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水月大怒,轻轻放下茹杏秋,走到邓良人面前,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子扇过去,邓良人被扇蒙圈了,问道:“你……为什么打我?你找死啊!”
邓良人竟然要挥剑。
这时风骁骑已经站在镜水月身边,看邓良人挥剑,猛地一刀劈下,只听铛铛一声,邓良人长剑断为两截,他的虎口也出血了。
邓良人吓坏了,愣在当场。
镜水月怒道:“杏秋她替你挡了这一掌,她现在重伤都快死了!你怎么不去看看他!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
邓良人好像才反应过来,看看身旁不远处,茹杏秋躺在地上,静美如秋叶,然而她嘴角汩汩流出的鲜血,又像是枫叶染醉。
邓良人匍匐着爬到茹杏秋身边,哭道:“表妹,你醒醒,表妹,你怎么这么傻啊!你醒醒啊……”
风骁骑急道:“还不快去请大夫,把茹姑娘抱到房间里去!”
这时和漱早已立刻安排人去叫大夫了,她甚至亲自帮扶,邓良人背起茹杏秋,和漱在前面带路,速度去往厢房。
和朋义见状,略感场面失控,说道:“几位先停手,听老夫说一句。”
而这时邓离已经和戒无斗了起来,断天刀与风脉之巅的对决,分外精彩。他们都没有听到和朋义的话语,兀自斗个不休。
和朋义往萧狄儿处看了一眼,萧狄儿自然明白,她娇声道:“戒无大师,还请留手吧。”
戒无听闻,几个身形躲避开断天刀,回到了位子上。
邓离也停了下来,怒视戒无,喝道:“你打伤秋儿,今天这账,我必须和你算清楚!”
戒无还是一脸傻笑。只不过这时再看他的笑脸,大家都觉得甚为恐怖。
镜水月也跟着和漱去往厢房,看护茹杏秋去了。
风骁骑内心悲愤异常,他见镜水月万分难过,暗想:难得镜妹能有如此朋友,而这位茹姑娘又如此单纯,痴爱,竟然不顾性命,为救邓良人不惜身死,实在让人动容,如果江湖上多一些这样的至情至真之人,那真是苍生之福份。
他现在看戒无那一脸傻笑,格外来火,哼,下如此重手,还跟没事人儿似的,如此恶徒,留在江湖上岂不还要害死更多人。
不觉之中,风骁骑竟然有了想手刃这个笑脸哑巴和尚的念头,竟然忘记了慕云祖师曾经的教导:要想避免心劫,务必减少杀意。
然而,风骁骑此时也不管不顾了,他慢慢坐回原位,且看和朋义怎么处置,顺便也在思索如何破解戒无的风脉。
面对邓离的质问,和朋义却笑了,说道:“两人比武,难免有所损伤,就像戒有大师也被邪火烧伤,令狐先生,也因此受伤,如今这位茹姑娘不惜牺牲自己,更是让人动容。”
风骁骑渐渐怒气升腾:这番话岂不都是屁话,现在还能笑得出来,真是老狐狸,毫无人心,看来和朋义要么是装糊涂,要么心眼不好使,故意挑唆仇恨。
邓离冷哼道:“要不是秋儿舍命挡住戒无大师这一掌,恐怕我的儿子就死于非命了。”
和朋义还是一脸堆笑,说道:“如果不是戒无大师略微技高一筹,贵公子难道就会饶过他?恐怕戒无大师也会葬身贵公子剑下了吧。”
邓离一愣,完全被这个逻辑说蒙圈,他楞了一下,说道:“总之,焚月堂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要么,把这个老和尚交给我处置,要么,我就连同焚月堂一起教训!”
和清明在旁边赶紧充当和事佬,说道:“邓先生,你不要激动,贵公子这不没事吗?至于茹姑娘,确实很可惜,但我们已经在尽力医治了,所有药材花费都算作我们的。”
邓离没好气的说道:“我并不缺那几个臭钱!让戒无也挨我全力一掌,就算了事!”
这时萧狄儿站了起来,语气娇媚,说道:“这比武,动的是拳脚,不像吃饭,动的是筷子,既然拳脚相拼,自然有人受伤,这是难免的,老爷他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
邓离冷笑一声,说道:“不愧是睡在一个被窝里的,说出来的道理倒是很相像,我儿子会不会用长剑伤着戒无和尚,我们谁也不知道,怎么能拿来当条件?唯一的疑问,就是戒无和尚是不是有意把我儿子掷到半空,再行击杀?”
瞎眼老者庄正清在旁补充道:“我虽然眼瞎几十年,但心眼不瞎,良人快剑的唯一缺点,就是不能离地太远,否则就会空门打开,而且无处着力,这个和尚既然已经洞穿了良人快剑的弱点,小惩大诫,把他打败就行了,哼,却痛下重手,其心可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