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足还能怎么样?难道还要从他口中听到他问出那句“你要多少吗?”
电梯停了下来,四十二层楼到了,诺丁山调整完自己的制服之后调整好脸部表情,走出电梯。
整三点,诺丁山从403房间出来。
电梯门即将关闭时一只手横在了电梯门缝上,电梯再次分开,之后电梯进来了几个人,这个下午的三点钟,诺丁山再次遇到了程迭戈,这次是避无可避。
酒店从三十层楼以上都设有服务人员和客人的分类电梯,专门提供客人使用的电梯今天是例行维修日,这样一来导致诺丁山和程迭戈处在同一个电梯里,幸好的程迭戈并没有发现她,他的助手站着的位置正好把她和程迭戈隔开,而程迭戈也正忙于和身边的人交谈。
诺丁山低下头,让自己的身体往着电梯角落贴,尽量来达到毫无存在感。
电梯数字在快速的跳转着,从三十三到三十二,诺丁山紧紧的盯着那些数字,然后——
“诺丁山。”这个声音是用一种带着类似于惊喜的语气大声叫出,德语发音。
宛如遭遇惊雷,慌慌张张间诺丁山抬起头,第一眼就触到了程迭戈的目光,和那道目光同时的是他敛起的眉头。
此时此刻,诺丁山唯一庆幸的是电梯是她先进来的,不然这样的相遇看在程迭戈眼里又会变成是她的刻意安排。
“诺丁山。”那个声音再次叫出了她的名字。
顺着声音诺丁山看到了德国男人科恩,科恩站在另外一位身材高大的外国人身边一脸的不可置信,而程迭戈和他的助手站在另外一边。
诺丁山的部分德语是科恩教她的,那是一位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德国男人,他们认识了一个礼拜之后他就和她提出同居要求,诺丁山也阐明自己的意图,只是中间杀出了一个荣骏。
电梯里的五个人因为科恩忽然冒出来的那句“诺丁山”而安静了下来,德国男人似乎因为这样的重逢显得十分高兴,连串的不可思议中他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电梯,电梯。”
“电梯?”诺丁山下意识的问。
“幽闭恐惧症。”
这个时候诺丁山才明白科恩为什么一直说电梯,在南非的两年让诺丁山克服了幽闭恐惧症,无边无际的夜里她以为自己会死于窒息之中,但是曙光还是来临了,再然后她某天走进了电梯发现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她如影随形的恐惧消失不见了。
德国男人似乎察觉到自己的无理,他和他朋友解释:“诺丁山是我朋友,她之前有幽闭恐惧,为此我还带她去见心理医生。”
那道目光毫无遮挡的朝着诺丁山的脸上射过来,嘲讽,轻蔑,还有怀疑,就好像存在于她身上的幽闭恐惧症也是一种造假。
心又开始揪做一团了,卷缩,卷缩。
避开程迭戈的目光诺丁山朝着科恩笑了笑,说:“现在我已经不是一名幽闭恐惧症患者。”
科恩?德国有很多叫做科恩的男人,让程迭戈没有想到的是这位科恩就是那位科恩,这个世界真小。
他投资人带来的合作伙伴是他前女友的前男友,现在这两个人在他面前演起来久别重逢的戏码,两年前在曼彻斯特发生的好像历史重现。
从二十五层楼开始,科恩就来到诺丁山身边,喋喋不休的说起关于他的一些事情,甚至于他还说了他现在是单身的状况,他说一个月前刚刚和自己妻子办理了离婚手续,迫不及待的表达着孤家寡人生活的孤独,当科恩说到这里时程迭戈停下了他和另外一位德国人的交流,转过头来。
程迭戈和科恩说:“需不需要让我的员工当科恩先生在北京的导游?”
“这是一个好建议,可以吗?”科恩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当然。”
伴随着程迭戈的那句“当然”电梯门打开,诺丁山呼出了一口气,接过科恩递给她的名片说了一声谢谢之后匆匆忙忙的离开。
让诺丁山没有想到的是在她接过科恩名片的四个小时之后,科恩会在酒店经理的带领下找到她,酒店经理低声和诺丁山说他带来的人也许有可能成为酒店投资商之一,没有等诺丁山做出任何表示她就被推上了酒店早已经准备好的车。
诺丁山是凌晨才回的房间。
次日,晚间六点,诺丁山接到了来自于程迭戈房间的服务要求,程迭戈今晚要在房间用晚餐。
推着餐车诺丁山打开程迭戈的房间门。
巨大的电视屏幕上正在直播北美某音乐节,餐桌就放在电视机前,程迭戈一边用晚餐一边看电视,餐车摆在程迭戈的左侧位置,诺丁山带着手套手里拿着电视遥控站在餐车身边,她和程迭戈没有任何的交流。
纯银制作的勺具搁放在餐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诺丁山慌忙换台,连换几台之后程迭戈开口“把电视关了。”
诺丁山关掉了电视,在程迭戈的示意下去拿红酒。
红酒杯里小部分红色液体随着握着它主人的手腕力量在漫不经心的转动着,程迭戈侧过脸来,状若不经意的问道:“听说你昨晚还真的当了科恩的导游?”
诺丁山垂手待立。
“嗯?”
“我想科恩是听从你的建议。”
“聪明人总是会找出合理的拒绝理由。”程迭戈的声音挑高了点。
“我没有时间拒绝。”诺丁山心里苦笑,酒店经理根本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就把她推上车,怎么到了程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