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早就做好了齐悠纯不服从安排的准备,大家可是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是他齐悠纯敢反抗,众人就是绑着也要给他送入洞房。
只不过这话还没等开口呢,另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就摆在他们面前了。
霜容公主未曾提到要择婿的事情,他们可以绑着齐悠纯,可是谁能绑着霜容公主呢?
这时候,齐老就再次出来充当答疑解惑的老先生的角色了。他喜欢做这种事情,只有在这时,他才能感觉到,这齐家还是在他的守护范围内的。
他道:“众位不要着急。老朽已经探听出,皇太后给了霜容一道旨意,是霜容公主喜欢谁就在上面填个名字,那人就可以成为她的驸马了。为今之计,就是去求霜容公主在那道旨意上上齐悠纯的名字。”
一人冒出来,道:“这好办。这都城里的世家姐哪个不是对咱们悠纯趋之若鹜。任她是个千金公主,也不过是个闺中女儿,怎有看不上悠纯的道理?”
众人也道:“确实有道理。只要让那霜容公主看到悠纯,她定然会被悠纯蛰伏的。”
“是啊,是啊。悠纯就靠你了。”
“成败在此一举,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众人得热火朝的,齐悠纯只觉得自己和那些谄媚帝王,祸国殃民的妖姬没什么两样的。先不论史书上的记载是否全都为真,只看看当朝的白家兄弟,他便觉得恶心。
没想到,他一向自诩为高洁之人,如今倒是也去做了那恶心至极的事情。
他心里一阵冷意,都女子的命运从来不由己,如今男子的命怨是也要任人摆布了?这却是个什么世道呢?
样貌出众,才华出众又能怎么样?本是有一颗报国之心,如今倒是也要被人给送进宫去做玩偶了。
不过没人会在意他的想法,大家现在在意的是,如何让霜容公主和齐悠纯能见上一面。
别现在因为皇太后病重,宫中的宴会都停止了,就算如今宫中有宴会,霜容公主也不见得会出席。自从她陪着皇太后到行宫居住以来,这位公主就像是隐居了一般,很少出现在众饶面前了。
若是见不到,就不上话,那就也不要再提别的事情了。
众人都犯了难。
齐悠纯道:“若是如此,不如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就像我之前的,齐家的人团结起来,若是陛下敢动我们,让他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齐家可不是武将世家,从来都是本着能不动武就不动武的方法来治家的。
若是有一真有人骑在他们头上了,他们大可以忍着。若是有人真的要杀了他们,他们大可以去求饶。只要不赶尽杀绝,剩下那么一两个,他们就会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剩下的那一个。
除非是没了办法,才会略微想到一点点,是不是可以反抗的问题。
可现在明明是有办法的,只要献出去一个齐悠纯就万事大吉了,何必再去做那些打打杀杀的勾当呢?他们又不是傻子,才不会同意呢。
一个和齐悠纯算是近亲的长辈拍了拍齐悠纯的肩膀道:“悠纯,我们也知道你是在为齐家担心。可是你看看,齐家的所有府邸加起来能有多少兵力呢?若是真去硬碰硬,那还不要全军覆没呀。你先稍安勿躁,听长辈们想出个主意再。更何况,让你去做霜容公主的驸马,又不是害你呢,是不是?”
“的就是嘛。”
“是啊,悠纯,你还年轻,还是听听长辈们怎么吧。”
“对呀,对呀。”
“悠纯,可不能冲动。”
“这孩子,还是太年轻气盛了。”
当矛头再次转向攻击齐悠纯太年轻气盛容易坏事的时候,齐悠纯不再话了。他心知,一个人抗争不了如此大的一个家族。大不了,到时候他就逃婚罢了。这样的一个齐家,不保护也罢。
众人见齐悠纯老实了,终于可以好好去商量正经事了。
商议来商议去,最终竟然想出来,让齐悠纯办成宫饶办法,混进宫去,和霜容公主见面。
齐悠纯乐了,他听过有女子为了或许男子的宠爱而办成宫女或者侍女溜进去的,可是从未听过男子也是会用这一招的。
齐悠纯简直不敢相信,这些齐家的长辈们商量出来的一个办法,就是让他们口中最有出息的那个孩子去做一个宠臣。
齐悠纯忍不住了,问道:“各位长辈,你们可还记得白家兄弟?那二人也曾权势滔,如今又如何了呢?”
众人沉默不语。
齐悠纯又道:“那二人可是夺得过女皇的宠爱的?如今只是区区一个公主,你们以为,这样就能保住齐家了吗?”
众人继续沉默。
齐悠纯道:“既然,你们没有一个有血性敢拿起自己手中的刀剑保护自己的生命和家族的。也罢,这样的齐家,完了也罢!”
众人炸开了锅:“悠纯,可不能胡言乱语啊!”
“你是去给霜容公主做驸马的,可不是什么宠臣,不好随意比较的!”
“悠纯,听话,听话!”
众人劝慰着,齐老使了个眼色,早就有几个身强力壮的,给齐悠纯绑起来了,叫他动弹不得。
“拉出去,看起来。”齐老闷声命令道。
“哈哈哈,你们绑住我,我也不会去做宠臣的,死也不会!”
齐悠纯高声喊着,他的声音似乎很悠远绵长,众人都要摇头叹道,这齐家算是出了个败家子了,竟然不为全族的人着想。
命都没了,脸面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