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洞庭调查的没错,这一副画作虽然出自还未出名的画师之手,但它的价值已经不是寻常可比。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刚有一位气度不凡的公子哥来过这里,明确表示他要购买这一张画。
而且,还率先出价五百万,企图打消旁人的竞价可能。
那位公子哥的身份,在博物馆馆主张义南的眼里,不是眼前这个林竹可比的。
与其得罪眼前这个林竹,他也不愿意得罪那一位公子哥。
因为那人的父亲,是真正不择手段的恶徒。
林竹怒不可遏,怒斥道:
“你不会耍我的吧!这一副破画才一张纸几点墨,而且还是一个屁都不是的画师画出来的,你就跟我要价五百万?
你想故意哄抬价格?诓我一笔?
张义南,你还真敢啊……”
“不敢!不敢!我哪敢哄抬价格诓您一笔啊,这一副画是真的有人买下了。
那人为了不让别人再竞价格,率先出了五百万。你知道的,在我们这个商业画展里,选用的是公平竞价的方式。
谁出的钱多就是谁的,您也不能改这个规矩啊。”
张义南不断鞠躬,脸上的笑意都逐渐扭曲了,满头大汗双腿颤抖。
眼下这种情况还真是麻烦,一方面是咄咄逼人的林竹,看他志在必得模样,肯定不会轻易放弃这一幅画。
另一方面,那位率先抛出五百万价格的公子哥,手段也着实骇人恐怖。
要是得罪了他,恐怕自己就算不死,也得缺胳膊断腿的。
“我不管!这画我要了!谁说也不好使!五百万就五百万!我给!”
林竹思考了很久,终于一咬牙,决定用五百万买这一张画。
虽说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钱打了水漂,还一点浪花看不见。
可是,如果能让小娜知道他为了买这一张画花了五百万。
这等赤诚之心,或许还能感动了她。
如果真是这样,林竹还觉得物超所值。
可是,博物馆馆主张义南还是摇了摇头,声音颤抖的说道:
“实……实在是抱歉。林少爷,这画儿……这画儿我是真的不能卖给你。
那位公子哥事先已经对我说了,这画必须卖给他,谁也不能抢。
如果我要是擅自给你的话,我这条老命,恐怕就要没了,请您念在我与您父亲的交情上,放过我吧……”
“放屁!你刚才不还是说公平竞价么?怎么现在又反悔了?我出五百万零一块,这画我要了!
什么公子哥不公子哥,他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是谁,还想跟我抢这张画?
一张破画被他哄抬到了五百万,真是钱多烧得慌,附庸风雅!”
林竹二话不说,直接拿着那张画就要走。
“不行啊!你把这画拿走了,我就死定了啊!”
张义南立刻跑了过去,从背后死死抱住林竹,不想让他离开。
“去你的!”
林竹抬脚一踹,直接将张义南踹倒在地,而后拍了拍屁股,说道:
“你有病啊!还从我背后抱我!五百万零一块我等会儿转给你,奶奶的,老爹要是知道我花这么多钱买这么个破玩意,非剥了我的皮!”
林竹叫骂着,走到门口想要出去的时候,却忽然瞧见一人推门走了进来。
那人生的高大帅气,一米八九的个子,全身肌肉匀称协调,看来是个运动好手。
干练的寸头之下,是一双如鹰般的双眼。
身穿一身简朴而不简单的黑色夹克。
一步踏了进来。
他那如鹰般锐利的双眼,一眼便瞧见林竹的手里,抱着自己预定好的画作。
当下就拦住了林竹,同时冷冷的望向张义南,问道:
“张馆长,这是怎么回事?”
张义南一瞧见这个年轻人,猛地虎躯一震,脸上竟久违的露出笑容。
他当然知道这年轻人的身份,这人名叫郭云,年纪轻轻就从军入伍,二十三岁就升任百夫长,拳脚功夫极为了得,行事手段更是果断毒辣。
不过,这些背景还不会让张义南如此恐怖,他恐怖的原因,是因为这个郭云的父亲郭建海实在太过凶横。
郭建海年过四十、腰缠万贯,是个通吃黑白两道的大能人,手下养了近百号狠人,专门替他处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脏事。
曾经听闻,早年财富的原始积累阶段,郭建海为了一桩简单的生意,就暗中除掉了十几号赫赫有名的人物。
他这样做只是为了震慑住那些想要与他争夺的人,让他们全都放弃这种念头。
现在,郭建海摇身一变成为建海集团的董事长,最高级别的娱乐场所就有几十家,几乎遍布青城的各个角落。
就连这一个小小的博物馆,也有他的股份。
按理来说,张义南都是给他打工的。
更何况,现在坊间还有传闻,郭建海并没有金盆洗手,最近一些年得罪过他的人,出车祸的出车祸,人间蒸发的人间蒸发,几乎没什么好下场。
又有人传闻,说他在帝国高层有很大的靠山。
所以在这个边疆小小的青城内,才能如此肆意妄为。
张义南非常清楚,如果自己处理不少这件事,很有可能就瞧见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所以,他悻悻跑到郭云的身旁,战战兢兢的向林竹介绍道:
“这位是郭云郭公子,是咱帝国军队里的百夫长……”
“行了!别跟我废话!我不认识什么郭云郭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