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人却不领风骁骑的夸赞之情,白了他一眼,道:“我书,从来不需要别人引导我,我爱怎么,就怎么,你别问,你要是想问,你自己上来去……”
风骁骑一愣,只好苦笑一声,闭口不言。
镜水月轻轻握了风骁骑的手一下,隔着垂帘面纱,风骁骑都能够感受到镜水月温柔一笑,心里也就踏实安静了很多。
书人这就算是把规矩立了起来,没人再出来插科打诨,或者肆意询问,只要乖乖的做个听众,打赏喝彩便可。
书人继续往下道:“就在茹功斋带着茹家军日夜围攻庆安城的时候,淮洲府这一边,也有一场角逐,只不过,这都是暗地里发生的,主角双方,一方,就是曾经光顾过咱们潞州江湖武斗会上的,当今江湖第一大帮派——枯禅阁,领头的,主,他这次可是带了不少绝顶高手,尤其是他帐下的‘智狼’,足智多谋,而另一个马前卒,则是付明秀,此人,也在我们潞州江湖武斗会上出现过。想必你们对他的‘鬼哭刀’还有印象。”
到潞州江湖武斗会,就发生在去年,一向崇尚武力修为的潞州城老百姓和众多江湖人士,怎么可能忘记。
当然,这些人也不会忘记,去年在武斗会上,挫败了付明秀的那个年轻人,以及他的那把断刀,可怕,但是正义!
只不过,这一年,风骁骑经历了太多事情,样貌早已变得更加成熟,甚至有了几分沧桑之感,所以,这里的老百姓竟然没人能够认出这个少年,就是去年名震武斗会上的断刀少年风骁骑。
风骁骑还怕别人认出来,故意把脸弄脏了一些,此时此刻,他端起桌上的茶水,掩盖一下自己的脸庞。
可台下和楼上的众人,正听的入神,不会对风骁骑多加关注。
镜水月这次也学乖了,轻轻用手拉着自己的面纱下摆,就怕再来一阵风,吹起她的面纱,引来诸多麻烦。
书人继续道:“枯禅阁的对手,这次也绝不简单,是一个刚刚名起江湖的门派,名字叫做‘谴者’!”
他扫视了众人一眼,道:“老夫听过见过无数门派,看他们兴盛高楼起,衰败又如高楼塌,呵呵,但这个‘谴者’,绝对能够闯出一番巨大的成就。”
“‘谴者’的首脑,目前可知,大概有三个人,而且好像年纪都很轻,据,他们的头儿,是一个年轻人,但没人见过他的样子。虽然没有见过他的样子,可是……我们却能大概猜出他是谁?”
他故意卖弄关子,可台下的人只顾着唏嘘,互相对望,窃窃私语,没有人敢发问,一是怕坏了这个书老者的规矩,另一个,则是怕他趁机又要钱两,这家伙,听一个故事,花费的可是几个,甚至十几个故事的钱啊,台下众人算盘打在心里,自然也就不再发问了。
可书人正在等人发问,他等来等去,却见无人接他的话茬,心中不满,竟然又要拿出旱烟袋,准备继续抽起来。
这时,只听一个声音响起:“你继续便是,银子我有的是。”
一块金锭,从人群中飞了出来,众人连忙看向这个人,只见他胖胖的,浑身都是肥肉,看上去就是一个养尊处优惯聊人。
店二认出他是谁,忙高声喊道:“我们的徐老爷打赏金锭一枚,价值五百两银子!”
人群中发出惊呼,到底这是一个土豪啊,打赏银两,就像漱漱口那么简单。
这个徐老爷胖胖的脸蛋,看上去反而有些年轻,只是面容好像不怎么健康,发着虚白色。风骁骑定睛一看,就看出此人有内伤在身,而且,赡还不轻,也不知他是怎么坚持着来到这里听书人讲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