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您有一封新邮件,请注意查收。”
“恭喜你,顺利完成主线挑战。”
“主线奖励:司徒长生对你的好感度+20。”
“哑——”筱筱一呆,听见窗外仿佛有乌鸦飞过的声音。
确定会增加好感度吗?
确定不是惹怒对方的另一种形式吗?
筱筱的心情宛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她一边弯腰收拾残局,,一边硬着头皮开口道歉。
“对不起,那个,咳咳,我不是故意的。”
司徒长生定在原地。
直到筱筱完成从弯腰到抬头的全套动作,司徒长生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完了。
筱筱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
然而——
“师父!”
正当筱筱准备打破尴尬时,灰扑扑的小伊又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他本有事,只是,当他看到惨剧时——
“呀!你都做了什么?”小伊的指责脱口而出,“跟你说过的!师父他最爱惜书了!”
“这本书,还是师父最喜欢的故事!”
“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也不想。
真的。
你们听我解释。
都是意外。
“对不起,我我我……”筱筱慌得语无伦次。
“小伊,这里没有你的事。”
“师父!”
“你先出去。”
好吧。
小伊欲言又止,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长生,对不起,那个,这书多少钱,我赔你。”
“长生,你是不是生气了?”
“长生,刚才只是意外,可不可以消消气。”
司徒长生叹了一口气,朝窗边靠了一步,“这书是故友送我的,没想到,栽到你的手里,也是天意。”
故友?
咦?
仿佛有故事!
筱筱干咳了两声,在敲碎沉默的同时,趁机反问,“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吗?”
“算是吧。”
那更完了。
筱筱眼前一黑,心里一沉,真想当场躺尸。
“我若告诉你,书里的书生,确有其人,你会相信吗?”
噗。
不是吧?
莫非,司徒长生口中的故友,就是这书生本人吗?
不会吧!
“送我这本书的人,是书生的孩子。”
我的妈呀!
现在,轮到一脸错愕的筱筱选择呆滞。
“你看了多少?其实,真实的故事,也没有那么悬乎。”
“书生的妻子并非狐妖,只是普通的逃难女子。”
“不过,作为异乡人的她,不太受欢迎。有卜卦者,替她算了一命,说她命中自带灾星,视为不祥。”
“也许是巧合,故友刚出生那年,段庄大旱。”
“附近容不下她。”
“也就从那年开始,渐起狐妖的说法。”
司徒长生有片刻停顿。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思考。
重新开口前,他叹了一声浅短的气,“故友是从小被当成‘妖怪’长大的,他说,他恨透了那些人。”
“他现在怎么样,你和他还有书信往来吗?”
“没有了。”司徒长生摇了摇头,“他去世了,这书,是他去世前给我的。”
啊?
什么?
我没有听错吧?
去……去世了?
这下,我是真的闯祸了!
“我救过许多人,但惟独,没能救了他。”司徒长生侧身,故意避开筱筱的目光,“有两年了。”
两年前的小寒,在司徒长生的记忆里,漫天遍是鹅毛大雪。
屋内极冷。
哪怕点了三五只火炉,仍然抵挡不了从门缝里溜进来的冷风。
入骨般疼痛。
故友脸色苍白,半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还不到而立之年的他,因这场大病,憔悴如五六十岁。
“司徒兄,放弃吧,这病,我自己清楚。”
“还有办法,你让我再试试。”
“没用的。”故友像是忍住来自胸腔的剧烈疼痛,艰难作出微微摇头的动作,“我怕是活不长了。”
“你还年轻,一定会有办法的!”
“没用的。”故友重复道。
又有一阵风窜入屋内,司徒长生不禁打了个寒颤。
像是因这天气,又像是因故友的绝望。
“司徒兄,知你爱书,眼下,我也送你一本书。”
“好,是什么?”司徒长生拼命压住内心的苦涩,一步一顿,轻轻走向床前,扶住故友的肩膀。
“喏,在枕头底下。”
司徒长生低眼,伸手,取出书。
“是我写的。关于爹娘的故事。”说这话时,故友原本疲惫的神情,忽然多有了一丝精气神。
回光返照。
久医病人,司徒长生太清楚这种“精气神”意味着什么。
心里一颤。
纵有千万言语,在此时此刻,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司徒兄,我有些累了。”
“那你好好休息,什么也别去想,安心睡一觉。等这场雪停了,我啊,就带你去院子内走走。”
“好。”
“院子内的梅花开了。”
“好——”
“等雪停了,咱们去赏梅。”
故友的声音越来越轻。
“好……”
“你说过,最喜欢梅花的——”
在他话音落地前,故友的脑袋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像是斜着倒向梅花盛开的方向。
紧握着的手松了。
故友的眼睛,永远闭上了。
“长生,我会想办法订好的!”筱筱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