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庄一阵尴尬,支支吾吾,只是干笑了两声,
代亮摆起了谱,不满的背起手说道:“我听说你们这些大家族都是非常讲究礼仪的。”
王怀庄迫于无奈,但还是很勉强叫了一声代大叔,王宝玉也在擦汗,亲戚多了还真是乱套,如果王怀庄真是自己的爷爷,代亮岂不成了太爷的辈分,哇靠,还真是吃亏啊,
“你來找亲儿子。”代亮问道,
“是啊,离乡多年,亲情割不断啊。”王怀庄面带伤感道,
“找他干什么,兴许早就死翘翘了。”代亮不客气的打击道,
王宝玉气得真想过去揍他,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的父亲呢,而王怀庄则坚定道:“不过是死是活,我都要见他一面,哪怕到坟头烧张纸,也能了却一份心愿。”
“好了,找我徒弟算,他得了我一生的绝学。”代亮大言不惭,也不想跟王怀庄多聊,背着手进屋去了,
“小萌的爷爷脾气有点怪。”刘建南笑道,
“沒什么,老小孩,人老了脾气都怪,爸爸也正朝着这方面发展呢。”王怀庄颇有风度的自嘲,刘建南和王宝玉跟着捧场笑了几下,
王宝玉喊來甄优美给王怀庄倒茶,王怀庄彬彬有礼,真诚道谢,乐得甄优美抿着嘴,越有钱人越低调,还真是这样,
甄优美知道刘建南的毛病,特意给他准备了一瓶纯净水,这小子翘着兰花指捏过來,掏出湿巾将瓶身,特别是瓶口部位仔细擦了好几遍,又用纸巾擦开,这才往嘴里凌空倒了一口,生怕一碰到就要死似的,
“王大师,那个八字批得怎么样了。”王怀庄轻轻抿了一口茶,开口问道,
这个问題王宝玉想了好些天,还是觉得不管真假,从一个术士的职业道德而言,不能隐瞒,他犹豫的说道:“从八字上看,有些不好。”
王怀庄立刻坐直了身子,眼中含泪,说道:“请王大师直言,我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
这幅模样倒是让王宝玉有些不忍,先是咳嗽了一声,这才缓缓说道:“正如代大师所言,您的儿子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
“什么,真的不在了,哎呀,还是晚了一步,应该早点回來寻他。”王怀庄面露哀伤,唏嘘不已,
“所以,您就不必找了,当然,如果您不信我算的,就请自便。”王宝玉道,
“唉,我信,他从小身体就不好,一发烧就咳嗽好多天,当时沒钱,现在看來应该是肺炎,年纪轻轻的就沒了,真不知道我儿子是怎么熬得,我这个当父亲的,痛心啊。”王怀庄叹息连连,眼角垂泪,
王宝玉却仔细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自己并沒有说他儿子什么时候沒的,他怎么知道很年轻,
“爸爸,生死有命,您不要太过悲伤。”刘建南安慰父亲,又问道:“对了,上次你不是我可能还有个侄子,能找到他吗。”
靠,來不來就喊侄子,王宝玉颇为郁闷的又说道:“从八字上看,那孩子xing格古怪,见了也不一定能认。”
“嘿嘿,我爸好像沒给你我那大侄子的八字。”刘建南歪着脑袋看王宝玉,好像已经知道了其中的秘密一般,
王宝玉脸一沉,忽悠道:“血脉相承,这个八字上已经显示出了一切。”
“嘿嘿,那样啊,还真不能强求。”刘建南嘿嘿笑道,看起來他并不关心干爹找到亲孙子,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代萌的蛊惑,
“不行,找不到儿子,也要找到孙子。”王怀庄用纸巾擦了擦眼泪,很坚决的说道,
唉,孙子就在跟前,只是你不认识而已,王宝玉看老人家也挺可怜,安慰道:“王老先生,这种事儿不能着急,又沒有你孙子的生辰八字,找起來怕是更不易。”
“就是翻遍整个平川,我也一定要找到他。”王怀庄道,或许是伤心过度,手脚都有些颤抖,
“茫茫人海,谈何容易。”王宝玉叹息老人的执着,
“按照这里的风俗,我儿子应该二十左右结婚,孙子现在二十五六岁,如果条件允许,我可以把所有符合这个条件的年轻男孩子做亲子鉴定。”王怀庄道,
我倒,真有钱,如果那样,费用得用千万计,浪费的还不是老王家的钱啊,王宝玉连忙表示否决,道:“千万不可,如果因为寻亲大肆铺张浪费,一定会消损他们的福德的。”
“宝玉,要不这样,你对平川市比较熟悉,我们出钱,你帮着找找怎样。”刘建南道,
自己找自己,太奇怪了,王宝玉连忙摆手,说道:“我沒有那么大的能耐,还是你们自己來。”
王怀庄终于步履沉重的离开了,刘建南殷勤的搀扶着他,竟然回头冲着王宝玉笑了笑,这表情还真是不一般的贱,带着些幸灾乐祸的味道,这小子倒是个乐天派,真不知道这个事儿他为毛表现的如此开心,好像看热闹一般,好像还有种成就感,和傻代萌天生地设的一对,
王宝玉之所以沒说出真正的实情,就是不敢确认王怀庄真是他的爷爷,而王一夫安排的调查工作正在进行中,一切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可是,王宝玉的拖延战术并沒有起到效果,就在一个星期之后,《平川ri报》上赫然大幅登出了王怀庄的寻亲广告:华侨富翁征集线索寻找儿子王望山及其后人,有知情者奖励十万,
十万块钱对于老百姓而言,可不是小数,一时间人们奔走相告,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甚至王宝玉的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