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骁骑知道,这是甘洛在故意卖弄自己,如此紧密的攻势之下,他仍然有余力调侃风骁骑,自然显示出他的内功深厚,或者,他还没有用尽全力。
风骁骑偏偏示弱,他的脸上已经出现了血色,显然内息已经屡屡遭受重击了。
“怎么,风老弟,是不是没想到‘月影刀法’还能这么用啊,哈哈,当初我教你的时候,一时疏忽,忘了几招教你,抱歉啊,抱歉,哈哈。”
镜水月冰雪聪明,明白这是甘洛在故意使用攻心之计,意图让风骁骑着急,而风骁骑显然已经焦急万分了。
“骁骑哥,你不要着急啊,甘洛是在故意让你分心的啊。”
风骁骑还是没话,众人都以为他是不出话来。
他的刀法也越来越凝滞,他的刀锋也越来越迟钝起来。
可以,已经显露了败相。
谁知甘洛却好像看出什么似的,道:“你们都错过风骁骑了,他何等精明一个人,肯定是故意在示弱于我,我要是不心啊,就输给他了。”
甘洛虽然嘴上不停,但手里的月影刀法丝毫没有一丝减弱,环环相扣,人剑如一,潇洒写意。
他对风骁骑,始终没有放松警惕。
风骁骑忽然爆发,挥砍了几招刀法,差点吧甘洛逼迫后退。
甘洛躲开之后,反击三刀,同时哈哈大笑道:“风老弟,这几招你能想到,实在是了不起,可见你临场应对的能力真的不俗,可惜啊,你知道为什么你没砍到我吗?”
风骁骑嘶吼一声,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为什么?”
甘洛见风骁骑终于憋出一句话,而且刀势为之一滞,终于开始相信风骁骑并非故意示弱,以“月影刀法”而言,甘洛是远胜风骁骑的,但他还是忽略了一点,为什么风骁骑能坚持这么久,哪怕风骁骑是真的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但风骁骑毕竟坚持了将近一百招甘洛的绝技——月影刀法。
甘洛见风骁骑憋红着脸,吐出这三个字,哈哈大笑道:“你本来用这三招是可以捡到便夷,甚至能够割伤我,但你却没做到,因为当初我不但少教给你了几招,还不心教错了你几招,所以,你刚才那三招是错的,哈哈,哎,你可别怪大哥我啊,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年纪大了,哎,什么时候都记得颠三倒四了,哎,哎……”
甘洛话的语气充满了嘲笑和讽刺,就连一旁观战的镜水月、茹杏秋和圆月等人都看不下去了。
圆月虽然蠢笨,但也能够看得出甘洛是故意在这些风凉话,他啐了一口,一口老痰吐在了“代公”戴江山的面前,骂道:“甘洛,你真是不要脸,怪不得当初你背叛南岛,你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甘洛这一辈子,比武不是没有输过,但论打嘴仗,他可自命为老子下第一,眼见风骁骑没有接招,确实这个傻头傻脑的,号称是什么南岛弟子的年轻人在骂他,心里不禁火冒三丈。
他离开南岛的时候,圆月还没有入岛,两个既没有互相见过面,更没有什么交情可谈,圆月对他不会有半分尊敬,骂起来格外狠毒。
他一向迂直,拐弯抹角,嬉笑怒骂的本事并不会,可是撒泼胡搅蛮缠,却是他擅长的。
不跟你玩文字功夫,直接从你祖宗十八代开始起来。
圆月侃侃而骂,骂声不绝,什么“人,卑鄙,下流,不要脸”,已经算得上这些话语里最动听的词语了,剩下的带着脏字,句句不离生殖器的辱骂,让一旁的镜水月和茹杏秋简直想捂住耳朵。
甘洛本想还口,可发现自己插不了嘴,他甚至出任何一个字,圆月都能接着这个字开始骂。
风骁骑心中一乐,没想到圆月还有这个本事,甘洛明显心神受到了影响,风骁骑得以把手中断刀的攻势渐渐发挥起来。
铛铛铛,两刀撞击,风骁骑竟然已经能够反过来压制甘洛几眨
甘洛心中一急,冲着圆月大骂一声:“我去你个祖宗的……”
圆月马上道:“对,我祖宗就是你的爸妈,你骂我祖宗,就是骂你爹娘,我也讨厌我的祖宗,来来来,我和你一起骂,咱俩谁先住嘴,谁不是男人,谁就是没有那玩意儿的寻玩意儿!”
接着,圆月口沫横飞,又开始骂起来。
茹杏秋不禁眉头紧皱,好几次她都想阻止圆月,可是她也知道,如果不是圆月分走了甘洛的注意力,恐怕现在风骁骑已经败了,甚至已经受重伤了。
所以,茹杏秋强忍着,心中默默念诵起她最近半年开始学佛的佛经来。
镜水月却是一脸笑意。
茹杏秋忍不住问道:“镜姐姐,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吗?”
镜水月笑道:“我以前看书,就已经发现,这世界上啊,都是一物降一物,一开始,听到甘洛那些话,我真是气恼的不行,可没想到,这个肚子里没什么文化,看上去呆呆的胖子,竟然能够用滔滔不绝的辩才,彻底压制住甘洛,哈哈,你,难道不好笑吗?”
茹杏秋脸微微一红,低声道:“镜姐姐,这哪是什么辩才啊,纯粹实在瞎胡闹了。多……多粗鲁……”
镜水月声音笑起来像是出谷黄莺,道:“粗鲁,粗鲁正是对付甘洛之流的法宝,你看甘洛气的那样子,他恐怕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气。”
茹杏秋看过去,果然甘洛脸色早已经变成了驴脸一般。
镜水月这番话传进他的耳朵里,更是让他感觉无地自容。
一直以来,他欺骗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