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第赶紧转移话题,说道:“另一个问题,其实更严重,哎,我们没有提早想到。”
他顿了一顿,知道以美娇娘和龙凤年的智商,也不可能跟得上他,他干脆自言自语说下去得了,“江中白竟然敢反抗我们魔教,一定是有了靠山,否则他们没有这个胆子,毕竟,叶教主没有杀死他们,已经算是大恩了,只要他们不做出格之事,试问,在叶教主出关以前,我们谁敢杀掉江家父子?”
“江中白既然敢冒着家人被屠杀的命运,来反抗和叛逃,可见,他的背后,一定出现了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美娇娘与龙凤年齐齐望向胡第,问道:“这个人是谁?”
就连躲在暗处的风骁骑也想知道,他很佩服胡第这一番精彩的分析,合情合理,判断犀利!
胡第却摇摇头,苦笑道:“我也不是全知全能,我只知道,这个人的心机手段,甚至武功,恐怕都不会弱于我们养父……”
这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龙凤年问道。
胡第叹口气,说道:“我们只能追下去,再不追,恐怕要来不及了。”他望了一眼美娇娘,意味深长的说道:“其实以江中白的武功,完全可以杀死娇娘的,但他没有一下子就杀死她,而是刚刚好让娇娘半死不活,摆明了就是用娇娘拖住我们的步伐,让我们不得不先救了娇娘,这样一来,他早就进入了遮天岭群山之间,那时候再找他,恐怕很难了。”
美娇娘冷哼一声,说道:“我才不需要你们照顾,你们不就是怪我成了累赘和废物吗?你们去追好了,我一个人肯定也能爬回去。”
龙凤年脸憋得通红,尴尬说道:“我们……哪里嫌弃你了啊,我先把你背回去吧,回去让义父做主。”
胡第摇了摇头,急道:“不可!义父他得知我们办事不力,后果你们不是不知道,尤其这一次,牵扯重大,我们怎么能放任江中白逃之夭夭呢,依我看,我们留下娇娘在这里,让她发送信号,召集义父等人前来支援,你我二人立即去追踪江中白……”
龙凤年没了主意,反倒是看着美娇娘。
美娇娘冷笑一声:“龙凤年,好歹你也是当过‘飞云帮’帮主之人,怎么如此犹豫不决,快把信号弹给我,我来发信号,你俩去追吧。愣着做什么?”
“可是,娇娘,你的伤势看上去……好像被人救治了似的,你伤口看上去很深,但血却止住了,没有内力高深的高手帮你,你怎么可能做到?”龙凤年终于狐疑的说出了心里话。
其实倒不是龙凤年格外精明,而是他格外在乎美娇娘与江中白的ròu_tǐ关系,所以牢牢盯了美娇娘的身躯很久,他的接下来一句话,马上显示出了他的浅薄,“会不会是江中白没走远,他又回头给你灌入了内力,保全了你的性命啊?”
美娇娘怒道:“你瞎猜测什么啊!我造化大,命大福大,没死成,怎么,不行吗?原来你巴不得我死啊?”
龙凤年急忙摆手,说道:“美娇娘,你……你别误会,我这就他胳膊腿儿都折断,带到你面前来,让你出一出这口气。”
“快滚!我不要再看到你,哼,我是个脏女人,你啊,以后别看我,省的脏了你的眼睛。”
躲在暗处的风骁骑不禁想笑:没想到,女人耍无赖,撒泼反而是最好的解释,这样一来,恐怕胡第和龙凤年有所怀疑,也不好追问下去了,不过,以后美娇娘见到藏如海,她该如何解释呢?
以藏如海的目力和心机城府,美娇娘怕也是瞒不住的。
不过,到那时候再说吧。
风骁骑正自犹豫着:是继续回折主峰,去探寻镜天行夫妇的墓葬,还是跟着胡第与龙凤年,一起去追踪江中白呢,毕竟,藏宝地到底是什么地方,这对风骁骑来说,还是很好奇的。
但风骁骑心念一转,暗想:正是因为我爱管闲事,才导致镜妹失踪的,如今我怎么能这么心智不坚定呢?我带镜妹来到遮天岭,就是为了拜祭她的生父生母,这才是天大的事情,尤其现在,魔教重新掌控遮天岭,以往江湖正道人士死难的墓葬,极有可能遭到魔教的报复和破坏,我要尽快找到镜天行夫妇的墓葬,并设法进行保护!
风骁骑正在想着这个问题,却听胡第说道:“可是,我们两人始终在外面盯着山洞洞口,如果江中白暗算了你,他是如何逃脱山洞的呢?”
胡第开始慢慢往山洞内的四周踱步起来,风骁骑躲藏的阴影处,就在胡第身后,他迟早会找寻过来!怎么办?
美娇娘也愣住了,说道:“我……我被他刺倒之后,只听请他骂了我和魔教几句,然后就不知道,他不是从洞口逃走的?”
龙凤年急道:“绝无可能,你和他一进山洞,我和胡第就赶到附近了,山洞不断冒出袅袅青烟,我们在一个隐蔽处,始终盯着洞口……不可能看不到逃跑的江中白!”
美娇娘却联想到她和江中白刚进入山洞后,江中白急切好色的样子,以及山洞里的无限春光,暧昧氛围,而这一切,却被胡第和龙凤年在不远处盯着,想象着,这对她的自尊心来说,是极大的伤害,此外,她断定风骁骑没有离开山洞,如果任由胡第在山洞里找寻,恐怕风骁骑也会露馅儿。
女人就是这样奇怪,她一旦觉得你是自己人,她就会想尽办法回护你,美娇娘现在对风骁骑,就是这样的感情。
风骁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