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不是飞机火箭,纳启也不是天马流星,任性的飞了一段,还是需要给牛顿一点面子的,否则吃苹果都不甜。
只是这下坠的速度有点快,让蔡根觉得已经离开了座椅,要不是有安全带绑着,肯定会飘起来。
这就是失重的感觉吗?
不,这是马上就要坠毁的感觉。
老话讲的好,飞的越高,摔得越狠,蔡根恨这句老话,因为太残酷了。
看着地面距离眼前越来越近,坑底的事物也越来越清晰。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片废弃的火车皮,有点像火柴盒随意丢弃在坑下,周围还有那毛茸茸的枯草。
然后这火车皮就越来越大,一个眨眼的功夫,蔡根看到了火车皮上的铁锈,还有那白色的油漆编号。
那上面写着什么?
密密麻麻的,不是很清晰。
又是一个眨眼,蔡根看清了,c64,什么什么的。
一个晃神,蔡根想起来了。
以前小姨夫是开火车的,小时候坐过很多次,还真的了解过这个编号。
c是敞篷,不是跑车那种敞篷,是拉煤那种敞篷车。
64的意思是吨位,一节车皮可以拉64吨煤炭。
蔡根二百斤,一节车皮可以装下六百四十个蔡根,无论生死。
说这些,不是说这车皮有多么能拉,主要是蔡根想到了,能装那么多东西,这车皮得多结实啊?
虽然风吹日晒,锈迹斑斑,好像破烂一样,但是这些车皮曾经也是能够装载,六百多个活着或者死了的蔡根,实力不可小觑。
为什么要分析这么多呢?
是蔡根脑抽又犯了吗?
当然不是,因为,再眨一下眼,纳启就会跟这些车皮硬钢一波了。
也许会赢,皆大欢喜。
也许会输,车皮装死蔡根,也绰绰有余。
还有一种是惨胜,纳启又报废了,这种情况,蔡根生不如死。
一瞪眼睛,蔡根把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纳启我真没钱修你了如果再报废你就只能在我店门口躺尸到地老天荒再也别想出来了别说我对不起大羿谁来都不好使...”
可能是纳启早有打算,一切尽在掌握。
可能是被蔡根的话吓唬住了,一直躺尸不是他希望的。
还有可能就是,纳启根本没有听明白蔡根说的啥意思,连个标点符号和断句都没有,纳启的阅读理解水平不高。
纳启只回答了一句。
“你说啥?”
蔡根蒙圈了,白说了,这眼瞅着就撞上了,说啥都没用了。
认命吧...
车皮的编号越来越清晰,吓得蔡根一闭眼睛,让一切,都消失在眼不见心不烦中吧。
睁着眼睛死,还是闭着眼睛死,有本质区别。
睁着眼睛,也许没撞死以前,蔡根就被吓死了。
闭着眼睛,蔡根脑子里可以幻想很多东西。
保险杠好像是八千多吧,肯定是碎了。
发动机三十多万吧,肯定也是废了。
忘记看,这车有没有加安全气囊,或者是那种一碰撞,就出好多洗涤灵泡沫什么的。
如果有那玩意就好了,至少自己会留个全尸吧?
胡思乱想到这,预想中的碰撞还没有出现。
难道是洗涤灵泡沫已经出来了,把自己完全的保护起来,减震效果这么好吗?
蔡根睁开了眼睛,没有看到白色的泡沫,看到的是金色经文。
我去,纳启把木罗罗的经文还留着呢?
此时,那一条条经文组成的金色光带,密密麻麻的包裹了纳启,就像一个金色的罩子。
打开了一个反重力系统,皮卡的下坠的速度慢慢的减缓了,轻柔的推开了地面上的火车皮,停了下来。
这应该叫有惊无险,还是应该叫纳启装大尾巴狼吓唬自己?
蔡根觉得,应该是后者,纳启肯定是故意的,一切还真在他的掌握之中。
“纳启,你有病吧?我要是被吓死了,你一辈子也别想从这车里出来了。”
骂完纳启,蔡根再看向身边的其他伙伴,竟然都是泰然自若,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你们是被吓傻了,还是天生胆子大?没看见刚才都要坠毁了吗?”
啸天猫觉得蔡根又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有必要帮助他纠正一下世界观,否则,大家没办法聊天了。
“主人,这真的不吓人啊,以前在上面,我们都是用飞的。
我踩黑炎,贞水茵踩宝剑,石火珠踩猪食槽子。
那条件都比现在恶劣多了,就说那风都吹得你睁不开眼,连个头盔眼镜都没得。
现在偶尔飞一下,还是坐在车里,太享福了,我们都没飞够,没你说的那么可怕啊。”
蔡根把眼睛眯起来了,审视啸天猫说的真假,还真不是装的,都不害怕。
“不是,那刚才都要撞上了,你们不害怕?都是**凡胎,撞上就碎了。”
“三舅,虽然啸天猫经常骂纳启为傻驴,但是我觉得纳启应该不傻。
万一他真的没有后手,大不了就是死呗,那就算是运气不好。
不想死,和必须死,没有因果联系,不是你主观的不想死,就一定不能必须死。”
无形中,小孙给啸天猫拴了对,这小把戏纳启怎么会听不出来,眼前收拾啸天猫有点费劲,只能当成不在意。
蔡根却在小孙的话里,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你把死亡当成天大的事情,他们当成屁大的事情,这以后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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