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不知其中缘由,干脆把她推给主人,由主人发落:“你找木道友啊?在对面的常记客栈!不过我可要提醒你,既是求丹问药,就不能使脾气、耍性子,万一触碰了霉头,再被关起来,别怪我没提醒。”
“哼!”司寇观燕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口中还嘟嘟囔囔的道:“让我低声下气的去求丹问药?做梦去吧,姑奶奶要找他算账!”
司寇观燕急匆匆的离开了洄星阁,出乎小桃的意料,她并没有直接找上常记客栈去,反倒是飞奔往城西的方向去了。
小桃也没有多做理会,忙着上楼跟知秋和婉清挑选极品装备,以备明日之需。
才过了顿饭的工夫,从城西来了十几名女修,由司寇观燕领着,一个个沉着脸,露出了义愤填膺之色。
尤其是众星拱月般的水蓝裙凝丹女子,杏眼含有怒意,走路却如风摆柳,风韵嫣然。
司寇观燕再次来到洄星阁外,指着常记客栈,用附近都能听到的声音,大声说道:“师尊,姓木的就在这里!”
身着水蓝裙的凝丹女修微微颔首,长袖一拂,常记客栈的大门喀喇裂开,顿时四分五裂了!
这下子,不仅老板娘吓了一跳,风风火火的跑出来质问,对面洄星阁楼上的知秋、小桃她们,也赶忙下来看个究竟,见到水蓝裙凝丹女修,三女脸上无不变色!
司寇观燕横了小桃一眼:“看见了吗?这就是欺负我的下场!要不是看在你们东主古宗师的面上,我头一个找你算账!”
小桃秀眉微蹙,不知主人打的是什么算盘?明知道放了她必有后患,还要放人!现在倒好,这小妮子的确不简单,回头就搬来了救兵。
就在这时,水蓝裙凝丹女修,一把推开了前来论理的常记客栈老板娘,扬长走进客栈当院,左手叉腰,右手点指着一排排的房舍,高叫道:
“姓木的,滚出来!我幽冥仙门蓝系弟子,岂能容你欺负?”
原本还算沉寂的常记客栈,顿时如同炸了锅相似,住在这里的养形修士,纷纷开门推窗,探出头来看个究竟。
众修一看当院站着的,水蓝裙凝丹女修手叉着腰,咄咄逼人的架势,全都看傻了眼,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情况?客栈里怎么会有凝丹前辈驾临?”
“听她的口气,似乎是幽冥仙门的蓝长老!咳咳,不知是哪个家伙色胆包天,欺负了她门下的蓝系弟子,做师父的自然要替徒儿出头。”
“我等还是避一避为好,万一在客栈闹起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常记客栈里的众修,谁都不敢招惹正在气头上的蓝长老,一哄而散,远远的躲在墙角看热闹,看看到底是哪个倒霉蛋,招惹了这样一个不该去招惹的存在。
知秋、小桃和婉清三女都不放心,跟着幽冥仙门的蓝系女弟子进了客栈,她们见到蓝长老散开神识,往客栈中的房舍中扫去,心里都没了底。
她们倒不是担心主人的安危,知道主人有凝丹灵兽,就算是动起手来,也不会吃亏。但有一点,主人的身份不能暴露,万一被蓝长老看穿,传扬了出去,必定会引来东海妖修的仇恨。
哪知道,蓝长老极力散开神识,横扫了整个常记客栈,但是没有查探到任何可疑的人,并没有找到司寇观燕说的血袍邪修。
她回过头来,看向宝贝徒弟,目光中充满了质疑。
司寇观燕赶紧把小桃一把拉了过来:“师尊,是她说的!那个姓木的就住在此处。”
小桃心思转的多快,虽然不知道主人用什么法子隐藏了身形,但显见的是不愿意跟这些蛮横的幽冥仙门女修打交道。
于是她灵机一顿,赶忙摆手:“哦?我说过吗?呃,我当时只是向木道友提议,让他住在左近,究竟他是否住进了常记客栈,我又怎会知晓?我可不像你,一个跟屁虫,走到哪里都要跟到哪里。”
司寇观燕气的鼻子都歪了,她师父蓝长老,脸上更是现出了不耐烦之色,一把拽住常记客栈老板娘的衣领,怒道:“人呢?”
事到如今,老板娘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会有人前来寻仇,还是幽冥仙门的凝丹女前辈,她断断不会给血袍邪修提供房舍。
老板娘指着客栈里最为幽僻的一间屋宇,苦着脸道:“前辈松手!您找的人是不是身穿一件诡异的血色长袍,头戴轻纱斗笠的怪客?原先就在那边静室里住着,不知道现在去了哪里?”
蓝长老凝神往静室仔细瞧看,不由得轻咦一声,似乎发现了其中端倪。
“给我破!”蓝长老长袖举起,正要连整个静室夷为平地。
哪知就在这时,门吱呀的一声开了,紧接着,虚空中现出了水隐符特有的幽蓝水泡,身着炎巫袍,易容丹易容过的古青,背着手不慌不忙的踱步而出,摇头叹道:“这张极品水隐符,效果很一般呐。”
古青从水隐的状态中走出,登时惊呆了知秋、小桃和婉清三女!
要不是这身血色法袍以及灵魂烙印之间的联系,她们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这剑眉虎目、英气逼人,如同天山上亘古不化的冰雪般冷酷的男子,竟是自己的主人!
不仅是她们三个,幽冥仙门的蓝系弟子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个目光灼灼的盯着古青,十分好奇。
司寇观燕也万万没有料到,这位自称是溪山郡跑商的血袍邪修,竟然如此英俊!
她望着那棱角分明而又略显苍白的脸庞,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