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五个女儿,一个疯了,剩下除了霜白以外没有一个是清白之身,莫说是王妃了,连个侧妃都混不上,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一个王妃,倘若再被玷污了清白,这夏家哪里还有声誉可言?
海棠把霜白被掳走了事大致说了一遍,只简单提了一下慕容衡去找的事,其他的倒也没有多说。
夏向魁听说六王爷去找了,更加着急,“你们怎么可以让六王爷知道?”
“倘若霜白失了清白恰好让他瞧见,可如何是好?”
“不行不行!必须立刻找人把六王爷截回来!”
杜鹃和海棠还想拦着,哪里跟得上夏向魁的脚步?
看着夏向魁远去的背影,两人相视一眼,只能苦笑。
已经过了两夜,仍然没有霜白的任何消息,夏向魁是坐不住了,也不管这天气如何,叫了家丁便往外头去寻,看一眼家丁,“找到三小姐后,不管怎样,先杀了她!”
家丁不敢违抗,一个个低着头去了。
家丁一走,夏向魁看着远处阴沉的要低下来的天空,轻叹一声:“霜白,你别怪爹,咱们夏家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一个王妃,如果你已非清白之身,爹只能这么做,才能保全你王妃的头衔!”
夏霜白被掳走,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夏怡雪,她恨透了夏霜白,恨她占据了慕容琰的心,恨她让自己的母亲问斩,恨她毁了自己的人生!
可是,同样的,她也恨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夏红芒!
如果不是夏红芒,她的姐姐夏怡露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奇丑无比不说,如今连神智都不清了,活生生变成了一个疯子,这股恨叫她如何咽得下去?
夏霜白失踪真好,如果清白被毁了那就更好,倘若再失了清白又被人杀死,那就更好,不过,最好还是看她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样子最好!
少了夏霜白,眼下她想对付的人便就变成了夏红芒,谁叫她同自己争慕容琰来着?
这个女人不但一次又一次的破坏自己和慕容琰的约会,还把姐姐害成那样,现在是说什么都不能放过她了。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夏红芒一点颜色看看。
便叫了自己的丫环青梅过来,吩咐一番,让她外出去了。
按理说,这么大的雨,莫说是丫环了,就是年轻力壮的家丁也不会出门的,可是青梅偏偏就出了门,出了门以后直奔市集,拿着一个白色的粗布口袋,也不知道买了什么东西回来。
回来以后,将那白色的口袋解开绳子丢进了夏红芒的房间里。
夏红芒听说夏霜白被人掳走,坐在凉亭里看着滂沱大雨,笑得合不拢嘴,一边拍着石桌一边笑,“夏霜白啊夏霜白,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
“被人掳走的好啊!倘若你失了清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和那傻子在一起!”
“不过,那傻子什么也不懂,就算你给他戴了绿帽子,只恨他也是傻呵呵的笑,根本就不知道绿帽子是什么!”
“傻子不知道不打紧,可是皇上总会知道,皇后娘娘也会知道,慕容琰也会知道,到时候我看看你怎么在他们心目中还是女神的形象?”
自斟自饮一杯茶,托着腮帮子,竟然哼起了小调。
“皇上啊皇上,瞧瞧你替你那傻儿子选的这桩婚姻,一个是聪明人,一个是傻子,你说能长久得了么?”
“还有那慕容琰,我哪一点比不上那夏霜白?她怎么就那个令你念念不忘?”
“慕容琰啊慕容琰,其实我喜欢你不比任何人差,为什么你就看不见我的深情?”
她越说越觉得难过,干脆也不把酒倒进酒杯里喝了,直接举起酒壶就灌了下去。
丁香见这架势,生怕她醉后吐出一些胡话来,急忙上前劝她,“小姐,别喝了,若是给人听了去,告到皇后娘娘那里,您如何自处?”
夏红芒挣开她的手,“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就她儿子那副怂样,本姑娘还不伺候呢!”
举起酒壶又往嘴里灌,才发现没酒了,瞪一眼丁香,“取酒来!”
丁香撇过脸去,“小姐醉了,奴婢不能由着小姐!”
因着丁香是娘留给自己的丫头,夏红芒不愿意太过苛刻于她,当下扶着石桌站起来,“你不去,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