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蔡根脑瓜子还是嗡嗡的,刚才佟爱国的几句话,实在让人有很多遐想。
麻木的把车开出了小区,行驶在回店的路上,蔡根有点心不在焉。
石火珠在出了小区以后,一下就不哭了,感受着自己脸上的泪水,很是迷惑。
“蔡老哥,我刚才为什么要哭?”
“因为,有人说,你比我长得磕碜。”
这算啥事啊?
有必要哭吗?
石火珠觉得蔡根在开玩笑。
“蔡老哥,咱们别开玩笑行吗?
刚才我是咋了,有人攻击我吗?
为什么突然心里的委屈,像决堤了一样涌了出来。
就连四岁的时候,我没洗脚睡觉被我妈打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
这不正常啊。”
一脚刹车,蔡根把车停在了路边,这就对了。
不正常就对了。
在联想刚才佟爱国的话,绝对不是颠三倒四。
“刚才的佟爱国,知道你的身份,不喜欢你去他家,所以给了你一个小教训。
还说下次你再去,就不是哭哭闹闹的事情了。”
石火珠一下不乐意了,自己的身份,一直是引以为豪的事情啊。
那老头咋还歧视自己的身份呢?
熟练的掏出了工作证。
“咋地,我这身份咋地,官方唯一认证的身份,他有啥不服的吗?”
看到石火珠这一出,蔡根长叹一声,想歪了不是。
“阿珠啊,我觉得,他膈应的身份,应该不是你现在,而是你以前。
这么说吧,是不是,天庭和萨满教,以前有什么过节啊?”
被蔡根这么一提醒,石火珠好像想到了什么,瞬间就冷静下来,支支吾吾的回答。
“不是一个时代的组织,能有什么过节,萨满教风靡人世间的时候,还没天庭呢。”
就是这么简单吗?
看你那满怀心事的样子,信你就是大傻子。
算了,你不说就算了,找机会还得骗你来送餐,到时候就什么都明了了。
打定主意的蔡根,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快过年了,说去独鸣那看看,要不就今天去吧。
反正这几天事情比较离奇,找独鸣解解惑,看看萨满教和苦神有啥恩怨情仇没有?
万一有仇,自己也别去送人头了。
“我要去奈曼桥办点事,阿珠你是跟着,还是回店里。”
“回店里。”
“回店里。”
为什么有两个声音呢?
石火珠不用想,肯定不想去奈曼桥,此时就想回店里静静。
纳启竟然也不想去,可能是不想面对会技术的独鸣吧。
这一点蔡根很理解,但是,纳启不去,自己咋去啊?
总不能夜跑着去吧?
半路上再遇到坏人咋办?
再说,跑步也不让上高速啊,走国道,这眼瞅就天黑了啊。
“阿珠,上次长白三说,过年了,要给我送过来一坛子万仙酿。
也不知道是快递还是派人送来,这都好几天了,也该到了啊。
上次你说买来着,怎么样,这次还收吗?
我留着也没用,给你打个折,什么三十四十的,二十就行。”
石火珠一听,那可是好东西啊,虽然自己没有钱,但是家里面有啊。
只要跟石之轩一说,多少钱都得收,自己还能倒遍手,当个中间商赚个差价。
“收,当然...”
“死肥猪,你要是敢收,我跟你没完。
蔡根,咱们不是说好的吗,再有那酒,优先给我,让我从车里出去。
咋地,今年你本命年啊?属耗子的啊,撩爪就忘呢?”
纳启炸毛了,自己困在车里,就是在等那大酒坛子啊。
这蔡根突然说要卖酒,不是故意找茬吗?
蔡根做出惊讶状,摇头叹息。
“纳启啊,纳启,说是说好了,你也不给自己长脸啊。
你说你,平时要是对我好点,让你去哪就去哪。
尽到一个坐骑的本分,不,皮卡的本分,我能不可着你喝酒吗?
这也不去,那也不去,哪哪都不去,连个自动驾驶都撂挑子。
你说你,让我咋说,让我咋想?
人心都是肉长得,谁也不是铁石心肠,你真是寒了我的心。
你知道不知道,为了你我倾家荡产花了八十万啊?
你让我顺当过一次不?”
这一段真情的告白,把石火珠都听傻了,这蔡根实在太能没理辩三分了。
人家纳启变成这样,哪次不是为了给你蔡根干活啊?
纳启也就是嘴贱一点呗,咋就被你说成这么混蛋呢?
石火珠刚想打抱不平,替纳启说两句话,直接就迎上了蔡根杀人的目光,啥话都咽肚子里了。
“行了,蔡根,咱们过去的事情,就别往前倒蹬了,整到原始社会,咱们不一定谁欠谁呢。
过去的翻篇,今天开始重打鼓另开张,想去奈曼桥是吧,咱们去还不成吗?”
奏效了!
蔡根心里给自己点赞,欲拒还迎。
“别,纳大爷,天黑路滑,我这操纵也不熟练,万一再开沟里去。
我还是打车去吧,你不愿意去,就算了,我也不强迫你。
别整的跟我拿万仙酿要挟你一样,我心里不落忍。
无论你去不去,酒都给你喝,做事要凭良心。
我算是想好了,谁让你想当初是瑞兽呢,谁让大羿在你这有份人情呢。
我吃点亏,受点委屈,又能怎么样?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