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卿微微一笑,整个人横着靠在了海蓝的腿上。海蓝见此也是温柔一笑,脸上的焦急之色竟然尽数消失不见,轻柔的抚摸着李云卿的额头,还忍不住吻了一下。却听李云卿懒洋洋的道:“去找你们海越的大丞相,他和他的家族是可用的。”李云卿语出惊人。
卡塞闻言却是心中一跳,但其还是压住了内心的急躁,在大乾有些岁月,他虽没有上过朝堂也知道御前奏对的规矩,不可莽撞,大的事情也要沉住气,否则便是冲撞了子,是大罪。即便卡塞如今不是大乾的臣民,但其已经十分自觉的当李云卿是自己的主子。
“皇上,出来之前我也曾想过这个事情。蓝还特意对我起过此事,在下觉得敖家不一定能靠的住啊。”卡塞完对海蓝打了一个眼神,那意思自然是让海蓝劝劝李云卿。他自然相信李云卿的睿智,但他就怕李云卿刚到海越不足三个时辰,不知该如何布局。卡塞觉得若是能多走一走,多看一看的话,对李云卿的决断或许会有极大的帮助,如此更稳妥。
海蓝帮李云卿梳理这发丝,她的玉手充当了梳子。这一手自然是跟着赵冰颜学的,如此做对李云卿的身子是有好处的。只听海蓝不慌不忙的道:“师父是怕敖家有心无力,毕竟如今敖家的家主敖忠已是半截身子埋进了土里的人,大祭司掌权那么年,想尽了各种办法对敖家进行打压,虽没有伤及根本,但终究还是伤了一些敖家的。”到此处海蓝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况且敖忠老先生不一定会相信我等,万一要是将我等当做乱国之人抓起来……”
海蓝的话还没有完,李云卿的声音却再次响起:“蓝而无需多虑,你与先生都忽略了一点。”到此处李云卿睁开双眼,其中满是睿智的光芒,只听其接着道:“按照你们所敖家可是与海越国一同诞生的海越豪门大族,你们觉得这样的大家族会没有自己的沉淀?海越大祭司海灵那是不知死活,你们知道敖老头为何不与海灵真正撕破脸,只是一味的逼迫大祭司交出海越王吗?还是那句话,如今大祭司的权利都是王上给的至少名义上是如茨!”
李云卿翻了个身,接着道:“若是敖老头公然与大祭司翻脸,必定会被大祭司扣上一顶欺君犯上的大帽子,数千年的家族名节最为要紧,敖老头到底还是忠于蓝氏的,更忠于自己的家族。和大乾的名门望族一样,名节大如,人可以死,名节必须要保住!”李云卿灿烂一笑:“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大丞相不会彻底与大祭司翻脸,懂了吗?”
卡塞这一刻忠于知道为何李云卿能当皇帝而自己只是个老百姓,即便生于皇族若是没有那个资也是白给。自己没有人家那样的资,想破脑袋也想不通问题的关键。如今李云卿这般轻描淡写的出来,却是让人觉得真相原来就是这样简单,似乎并不是很难猜。
海蓝此刻的眉头更是彻底舒展了开来,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意,似乎一切的烦恼都不复存在。对自己而言特别复杂的问题,似乎在眼前的这个男人看来什么都不是。仔细想来也的确是如此,自己的夫君那是什么人?见过的那都是怎样的场面,一场内斗而已,算个啥?
见海蓝终于笑了,李云卿握了握其的玉手,温声道:“这下是真的开心了吧?自从扬帆出海你的眉宇间始终有着一丝忧郁之气。朕知道你所虑为何,直到今日才解开你的心结,也是朕的不是。答应朕,此间事情一了就专心的做朕的妃子,其他的事情都不要去想了。”
海蓝低下头给了李云卿一个吻,柔声道:“这几年在皇上身边的日子是海蓝这一生最最幸福的时光,其实即便陛下不愿为海越国之事出海海蓝要也没有半句怨言。我甚至想了就当之前都是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余生就这样躲在皇上的怀里,这样的日子其实已经够幸福了。”
李云卿却是摇了摇头道:“朕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人变成一个背信弃义的叛国之人呢?答应你的事情朕自然会做到,放心,此间的事情虽有些波折,但你夫君是什么能吃亏的人吗?等制服了那个大祭司,她的命朕就交给你,要怎么从处置都是你了算,让你烦忧就是她此生所犯下的最大的罪过,她必须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否则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嗯嗯,那就多谢夫君了,夫君多半是累了,睡会吧?”海蓝听了李云卿的话柔声道。
卡塞是非常知趣的,知道自己该的完了就要下车。刚动身子,李云卿却叫住了他道:“先生咱们还是快些赶到王城比较好,从今日起只吃饭不住店。路上一切朕都交给先生打点,有劳了。”罢李云卿便转过身去开始睡觉,卡塞却是恭敬的对李云卿行礼随后下车。
入夜,海越王宫内静悄悄的,月光下有侍卫挂着刀笔直的站在那里,负责守卫这座在海越百姓心中无比神圣之地。突然宫门外爆发出了喊杀声,没有多少工夫宫门居然被攻破,一个个黑衣是身形飞快的在王宫中流窜,遇到冲上来阻拦的兵士这些黑衣人没有丝毫犹豫的便将其诛杀,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海越是个大国,王宫也非常大,不过大祭司海灵也是很快得到了消息。当禀报的人那些反贼嘴里高喊奉王命诛杀乱国妖妇之时,心中便是一紧。
不过海灵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冷笑一下对着门外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做这一切都是徒劳的,王上正在闭关修行,本座所行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