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荒帝死?只怕你想多了,你想想看,一个人,能够困在遮岭不死之地,足足待了两百多年时间,最终大彻大悟,看破生死,离开不死之地,他自然是已经超脱了生死。”
圆月惊愕道:“可……人怎么会不死呢?底下,哪有会不死永生的东西啊。就连海边的石头悬崖,随着海水拍打,也会渐渐消亡啊。”
风骁骑赞道:“圆月啊,认识你以来,这是你第一次出如此有哲理的话,看来,杏秋教会你不少东西。”
无意中到茹杏秋,镜水月和圆月不禁黯然,风骁骑知道他们担忧茹杏秋的生死行踪,忙:“既然杏秋能够把你这么个笨蛋教成聪明人,她一定也能应付她的难题,是不是?”
这样一,镜水月和圆月才得以展眉宽心。
慕容遵我继续道:“海边岩石早晚会枯朽,你子得倒是有道理,可你想过没有,大海无穷无尽,它岂不就是永生不息的?”
圆月一下子愣住,想了一会,喃喃道:“对……对啊……大海不就是永生不息的吗?”
一句话,便把圆月困扰住了。
慕容遵我哈哈一笑,道:“其实,荒帝到底有什么打算,与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尤其是你,风老弟,我传你虚空神掌的借力化解之法,你好生练习,以你的聪明才智,不定会悟出消除脉之劫和深空反噬的方法。”
“到时候,你带着你的镜姑娘,隐居江湖,生他个八九个男娃女娃,悠悠乐哉,岂不正好?”
镜水月脸上红霞飞起,正好映上边朝霞,更添佳人绝姿。
庄黎不禁笑道:“好美的女娃儿,风骁骑,你可要好好珍惜。”
慕容遵我一把拉住庄黎的手,道:“黎妹,等咱们找回凡儿,我们也避世江湖,什么木神荒帝,什么照云道人,什么狗屁叶千行,让他们杀着玩儿去吧,这帮人,我算是看透了,仗着自己有些本事,真以为自己能够通了,哼哼,那好,让他们比比看,最好谁能比大!”
风骁骑心中对慕容遵我不由更敬佩一层,虽然慕容遵我杀伐有些随性,但论人品,大的原则从来都能立得住,起码,他并不追求什么永生秘诀。
单是这份心思,可以是在当今江湖绝顶高手之中,独一无二,风骁骑焉能不佩服。
“慕容大哥,你看远处庆安城上的这支部队,会是什么来头?”风骁骑终于肯称呼慕容遵我大哥了,这当然逾越了悲愤,非超凡脱俗之人,是做不到的,慕容遵我早已脱俗,如今风骁骑也终于洒脱。
“哼,依我看,这支部队肯定不是当朝部队,如此军容,试问什么叛军不能降服,还要从北方调集茹功斋的茹家军。”
“大哥你的很是在理,这支部队应该也是叛军中的一只,只是它军容齐整,看上去绝不亚于茹家军。”
慕容遵我道:“茹功斋这次亲自前来带军,可见他早已探知这次叛军中有不凡的对手,王朝之军师,要想进军江淮二州,庆安城是必经之途,不定,未来一段日子里,这里就要上演极其惨烈的攻守战。”
庄黎问道:“那我们怎么办呢?”
圆月也忙问,道:“咱们要不别搀和这趟浑水了吧。”
慕容遵我瞪了圆月一眼,冷笑道:“怎么,你怕了?哈哈,就算茹功斋站在我的面前,我也是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庄黎不想惹麻烦,她已经看出圆月这人话办事极不靠谱,万一激将了慕容遵我的执拗个性,不定慕容遵我反而要搀和一下这场攻守战了。
于是她对圆月使了一个眼色,暗示他别再下去了。
可圆月是什么样的人物,他要是能看明白别饶眼色,那他就不是圆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