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城守将张保得知燕王在夜里和众人商议破敌之计,却没有通知自己。
难道是王爷仍对我存有疑心?
想到这里,张保放下的心又提起来。
自中秋夜燕军攻陷雄县鄚州二城后,驻守河间的守将张保便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经过了一夜的苦思冥想,第二天没等朱棣派兵来攻,便举城投降。
让张保不解的是,燕王既没有给他封官赏赐,也没有将他投入监牢,而是让自己留在军中。
眼下该怎么办,如果燕王这次出兵带着自己,那便无事,倘若让自己仍是留在军中,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这天早上,张保早早醒来,正躺在床上想着要不要前去主动请缨,忽然听到有人前来。
张保立即起身,见是李玉。
张保急忙拱手说道:
“李大人……”
李玉点点头说道:
“张将军,燕王有请……”
张保一听,心中大喜,可仍是心里不放心,便悄声问道:
“李大人,小弟可否冒昧问大人一句,王爷让小弟前去,不知李大人有什么吩咐小弟的没有?”
李玉一听,明白张保是担心燕王对自己生疑,遂即劝道:
“张将军,不用担心,王爷有请,想必是为此次出兵需要将军协助,再说,将军肯举城归顺王爷,王爷岂能不念将军的好?只管放心……”
张保听了,这才安心道:
“末将素来对王爷尊崇有加,此番来投也是仰仗王爷威名,此番出兵,正是末将向王爷表明忠心的机会!”
李玉一笑,劝道:
“走吧将军,别让王爷久等了……”
张保跟着李玉前来,却见李玉通报之后,却退身出来,张保见状又担心道:
“李大人,怎么……”
却听李玉劝道:
“张将军,王爷有要事和将军单独说,快请吧……”
张保一听,也顾不上李玉便只身进去。
朱棣见张保进来,哈哈一笑,上前问道:
“张将军,怎么,这几天闲着是不是心里担心,怕本王会对你不放心?”
张保一听,惊恐说道:
“王爷,末将不敢!”
却见朱棣劝道:
“快起来说话,你我都是带兵之人,不像那些读书人一样喜欢绕弯子,不必掩饰……再说,居安思危乃是人之常情,本王岂能不懂?”
张保见朱棣开门见山,心中的疑虑登时消减了大半。
朱棣走到桌案旁,指着作战图问张保道:
“将军本是长兴侯部下,一定比本王更能知晓长兴侯此番用兵,不如将军来看看,长兴侯的平燕大军会如何调兵遣将……”
见朱棣让自己上前观看作战图,这让张保顿觉受宠若惊,心知这作战图乃是制定作战部署调兵只用,何等重要,竟然让自己一观,心中当即一暖,急忙应了一声过来。
张保看着图,看到滹沱河,忽然手指作战图一脸难色道:
“王爷,之前听说长兴侯将大军分驻河岸南北两侧,这样一来,王爷便要小心为上……”
朱棣听着问道:
“将军不妨且说说看……”
张保遂即说道:
“将大军分成两股,互为照应,此前王爷屡次奇袭都是攻无不克,想必长兴侯便以此来防范王爷率军奇袭,这样一来,即使王爷旗开得胜,也只会是小胜,长兴侯仍有整兵再战的机会……”
朱棣问道:
“依将军之见,应该怎样?”
张保听着看看作战图,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了想遂即说道:
“如果能让两案大军合为一处,即使小胜,也可趁此乘胜追击,将长兴侯大军一举击溃!”
朱棣疑道:
“这样一来,恐怕将是场殊死之战……”
却听张保劝道:
“王爷,末将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棣劝道:
“但说无妨!”
张保看着朱棣,凛然说道:
“王爷纵横沙场多年,对长兴侯也应该非常了解,长兴侯一生征战,鲜有败绩,如若此次遇挫,对长兴侯和朝廷都会是不小的打击,说不定朝廷会阵前换帅,可当今天下,领兵之人,除长兴侯耿老将军,试问谁有能与将军一战之力!”
朱棣一听拍桌喝道:
“说的好!”
“好,既如此,本王就放心了,此番让你前来,是想让你回去见长兴侯……”
正说着却见林正大步跨进帐内,朱棣问道:
“怎么样,林正,可都妥当了?”
林正看了一眼张保,遂即说道:
“王爷放心,各路英雄已经在真定城附近集结,只等战事一起,他们便会趁机杀到,到时候和王爷所率大军形成合围之势,朝廷的大军怕是插翅难逃了!”
张保看了一眼林正,疑声问道:
“王爷,这位是……”
朱棣哈哈一笑,跟着说道:
“哦,对了,忘了介绍,这位是麒麟门弟子和慧承大师闭门弟子林正……别看他年纪轻轻,恐怕在当今武林除公孙长罡和慧承大师之外,无人能是他的对手……”
张保听着惊恐连连,上下大量了一番,目光落在林正背后的长刀上,暗自说道:
“林正……可是那天诀在手的林正?”
林正一笑,对张保拱手说道:
“正是在下!”
张保暗暗叹道:
“果然,英雄出少年……王爷身边竟有这等帮手,难怪让朝廷节节败退……”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