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换衣裳的问题,夏沫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她趁着夏怡雪睡在床上的时候换的。目的就是让慕容瑄把床上的人当做自己。
如今夏怡雪抓住这点不放,倒也颇使人头疼,不过夏沫不怕,来个死不承认就是了,反正当时没人瞧见自己替她换衣裳,再加上慕容衡的证词,量大夫人母女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明明是大夫人和夏怡雪想让慕容瑄来玷污自己,现在这黑白颠倒,还真是叫人觉得可悲又可叹。
“我叫二殿下过来玷污你?”
哈哈…
夏沫听了这话突然大笑起来。
“夏怡雪,你长的是有多倾国倾城?还是你貌若天仙?这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想玷污你?”
“你说是我引来二殿下玷污你,那么,现在就请你把二殿下叫回来问一问。他是否有过想玷污你的想法,如何?”
夏怡雪被她最讨厌的夏霜白一顿讽刺,不仅说自己长的难看,还说是个男人都对自己没有yù_wàng,这下子顿时火更旺了,只恨不得伸出牙齿来咬住夏霜白的脖子,就这么生生咬死她!
“你…你这分明是欺人太甚!”夏怡雪被气得一张俏脸通红,原是想借机扳回一局的,不成想。竟然被夏霜白噎得哑口无言。
现在只有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爹,请您和皇上仔细想一想,我与二殿下素无往来,又怎么会和二殿下欢好?分明是夏霜白在我的酒里下了药,使得我神智不清。这才引来这场无妄之灾。”
说着,便又哭起来,做势还要往柱子上撞过去,“夏霜白,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已然失了清白,你还说是我串通二殿下来夺自己的清白,你这说的是人话么?”纵余冬才。
“与其这样被人侮辱,我…我不活了我…”
当下朝着朱红色的大柱就撞了过去。
大夫人急得不轻。急忙冲过去,抱住了女儿的头。“怡雪,你怎么能这样?”
“你姐姐已然那样了,如今你再为了证明清白而死,你叫娘怎么活?”
夏怡雪倒是真的撞上那朱漆大柱了,额际瞬时间便有血流下来,蜿蜒在她脸上,缓缓汇成一条红色的蚯蚓。
“娘,您别拦着我,让我死了鼻孔,清白这样平白无故的被人夺走,还被人说是我勾引二殿下,您叫我怎么活?”夏怡雪哭的更厉害了。
额头上的那个伤口往外流着血,虽然不多,却是吓人的紧。
皇上见了这一幕,不禁也吃了一惊。忙道:“怡雪何必这般,你好好把事情说一遍,倘若是真的,朕自是不会饶过霜白的。”
夏怡雪哭得如泪人儿一般,急切切的冲到皇上跟前跪下,“皇上,怡雪只怪自己太过相信他人,谁知道这世上竟是连亲姐姐都不能相信…”
“今日我娘请她来用晚膳,酒席之间我对她多有得罪之处,她天生小肚鸡肠,这才使计报复我,使我落得这般下场。”
“早知道是这样,我必定管好自己的嘴巴,什么也不说…”
大夫人心疼女儿,急忙叫人去请大夫,而夏向魁则是急忙过来替女儿止血。
夏沫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好笑,同样都是夏向魁的女儿,差别如此之大,委实令人心寒,想想娘这些年来所受的委曲,真的想就这么把夏向魁给一口咬死。
可又觉得这样一口咬死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娘受了这么多年的委曲,怎么着也不能就这么一下便宜了他!
慕容衡生怕霜白吃亏,急忙丢开慕容仲离的手来到霜白身旁,“白白…”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明明这人天天见见得她都觉得厌恶了,可为什么他的手握住自己手的那一刻,只觉得一片温暖,明明是黑夜漫漫,却因着有了他的手而似乎瞧见了一缕光明。
深吸一口气,看向慕容仲离,“皇上,霜白唯一要辩解的就是,大夫人借了霜白的钱,特意请霜白来饮酒,目的就是想把霜白灌醉,然后拿起霜白身上的欠条。”
也不再说什么,把先前大夫人写的那欠条拿出来,递到皇上跟前。
“今日怡雪所做下的种种,皆因是不想还霜白的两千两银子,她与大娘商议着准备捉了我和二殿下的奸,然后再以此为要胁,迫使我不得再提这两千两银子的事,幸运的是,霜白喝多了,吐得厉害,这才躲过一劫。”
夏向魁看到那张欠条的时候,突然就明白了几分,想来是大夫人和怡雪算计霜白不成,倒成了这般情景,尔后怡雪不依不饶,非要弄得霜白一身骚。
手心手背都是肉,坦白说,他更加偏爱夏怡雪,而对于梁氏所生的这个女儿,他一度怀疑不是自己的,后来他偷偷带着霜白去滴血验亲,确定霜白是自己女儿的那一刻,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他对霜白一直不冷不热,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就算喜欢不起来,却也不会对她太差,女子该读的书她一样不少,女子会的女工绣红他也俱都请人教她,唯一不同的是,他很少与霜白谈话,父女之间跟陌生人差不多。
直到后来,霜白和慕容瑄关系匪浅,他为了巴结慕容瑄,这才与霜白的关系又好了一些,可也就那么几个月的事,霜白被毁容以后,他对这个女儿已然彻底不抱任何希望了,便将母女二人丢在沁水园,不闻不问。
谁知道这夏霜白竟然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如今不但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还是慕容衡的正牌王妃,五个女儿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