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叶玲娇羞恼,连忙推了他一把。
但他往那边侧去,又扯到她的头发,叶玲娇头皮一阵阵一痛,狠狠咬着牙:“拿……拿剪刀来。”
“身体发肤,怎么可以剪了,又不是……”陈之恒说着,脸就涨得通红。
又不是结发夫妻,怎么可以剪下来,难道剪下来还要好好收藏着不行?
“我来!”陈之恒说。
叶玲娇一脸的羞恼,只得转过身,背对着他。
陈之恒这个角度刚刚好,拿起二人粘在一起的发来,轻轻地解着,抬头看着她的背影。
只见她一把长发墨黑亮泽,淡淡的发香,顺滑的发,在另一个滑落,他留不住伸出手去捞起另一边的发,只觉得清凉滑顺,行云流水一般从他的指间滑落。
陈之恒脸越发滚烫了,看着背对着他的倩影,身子有些僵直。
长这么大,他何曾靠近一个女子这么近。
他垂下头来,慢慢地解着二人的发,可怎么解都还是粘的。、
“陈公子,用水,慢慢一点点地洗了。”叶棠采说。
那边的阿佩瞧着这情景,很是上道,连忙去把水提了来。
陈之恒捧着二人粘在一起的发,又看了看盘子里的水,有些无从下手:“帕子……”
叶玲娇只想快些解了这困境,从袖子时拉出一条,往后扔给他。
陈之恒接过,一展,只见那是绫缎淡粉色,绣桃花的帕子。他不敢多看,连忙沾着水,细细地擦着。
忙了两刻钟左右,二人的头发总算分开了。
叶玲娇连忙抽回自己的发来,她一张小脸已经涨得通红,回头瞪了叶棠采一眼:“我到厢房里整理一下。”
说完,转身就往上次自己住过的房间走去。
褚云攀望向陈之恒:“陈兄要不要也找个地方整理下。”
陈之恒整个人还呆呆的,手中似还有她的发香,听得他问话,他才反应过来:“不必了……我又不是姑娘家。”
说着,把那粘过弄湿的长发拔到身后。
他窘迫得想要回家了,但现在才做发了饺子和包子等物,若他不吃了再回去,反而更尴尬了。他呵呵一笑,装作平常一样道:“饺子快包好,一阵弄去蒸吧?”
“呃……好。”叶棠采却不会包饺子,但包子……应该可以的吧!呆要把馅团进去,蒸就可了。
想着,就去弄包子。
褚云攀带着个年轻同僚回家的事情,很快就传开来了。
东角门处,一辆马车停了下来,绿叶连忙放下小板凳,把秦氏和褚妙书给扶下来。
秦氏脸色阴沉铁青,与褚妙书一往往益祥院而去。
今天是东安侯府老夫人的生辰宴。褚家现在出了个状元郎,上次琼林宴,皇上还赐了如意给褚家,所以褚家虽然还是穷,但名望倒是有了。
现在京中很多宴席,人情往来,也都愿意请褚家了。
今天东安侯府的寿宴,秦氏原本也跟叶棠采提了一句,但她事实上不想让叶棠采跟着却。幸好叶棠采也算有眼色,没有说要一起去。
于是秦氏带着褚妙书、姜心雪,还特意带了姜心雪的老子娘一起去,为的是有个人说话儿。
今天她特意让褚妙书盛妆打扮,漂亮是漂亮了,也有夫人夸,然后姜心雪娘提到,这么漂亮的姑娘,不知哪个有福气,却有两个夫人接话,但那两个夫人家势都一般。
当时还有承恩公府、皇后的娘家荣国侯府,这两家的世子还未有订定,但却没有接她的话。
秦氏气得鼻子都歪了:“一个两个的……真不知什么眼光。”
褚妙书要气哭了,双眼红红的。
几人沉着脸往溢祥院走,回到屋里,才坐到榻上,小丫鬟就上前来禀报:“太太,三爷带了个同僚回来。好像是……好像是探花郎。”
秦氏和褚妙书听着就是一惊。秦氏瞪大双眼:“探花?那不就是……”
“对,就是他!”褚妙书听着,神情怪怪的。
“他怎么跟那个姓陈的交往上了?”秦氏道。
“母亲,这状元和探花都是一甲,一起入翰林院,都是在一个公事房的。”姜心雪道。
秦氏听着倒是想起来了,小丫鬟说是同僚来着,“他带回来干什么?难道他不知道,你大妹妹跟那个姓陈的……难道他想撮合?”
“怎么可能。”姜心雪冷笑。
秦氏心里却活动起来了。
以前她还觉得自己的女儿定能挑个好的,家里有爵位要继承,最好是皇亲国戚,还得有实职,为人清正,长得还要高大英俊。
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挑挑拣拣她却发现,那些她看中的权臣或是权贵,却一个都看不上褚妙书。
越是这样,秦氏对于曾经错过的探花郎越是懊悔。
现在褚云攀却把人带进了家门,秦氏心思自然活动起来了,说不定,这是缘份!这叫好事多磨!
“绿叶,你去,让三郎把人带过来。”秦氏说。
绿叶小脸僵了僵,只得退了下去。
出了溢祥院,走了一会儿,就到了穹明轩,走进院子,就见芭蕉树下的石桌傍正围座着几个人。
正是叶棠采夫妻和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
绿叶料定这就是探花郎了,她走过去,福了一礼:“三爷,三奶奶,还有这位公子安。”
“绿叶,何事?”叶棠采墨眉轻轻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