张桌子吃蜀地一锅煮,三个姑娘把着酒壶柄正在倒酒,书童目光转动,观察着主人的酒杯。费不同端着酒杯仰着头正要喝下去。莫乱叫满脸通红地站在凳子上伸筷子夹菜,不过他站着也没有费不同坐着高。
其他两人余雄并不认识,只觉得一个身材高大,坐着都如一座山似的;另一个却瘦弱不堪,身材虽高,但极为苗条,很显然营养不良似的。也不知道他们什么人?余雄也不管了,就这么打开门冲了进去。
余雄作为不速之客到来,顿时让正在吃一锅煮的四个人都转头看着他。余雄走到费不同身边,急忙查看后背。费不同后背上什么都没有,斜挂着的布袋也不知道放哪儿了。余雄急忙问道:“你背上的布袋呢?”
费不同诧异地看着余雄,问道:“你在跟我说话吗?”余雄愣住了,随即点头道:“费先生,我问你背上的布袋呢?”费不同看着余雄就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的说道:“我从来不背布袋,以前不会,将来也不会。”
余雄没想到费不同这样说话,顿时再次的愣住了。说道:“看我亲眼见你背着布袋在背上?”费不同哈哈大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