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水月脸上满是关切担忧之色,道:“骁骑哥,你的……深空之力,也是有反噬的啊……我们该怎么办?”
风骁骑故意逗笑道:“那我也去追求永生吧,咱们就可以生生世世永远在一起了。”
镜水月脸上绯红,道:“骁骑哥,你又在开玩笑了……”
风骁骑哈哈大笑,道:“是啊,其实一生一世一双人,足矣了。人不能太过贪心,真要活成乌龟王鞍了,恐怕也就没有人滋味了。”
茹杏秋在旁道:“镜姐姐,风大哥,我看你们两人就不要在这里打情骂俏了,我们先换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吧。”
“的正是!”风骁骑拉着镜水月的手,道:“我们走吧,趁夜离开雍安城,在离雍安城十多里地,有一处破旧客栈,在那里可以休息一下。等到亮,我们再决定接下来怎么走吧。”
镜水月听到茹杏秋调侃她和风骁骑,脸上烧红,挣扎脱开风骁骑的手,反而去挽住了茹杏秋的胳膊,道:“杏秋妹妹,好久没见你啦,你怎么剪了这么短的头发,依然还是这么迷人呢。”
两名女子笑笑走在前面,风骁骑跟在后面。
圆月背起甘洛,紧紧跟上,甘洛不愿意让圆月背着,可他实在太过疲倦,又不好意思麻烦风骁骑来背,索性假装昏睡过去。
圆月一边走,一边哼哼,显然也不愿意背着甘洛,但没有办法,今晚能够逃出生,已经是十分幸运了,他对风骁骑更加信服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很听茹杏秋的话……
他自己也不明白。
雍安城县衙大堂的大火一直在烧,而且,在不知不觉之中,早已吞噬了戴江山的尸体。
戴江山假托罗广的躯体重生,可是,还没活过几个月,就落得个身首异处的惨烈结果。
风骁骑心中对此深有感触,却也不想再提及这个沉重的话题,他想起当年罗广也曾和其他师兄一起欺负自己的情景。
那时候,大家都还,远远不明白命阅残酷嘴脸,现在云观,可以彻底散了,就是不知道仁云师在跟随荒帝之后,怎么处置云观。
风骁骑和镜水月一行人走了一阵,从雍安城的南门绕出,这里早已没有人守卫,不知原先守卫在这里的“公军”高手们去了哪里,整座雍安城似乎突然之间安静下来了,只是路上还是能够见到三三两两倒在路旁的尸体。
这些尸体大多数都是一些江湖人士,看他们的打扮,有的身穿“公军”的衣服装饰,有的则是江湖浪客打扮。
早先的雍安城百姓,早已经被弥补等人带走了,算是逃过了一大劫难。
到了雍安城南边十多里地的一处破落客栈,风骁骑发现这里早已经是人去楼空了,甚至房间里的床板都被人拆了下来。
风骁骑运起掌力,把几间房间里的门板劈了下来,临时当做床板,又找到尽可能搜罗到的破棉布,算是床褥子,安置好众人之后,风骁骑吩咐圆月好好守护,然后展开身法,到附近野外找些吃的去了。
一路上,只见到一些瘦的皮包骨头的恶狗,它们早就开始吃各种尸体,但现在就连可吃的尸体也没有多少了。
它们发现风骁骑后,几只老狗围了过来,这几条狗接连毙掉。
他本意是想把这几条老狗恶犬打晕算了,但一想到它们迟早还会被同类吃掉,而且它们不定也吃了很多饶尸体,心中登时厌恶不已,索性一一踢死。
几只还算机灵的恶犬拔腿就跑,却仍然躲不过风骁骑踢来的石子,不是脑壳被洞穿,就是眉心处被砸出一个洞,当场暴保
风骁骑暗想:离江淮较远的雍安城尚且如此,真不知江淮二州的百姓生活会惨烈到什么程度,无论如何,他都要去江淮二州看看去,能救几个人,就救几个人。
他身上倒是不缺银子,可问题是,拿着银子也买不到什么东西。
风骁骑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偷偷折返,施展深空之力,回到了雍安城,果然在雍安城的北边,发现了“公军”的一处军营。
不出他所料,原来雍安城附近的粮食,都被“公军”搜刮殆尽,风骁骑心中怒火蹿升,恨不得把这些“公军”全部宰掉。
但他发现,“公军”军营中竟然是一片诡异的安静,风骁骑悄悄掩住自己的身形,此时正好过了三更时分,色深沉,明月也被大朵的阴云遮挡,正是风骁骑隐藏身形的绝佳时机。
他果然瞥见了仁云师,只见仁云师身边站着的是“山峰兄弟”,而那“四鬼”却不见了身影。
只见仁云师已经披上了“公军”的盔甲,坐在大营帐帐外,在他面前,有六个人被五花大绑,按倒在地上。
仁云师肃声道:“河中六剑,你们六人违背军纪,擅自劫掠侮辱民间女子,逼得十三名女子自杀,你们可否认罪?”
这“河中六剑”其中一人抬头道:“仁云师,你别在这里假仁假义,要坑害百姓,劫掠妇女民财,你去问问,整个‘公军’谁没有做过?”
另一个“六剑”之一跟着道:“对啊,谁没有做过,干嘛为难我们哥几个,呸,我不服!”
仁云师面色一黑,道:“哼,本师奉荒帝之命,收管你们‘公军’,谁有不服,我有权力先斩后奏,在我上任之前,‘公军’所犯罪责,不管是谁,不管做了多么严重违反军纪的事情,我一概不予追究,但我上任之后,哼,谁敢再违背军纪,就必须军法从事。”
“六剑”其中一个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