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白虎,看得白虎莫名其妙。他这是什么意思?这跟预想的不一样啊!
在白虎看来,这种情况的后续开展,要么就是六耳后悔,呲儿自己几下,谈谈条件,掰扯一番;要么就是六耳无所畏,然后约好怎么分配,趁机收下白虎的感激,然后哥俩好,约好下次继续分享,或者继续谈条件。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看不起谁呢?我?就凭六耳这个,这个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样子?
白虎一边告诫自己,不要随便看不起任何一个人,一边尽量平复自己被鄙视的不满,总算想出了这么一个还算平和委婉的词汇来描述六耳。
这家伙有那么两把刷子,每次见他,手头有什么,就拿什么砸人,一砸一个准,但剩实在是一言难尽,白虎被他难住了,完全接不了茬。
好在六耳这回总算没有一直那么僵持下去,可能是上一句正好是白虎发问的原因,六耳挠了挠后脑勺,给出了他的回答:
“我的机缘和你的机缘会有影响吗?你能出现在这里,应该也是你的机缘吧!”
白虎被堵得无话可说,这让他怎么接啊?告诉六耳现在是竞争关系?还是教育六耳,机缘会被抢,需要自己去争取?
先不提凭自己的立场,能不能说这些,单是想想自己要是说了,六耳会不会当回事,白虎自己就给自己把这想法拍了回去。他那个样子,肯听才怪!总不能,要拿自己和百花岛前任的鹰领主去相提并论,去作类比吧?
虽说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但是白虎还是觉得最不行、最有问题的,不是自己,应该是六耳才对,难怪会被霸占地盘。
面对一心想拉拢到自己阵营,而且看似已经拉拢成功的对象,白虎实在是看不下去六耳这种随时会被欺负的样子,忍不住想要教育他,提点他,把他培养地精明一点。
“万一会有影响需要竞争呢?更何况还有妖将在,你忘了你之前是怎么被那鹰领主欺负的了?”
关于六耳,白虎知道的也不多,真的就只能拉鹰领主出来溜溜,拿他说事。这一下子,就戳中了六耳的伤疤,往事不堪回首,六耳拒绝承认自己被欺负,梗着脖子,面红耳赤地跟白虎争执:
“谁说我就被欺负了?我那是懒着跟他计较!我安于一隅,耐心地等着天命之子你的降临就好,反正他也拿我没辙!其他的,也少不了我的,我管他呢?”
六耳要是不提这天命之子,白虎都快忘了,现在提起来,白虎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具体什么都不清楚,应该不是什么重点,可以先放放。
相比之下,安于一隅,这个措辞引起了白虎的注意力,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难怪问他岛上现状,一问三不知,这就是个什么都不管的!
真是识人不清!能力有待加强!不过,这百花岛,倒是个问题,总不能任由它这样下去,还是得想想办法,自己拿着领主令总得负责,搞不好,最后还是得自己回去上任。
白虎下意识地就去想,这个重任可以交给谁,脑海中的人选,刚开了个头,又赶紧给拍了回去。
这也不是当务之急,太远了,还是要顾好眼前。当前,最要紧的,当然还要数眼前这个号称可以帮助突破的机缘!
白虎去看六耳,只见六耳有意识的在空地上看看这儿,看看那儿,转着圈,应该在琢磨着什么。好吧,这家伙比我白虎可靠谱多了,谈话的间歇,应该就没停,一直在研究着,而自己,一直在想东想西,都是些没边儿的,真是惭愧。
这功夫,妖将也赶过来了,远远地就看到白虎站着发呆,六耳在转圈圈,也是笑眯眯地:
“呀!等我呐!还不错嘛!”
没人理他。
六耳忙着转圈圈,白虎在反思,好像特别容易跑神,这不是个好现象,说这话,就脑补一堆,想一堆有的没的,其实,根本对眼前的问题毫无帮助。
不对不对!这个时候,好像不该反思,这也不是当务之急,白虎敲了敲脑袋,还是先帮忙,六耳一直转圈圈,不知道在找什么呢,我也找找看。白虎做了决定,还没来得及迈开脚,然后就听到妖将做了判断:
“这空地有人来过,就最近,还挺多的!就是不知道是土著,还是跟我们一样外来的。”
白虎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妖将,希望他能帮忙解惑:
“我怎么没看出来?”
与此同时,六耳终于正经了一回,认认真真地开口了:
“我知道啊,来过啊,感觉不是土著,不过这不重要,我的直觉没有变,还是这里,他们应该没有拿走。”
什么?你们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我白虎不至于眼睛这么瞎吧?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过,很多人?外来的?白虎心念一闪,外来的,那应该和妖将的目的一样啊,很多人,那就是一大群,估计没有第二群了吧!
“难道是,被我打劫的那伙?他们又赶在我们前面了?不该啊……”
白虎抓狂了,这对比也太强烈了,三个人,就自己什么都看不出?要不要这么无能?他们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白虎百思不得其解,这让白虎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就连,那一队让白虎笃定走中庸路线,肯定不会走在自己前面的都再一次抢了先?而且,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这个认知让白虎更加自责。
“也许是他们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