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骁骑忽然问道:“如果,是一个人或者三个人创立了谴者,他们或者是野心,或者是妄想,那么,他们用什么东西吸引人们加入呢?而且,加入这个组织的人物,恐怕都不简单吧?”
花中楼意味深长的看了风骁骑一眼,问道:“你是不是谴者的一份子呢?风骁骑。”
风骁骑微微一笑,道:“何谓谴,谴如果需要借助人力,那就不是谴了,可惜谴者的核心人物,并不能认识到这一点,他们以为自己是地之间的决策者,是胜负手,是生死轮回的判官,可实际上,他们错了,错的离谱。”
庄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他们是错的……他们或许只是有着美好愿望的年轻人啊。”
风骁骑知道庄黎是在为自己的儿子慕容凡辩护,联想到慕容遵我的护犊子态度,风骁骑不禁暗叹:可怜下父母心,终究还是偏向自己儿子所做的一切,哪怕是罪恶。
但他当然不能当着花中楼的面指出这一点,于是道:“谴这东西,本就有自我惩罚的意思,人们作恶,那么,自己或者后代家人就会遭受谴,比如,你很富有,可是教子无方,孩子吃喝嫖赌样样俱全,那么,你就算给你的孩子留下金山银山,迟早也能够败光。”
慕容遵我和庄黎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风骁骑继续道:“前朝就有这么一桩旧事,是前朝第一大富豪,正是扬州的商家,商家财富堪比一国之富有,可惜,商家到了最后一代人,出了一个大号的败家子,这个人什么都不能干,偏偏喜欢赌博,他的父亲在世时,也约束不了他,几度想把他逐出家门,可还是不忍心,毕竟,这是他唯一的一个儿子啊。”
镜水月笑着听风骁骑讲,这个故事,是以前她讲给风骁骑听的,她没想到,风骁骑竟然对她讲过的故事,记得这么清楚。
“后来,商家的老爷子去世了,这个败家子彻底没有人管束了,于是他更是彻夜流连在吃喝嫖赌上面,终于,在一夜之间,输光了商家在扬州最繁华地带的一条街,这条街上的每个商铺,都是商家的,可自从那一晚之后,全部输了出去。”
花中楼手里轻轻拍打着自己的扇子,笑而不语。
慕容遵我和庄黎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圆月问道:“那后来呢?他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不花钱请一些高手,去把那些赌徒打一顿,要回自己的家产呢?”
风骁骑笑道:“圆月,你不笨嘛,至少,你和这个败家子一样聪明,他果然找了一些人去打那些赌徒,不但要打,而且,还要杀了他们,这样才能解气。你知道的,这种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任何事情,都是别人对不起他,他不是因为赌博而输光了家产,而是被人骗了,哈哈,人性就是如此可笑。”
圆月听出风骁骑的反讽,当下不语,尴尬在那里。
风骁骑一笑,问圆月道:“你知道,败家子有没有要回这份家产呢?”
圆月问道:“我哪里知道,但是,我师父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给够了,恐怕我师父也会出山的。”
“钱当然是给够了,可惜他遇到的对手,实在比他想象的强大许多,接下来主讲一讲了。”
圆月楞道:“为什主也知道这个故事吗?”
风骁骑点点头,道:“那是当然,因为败家子找人去暗杀的那一家人,也就是骗他输光了家产一条街的那家人,正好是姓花。扬州花家。”
慕容遵我和庄黎吃惊的望着花中楼。
圆月好像明白了什么,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问花中楼道:“难道,是你家啊?”
花中楼停止了拍扇子,笑道:“那都是两百多年前的陈年旧事了,家谱里也没有记载多少,不过是事一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