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洸冥的皮肤渐渐发生变化,原本黝黑粗糙的皮肤逐渐变成金色,谷洸冥自从有权有势之后,出于某种奇特的心理,依然喜欢穿破烂衣服,故意打扮邋遢,以这种姿态俯视脚下败将和胯下女子,他能得到格外的满足。
在谷洸冥上擂台之前,他已看出薛伯语和楚歌童的武功都是高深莫测,那时他就打定主意,冒巨大风险去吸取金蟾灵汁毒液,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其中的痛苦。
在和痛苦天人交战之际,楚歌童有无数次出手的机会,但他都忍住了,能和高手交锋,对楚歌童而言就是最大的人生满足,他的目光里透出了从没展示过的兴奋。
另一边,谷洸冥的嚎叫声也渐渐止息,他的整个头部和四肢都已变成金色,包括那两个大肉瘤,金闪闪的格外夺目。
风骁骑轻叹一声:“不过是比试武功,人们何苦如此残酷搏杀,把自己弄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地步...”
镜水月看得出风骁骑的苦涩和失望,安慰道:“骁骑哥,自古江湖就是三教九流,各路奇人,你争我夺,无非为名利二字...”
莫轻尘也叹息道:“我是真不想和神谷门的人比武,不死不休,非死即残不说,赢了他们就多了个大仇家,处处要防范报复!输给他们,以后被他们欺负,尤其是神谷门早就想打入潞州城势力范围,这一仗,如何能躲避,又如何输得起!”
风骁骑豁然开朗,笑道:“既然江湖总有无奈,我们也只好拼出一个未来,是不是?”他想起镜水月大劫在即,不管前方如何艰难险阻,也得硬着头皮冲过去,他对这次武斗会唯一的指望就是好好磨练武功,增加实战经验,对夺冠与否,想法和莫轻尘有着天壤之别。
镜水月看风骁骑重新振作斗志,会心一笑,真如灿烂千阳,明媚夺目。
然而楚歌童却不得不把精力全部放在谷洸冥身上,他分明的感觉到,谷洸冥整个人的气场都有了让人惊讶的变化。
谷洸冥终于开口了,他的牙齿甚至都变成了金色:“嘿嘿,楚歌童,你现在认输,我可以饶你不死!”
楚歌童冷笑一声:“江湖行走,不是靠一张破嘴!”
谷洸冥手持蛇头棒,气沉丹田,双臂肌肉猛然阔张,足足比之前的胳膊粗了一圈,似乎一直在蓄力,可楚歌童仍然不肯先出剑,他还在等,等谷洸冥先出招。
突然一阵破空之声,蛇头棒以迅雷之势,砸向楚歌童,来势远超之前,楚歌童忙侧身一躲,蛇头棒的气势从他脸庞刮过,刮的肌肤生疼,看来谷洸冥的力量不但比以前更强了,就连速度也比之前快得多。
楚歌童还没有细想,蛇头棒又横扫过来,他把长剑胸前一立,强行挡下这一棒,只听砰砰之声,谷洸冥已经又辟出三下,每一下都恶狠狠的打在楚歌童的长剑之上,雷霆之威,直冲得楚歌童胸口发闷,心潮起伏,不得已,在谷洸冥下一棒挥舞过来之时,楚歌童放弃了硬挡,而是纵身一跃,轻飘飘像是风中飘零的纸鸢,顺着劲风,摇摇晃晃的飘到两丈开外。
谷洸冥停下蛇头棒,哈哈笑道:“我道你剑法出奇,也不过如此,还不如我手头这几棒槌哩,我常对那些小骚蹄子们说,中看的男人不中用,中用的男人不中看,哈哈,这句话从没错过,你也不例外!”
楚歌童冷笑道:“涨了几分蛮力,就嚣张到这个地步了?你们神吹门的吹功果然厉害!”
这时,庄黎悄悄问楚萧彤:“怎么,你哥他平时用的‘碧水青天剑’呢?怎么没见他用,用一柄无用的破长剑做什么?”
“师父,这个我也不清楚,我甚至不知道他的‘碧水青天剑’到哪去了,这一阵子我从来没见到过他用。”
“这样打下去,恐怕就不妙了,哎,奈何你兄长天生倨傲,我也没法开口劝他,再不尽全力,恐怕要遇到意外。”
“啊?师父,这可如何是好?”楚萧彤着急的直想跺脚,她哥哥的脾气,她最了解,向来自负轻敌,尤其这些年来,除了输给过邓离的长刀,再没有输过,真是已经膨胀到以为自己是潞州城剑法第一人,乃至江湖用剑名家之列了。
殊不知,仅凭楚萧彤之所见,慕容左丘和花鼓喧的武功未必就弱于楚歌童,更别提她师父庄黎,以及仁云天师这样的大人物了,可楚歌童却自信满满,至于他为何弃“碧水青天剑”不用,恐怕也是因为过于自负了吧。
燕妃妃也暗暗着急,更加留心场上的情况。
谷洸冥不待楚歌童喘息,蛇头棒从天而降,直扑楚歌童头顶,他这一棒,很巧妙的借助了太阳光童果然一抬头后立即被阳光照射,狼狈的往旁边躲开,根本无法挥剑格挡,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楚歌童索性只是一味躲避,再不用长剑去格挡。
然而,楚歌童的步伐却越发沉重起来,好几次,谷洸冥的蛇头棒蹭到了他的衣襟,几乎把他带倒,他勉力拉开身形才躲过,在他看来,蛇头棒越发迅猛起来,而自己不知为什么,头昏脑涨起来。
风骁骑看出一些端倪,轻声问道:“楚歌童怎么步伐越来越乱,照这样躲下去,迟早要被砸中啊!”镜水月紧紧盯着谷洸冥的神态,那种眼神,藏着老辣的心机,以及即将成功的那种得意忘形,她忽然想到了原因,脱口而出道:“楚公子,当心啊,他的蛇头棒现在有毒了!!”
楚歌童正自迷糊,听到这句话,心神一凛:之前谷洸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