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舌燥，乔翼咽了口唾沫，话音一转。
“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嗯？”厉言骁微眯着锐利的黑眸，浑身透着冷淡，“你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我……我说了那么多，你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敢情我是在对牛弹琴？”乔翼简直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很想原地爆炸，抓狂的磨了磨后槽牙说，“看你油盐不进的，认准她了？”
厉言骁答非所问：“太吵，不想听。”
乔翼：“……”
厉言骁的心思，他可能这辈子都琢磨不透。
*
姜沁将泡泡糖吐出来，用餐巾纸包好后扔进了垃圾桶里。
她本想去谢谢厉言骁，到了行政楼才发现那个男人早已经走了。
空气中还有丝丝尚未散尽的清冽木质香。
很独特。
“姜沁？”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温和的女声。
姜沁循声转头看过去，就看到戴一副黑框眼镜，手里拿着个红色保温杯的李海霞走了过来。
李海霞是她们班的语文老师，生的眉慈目善，爱笑，嘴角总是微微挑着一抹弧度。
她对所有的学生都一视同仁，授课生动有趣，就连枯燥的文言文在她的课堂上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
她喜欢鼓励学生，是帝景最后欢迎的老师之一。
“李老师好。”姜沁笑了笑，乖乖巧巧的打招呼。
“站在这里看什么呢？其他同学可都争先恐后的去食堂了，你怎么还不去吃饭？”李海霞眉眼带笑地看着她，又说，“你太瘦了，高三课业繁重，营养可得跟上，快去吃饭吧，去晚了饭菜就凉了。”
“好，谢谢老师关心！”
姜沁心里暖暖的，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清纯洋溢，格外明媚动人。
李海霞笑：“快去吃饭吧。”
“好，老师再见！”
“嗯。”
李海霞笑笑，迈着大步走进办公室里。
午饭时间，学生们去吃饭，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也都去吃饭了。
她只所以现在没去食堂吃饭，是因为手头上还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
食堂入口处有三个窗口，是用来补办饭卡和充值的。
姜沁办了一张饭卡，又往卡里冲了三百块钱。
虽然昨晚直播赚了点钱，但还是得省着点花，最后她只买了两个馒头和一份鱼香肉丝。
随便找了个空位，姜沁放下餐盘，转身去盛汤。
汤是免费的，但是没什么味道和油水。
姜沁不挑食，盛了满满一碗。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餐盘和碗筷碰撞的声音，还有络绎不绝的议论声。
“她才来学校几天啊，就搞得整个学校鸡飞狗跳的。”
“看到她饭都吃不下了，走吧。”
“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我们快走！”
“听说她认了个哥哥，好像是个厉害角色，她能返校肯定也是走的关系，毕竟帝景高中不是谁都能进的，尤其她还是个劣迹斑斑，不学无术的草包。”
“我听说走路能看出一个女生是否贞洁，看她走路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早不干净了……”
“咦……真恶心！”
她们肆无忌惮，声音不低，根本就不怕姜沁听到。
一顿饭的功夫，关于姜沁被包养的传闻就在学校里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