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段晓红挑明了蔡根想转移注意力的小把戏以后,再把目光放在谁身上,都太明显了。
低头看着自己的老棉鞋,看得很仔细。
恩,鞋尖的条绒有点磨秃了,该换一双了。
没有被蔡根的小插曲打断,玉藻从身后拿出了一根长柄的烟袋锅,无火自燃,抽了两口。
“这次来呢,我主要是陪着几个阴阳教的小家伙来见见世面。
顺便回家看看,探个亲。
毕竟在外面这么多年,思乡心切。
事情要是不顺利呢,过几天就回去。
要是顺利呢,我就不走了,故土难离啊。”
说的好像真是像那么回事,蔡根要是信她就是傻子。
不过,潜意识里竟然有一丝的嫉妒,那几个阴阳教的小犊子好福气啊。
好复杂的心理啊,蔡根觉得耽误下去,自己万一再失态,不好收场。
“玉藻,你作为异乡归客,我们也是欢迎。
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你比赛也好,探亲也好,我管不着。
但是你这一路又是撒式神,又是招天狗的,刚才还让我来了一次濒死体验。
啥意思?”
蔡根招牌的逼问再次出现,直击灵魂的拷问。
不要任何委婉与修饰,直接说到底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玉藻的烟袋锅里装的什么烟草,虽然在室外,全场异香扑鼻。
闻得蔡根都不想抽自己的烟了,真想举报她。
烟草哪里来的?违法不知道吗?
“哎,那些小动作也是为了自保啊。
本来是想正常比赛的,没想多生事端。
结果入了场才发现,好像中了什么圈套。
或者在帮别人趟雷,很是冤枉啊。
对了,蔡根,是在帮你趟雷吧?”
是还是不是呢?
蔡根心里坦荡荡,我又没求你来,又没让你帮我趟雷。
从这个事情上,不难看出来,玉藻肯定审问了诸天会的人,才明白了事情的大概,才知道了蔡根。
明白了原委,蔡根也没啥愧疚。
“是咋滴?不是咋滴?”
玉藻的涵养一直不错,虽然面对各种挑衅,依旧心如止水。
“是不是都不重要,虽然我们损失惨重,谁让命不好。
刚才的真实幻境,也不是为了拦你。
主要是下边的太横,不想再有无意义的死伤。
死人太多,有伤天和,不妥。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做点贡献。
能拦住几个,救几个吧。”
其他的蔡根不信,但是有一点比较相信,下边的肯定横啊。
诸天会的月宫仙子摆这么大阵仗,肯定不能善终啊。
越往下越横,玉藻都不敢往下趟了吗?
要是刚才给自己照镜子是为了救人,那么这个冲突有点没劲呢!
再揪着这个事情,蔡根感觉不占理。
“那个,这下边的那个法阵,你参与了吗?”
玉藻听得一愣,要不是因为那个法阵,自己这行人也不来参加比赛了。
看样蔡根识破了自己的意图吗?
“你知道不少啊?
那个法阵和我们无关,是神道教在作妖。
我们本来想下去制止,但是实力有限,就不下去了。”
一个地方来的,却不是一伙的?
蔡根有点怀疑,但是联想到诸天会里面的各种分歧,也算说得过去。
再说,记得小二在老家的族人也是阴阳教吧。
算不上战友,也不算完全敌对吧?
“那算是误会了,我就原谅你了。
你不敢下去,把路让开。”
说完结束语了,蔡根决定不再跟她扯淡了。
所有人一直在听着蔡根在交涉,看样不能打起来了,还要继续上路,都麻溜上了车,怕被落下。
蔡根看其他人都那么自觉,也转身要走,但是被玉藻拦下了。
“蔡根,等一等,下去真的不是一个好选择,我的直觉一直很准。”
这是在关心我吗?
为什么关心我?
难道是因为我的绝世容颜?
蔡根只是那么想了想就感觉很幸福,但是仅限想想那根本不现实的事情。
“恩,你要是不下去,就赶紧上去弃权吧,别在这作妖了。”
“我想多救几个人,积累点功德。”
“别整得跟真事似的,说说就得了。”
“我真的想救人,算了,你不信就算了。
对了,蔡根,我的人在你车上吧?
还我呗,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这撒娇似的言语,让蔡根瞬间有点麻。
但是,反过来一想,有点生气。
把自己叫住,绝对不是因为关心自己,还不是为了那条长翅膀的狗。
突然又一阵嫉妒那条狗,人不如狗啊。
本来给她也无所谓,不起争端最好,下面好有好多事呢。
而且,按照纳启的脾气,把他拦下这么久。
也没发飙,也没找茬,更没口吐芬芳什么的。
对方的实力肯定比纳启强,或者纳启肯定没什么把握。
否则,纳启绝对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挑事的机会。
脑子里这么想着,蔡根的嘴却诚实,
“那条带翅膀的狗,对你很重要吗?”
玉藻看蔡根说话不是很强硬,看样有门。
“也不能说重要,反正死这,不太好。
虽然实力废物一点,我们那剩下的也不多了。”
蔡根点了点头,决定测验一下自己,转身就走。
“既然不那么重要,送我吧,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