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长枪配剑法?”镜水月本就好奇心满满,这下瞪大眼睛,看向台上,颇为吃惊的样子。楚歌童不觉看呆了,镜水月的眼睛如同藏着无限深邃而又清澈的湖水,深深的抓住了他的心。
天广在旁催促道:“你倒是快说啊!”
楚歌童收回心神,傲然说道:“虽然我不知赵佑年为何隐瞒自己的真实武功,但我肯定,他是有所保留了的,如果运广想取胜,必须示弱,而不是如今处处逞强。”
顿了一顿,楚歌童继续说道:“能用长枪把剑法挥舞到如此程度的,可见他的剑法已经进入相当强的境界了,我都想和他斗上一斗了,哈哈,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赢。”
他扫视了莫家这一行人,暗想:天广和地广两人的“天地轮”确实厉害,但已经被邓离一刀斩断,这两个人已经不足为虑。
听楚萧彤说,镜水月不会武功,单梅秋即使会些剑法,恐怕也是摆摆门面罢了,而莫轻尘昨天一战,元气大损,长剑也断了。
楚歌童昨天和庄黎谈了很久,关于“剑奴”之事,庄黎也曾有有所耳闻,长剑就是剑主和剑奴之间的契约,如今长剑已断,意味着莫轻尘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以剑奴的招数出战的,那么,莫轻尘也不足为虑。
唯一让楚歌童感到棘手与莫测的,就是风骁骑了,此人身上似乎总有着无限可能,昨天茹杏秋如此高深的剑法,都能被风骁骑以智击破,可见此人之可怕。
楚歌童正在想着这些心事,听到镜水月紧张说道:“哎,好像攻守逆转了!”楚歌童往台上一看,笑道:“果然如我所言,运广恐怕连七十招都撑不过去,哎,我还是高估他了,哈哈哈哈。”
正如楚歌童所预言的,赵佑年在几乎就要被“飞云书”击溃的时候,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用长枪挑开层层叠叠的书页,直扑运广,运广正自高兴,以为就要拿下竹书帮了,可没想到赵佑年突然反戈一击,好在他应变还算快,勉强躲过这一枪,红缨贴腹而过,几乎就贯入他的肚腹,把运广惊出一身冷汗。
让运广害怕的,不只是这突然一枪,而是这一枪的背后,意味着赵佑年的态度发生变化了,他如果刚才直接顺势跳下擂台,表示认输,岂不正好成全了运广,但为什么他突然反击呢,难道他不想认输,不想让天云观赢?
运广心思比身上动作快的多,一走神的功夫,赵佑年的连环三枪已经跟来,运广躲避不及,被枪尾重重打在右臂之上,“飞云书”啪啦啪啦掉落一地,显然,运广受伤不轻,已经无法驾驭“飞云书”了。
运广几乎气炸心肺,正要开骂,却见赵佑年明晃晃的枪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处,只要轻轻往前一戳,运广小命就没有了。
“赵帮主,你……”运广哭丧着脸,内心深恨却又不明所以。
只听赵佑年朗声问道:“你服不服输?”运广兀自倔强,不肯说话。
赵佑年嘿嘿冷笑一声,对全场观众说道:“各位,就在昨天晚饭之后,有人给我带来一封书信,书信里的内容是要求我今天之战,输给天云观和莫家‘剑仙山庄’,在这信里同时还装了五万两的银票!”
众人哗然,都猜到了一些事情。赵佑年继续说道:“嘿嘿,我赵佑年岂是能被金钱收买的贪财之徒?可信里又说了,如果我不答应的话,天云观就会杀掉我满门,各位,我赵佑年虽然武功低微,却也知道人行天地间,要做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我怎会惧怕威胁,可是……”
赵佑年枪尖轻松,逼迫着运广不得不高高扬头,“可是,信里暗示了一件让我心惊胆寒的事情,原来,我的幼子这几年一直在苏州经商从学,以往都是三天一通书信,报个平安,可信里说如果我不答应认输的话,天云观就会对我幼子入手!”
台下之人莫不激愤,有人已经开始骂起天云观了。高台上的六王爷和花中楼等人也是面面相觑,脸色难看,毕竟,对任何武斗会赛事来说,安排假赛,收买对手,这都是影响江湖声誉的大事,六王爷抬手暗示知府孙嘉石去核查一下。
知府孙嘉石立即带着一队士兵,走上擂台,接过赵佑年手中的信,把内容看了一遍,说道:“禀报六王爷,信中确实是这么写的,而且五万两银票也在信里。”
六王爷脸色一沉,说道:“速速去调查此信的来历,虽然它口口声声指向天云观,但以天云观在江湖上的地位,恐怕还不至于做到这个份儿上,是真是假,是冤枉还是确有其事,本王爷要查个明明白白。”
赵佑年把枪尖收回,拱手拜道:“恳请六王爷主持公道!”
运广脸色极其难看,他一向自负多智,但这个时候反而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强行解释辩驳道:“哪有的事!赵帮主啊,你血口喷人!”
却听六王爷转而对花中楼说道:“天云观总舵就是在苏州,以往你们‘枯禅阁’从不踏入苏州半步,如今为了赵帮主的公子,恐怕还得麻烦‘枯禅阁’走一趟,其他帮派去了白搭。”
花中楼暗想:这不是在挑唆我们“枯禅阁”和天云观内斗一番吗?六王爷心机阴险深沉,他拱手道:“王爷,此类大事,关系到江湖许多人事风波,恐怕非我能够做主。”
六王爷似有所思,说道主,你不要多虑,我和你们慕阁主还是有些来往交情的,我今天就修书一封,令人八百里加急,送往‘枯禅阁’,这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