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人纷纷站起来,鱼贯而出。
众人出了益祥院,走了一刻钟左右,终于来到了沁芳汀。
沁芳汀建于褚家南面内府湖泊上的白石平台,三十余丈,逞八角型,七面栏杆环护,一面白玉台阶从上往下延伸,平台浮雕古朴精美。由此可见当年的繁华。
沁芒汀上早就摆设好了。
上面摆着一张梨木长桌,上面放着水果、点心和美酒,这是父母席。
四周又摆了十数张长案,这是按观礼人数而设的案桌。
叶棠采等女眷从南面而来,刚好看到褚伯爷等带着褚云攀兄弟,并姜心雪的父兄过来了。
“正想去叫你们,你们就过来了。”褚伯爷呵呵呵地笑着。
叶棠采落在秦氏等人后面,远远的只见褚伯爷带着几个儿子过来了,不由的墨眉一扬。
这个公公,说实话,她第一见!
虽然当时她是被他给领回来的,但当时她盖着头盖,而他把她给领回来之后,他就逃跑了!
因为他居然干出了这种事情,把全家都得罪了,他又是个懦弱的,便逃跑了。
后来秦氏等回来,跑去闹了一场,他又逃到了外面去。
叶棠采一直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要不呆在穹明轩,要不到街上逛去,所以除了褚云攀,她再也没见过褚伯爷和褚飞扬、褚从科。
褚伯爷是个五十多岁的萎靡老头,他瞥了叶棠采一眼,只见这儿媳果然如家里所说那般好相貌,便怔了怔,哪还敢多看。
自从叶棠采进门,整个家都失去了平衡,他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褚伯爷不敢看,但不代表别人不敢看。
至少褚从科和姜心雪的兄长看得直了眼。
褚从科看着叶棠采惊艳过后,心就开始酸啊、难受啊、滴血啊!
上次从庙里回来,在穹明轩匆匆一面,他便各种不平衡和难受。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这样的高门嫡女会嫁进他们这样的破落户?若非要嫁进来,凭什么是老三而不是他?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这段时间他好不容易才不去想这些事情,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今儿个一见,之日的平静被打破,他更难受了。
褚从科只见几名少女落在秦氏等人后面缓缓而来。
几乎让人第一眼,目光就会不由自主地落在叶棠采身上。
少女笑容潋滟地走过,墨眉舒展,眼梢精神地微微往上挑出艳丽的弧度,红唇一翘一翘的,笑容明媚夺目,仿若世间最烁亮的色彩。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褚从科居然发现自己的未婚妻薛莹儿正跟叶棠采在一起,刚刚跟本就没办注意到她。现在一对比,更显得一个像天上的仙女,而薛莹儿显得灰蒙蒙的,跟在人家身边像个丫鬟一般。
褚从科心里更加不平衡了。
褚云攀见褚从科盯着叶棠采不移眼,脸上就黑了黑。走到叶棠采身边,朝着温氏行了礼:“母亲。”
“不必多礼。”温氏看着褚云攀的目光很和谒。
褚从科看褚云攀的眼神更阴沉了,他恨不得老三被叶棠采的娘家人嫌弃!
“褚二公子。”薛莹儿看着褚从科,便笑着上前,“今天……褚二姑娘及笄,我母亲让我特意来观礼。”
褚从科皱着眉,都不想看薛莹儿了,只冷淡地说:“你都来了,我当然知道。”
薛莹儿脸僵了僵,她自然知道自己刚才说的是句废话,但她也不过是想跟他聊天而已。以前待她热络的褚二公子,今天对她却爱搭不理的。
薛莹儿心下委屈,却不敢多说什么。
“时间不早了,咱们快入席吧!”姜心雪说。
她见褚从科和自己的兄长都在看叶棠采,脸上就黑了黑,狐媚子,专勾男人的下作货色!
想着暗中瞟了褚飞扬一眼,褚飞扬却没有看叶棠采,仍然绷着一张脸,俊脸瘫得清新脱俗。
姜心雪心里却更加纠结了。这么大个美人他都不看,果然只想着那个贱人。
“各位入席吧!”秦氏说着就与褚伯爷坐到了父母席。
夫妻都坐到一起,温氏与叶薇采坐在一起,褚妙书与薛莹儿,在安排好的席次落座。
远远的,叶棠采看到了白姨娘和费姨娘站在连接沁芳汀与岸的白石桥上,这二人是不能入席的。
费姨娘盯着叶棠采,眼都瞪红了。
这个小贱蹄子上次打了她一巴掌,还让她没脸,总有一天她要讨回去。
忽地又看到坐在褚妙书身边的薛莹儿,心里就更堵了。以前她瞧着薛莹儿觉得还不错,出身一般,长相还行,性格温柔棉软,与她的儿子也算相配。
以前她也盼着薛莹儿早点进门,好给二郎开枝散叶的。
但突然出了个叶棠采横在那里对比,这薛莹儿就哪哪都不好了!
明明二郎跟三郎一样都是庶出,而且还比三郎这窖姐生的高贵不知多少倍,凭什么二郎的媳妇比三郎的媳妇差一大截?凭什么三郎能娶高门贵女,而二郎只得娶户部侍郎庶弟的庶女!
不公平!
时辰到后,褚妙画就在丫鬟的簇拥下出来,先拜了父母,让姜心雪的娘当簪者,给她戴簪子,再加衣裳,再拜父母,便是完成了,过程十分简单。
叶薇采看得很是唏嘘,想起叶棠采的及笄礼可隆重了,自己一个庶女纵然比不过嫡姐,好该比褚妙画好才是。
众人出了沁芳汀,便回到益祥院吃饭。
用过饭,薛莹儿就辞行了,叶棠采和温氏等女眷们又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