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搁在以前,她听到这话,必定是不遗余力的去完成,但是今天听到这话的时候,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突然就失望了。
一直以为自己这样的付出,总会得到一些他的回报,不管是用心也好,不用心也好,在他的内心深处总会有那么一点点为自己所动容,今天她才明白,在慕容瑄的眼里,她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即便他愿意娶自己,所图的也不过是娘的帮忙,他真正想娶的人永远都不是她!
她永远活在夏霜白的阴影里!
不等大夫人开口,夏怡露已然怒了,拽着慕容瑄就往外走,“滚!”
“你给我滚!”
“我夏怡露这辈子哪怕是嫁不出去,也不会做为一件陪嫁品跟着你!”
“现在,收起你的一脸深情,从我的春发阁里滚出去!”
夏沫这会儿真想替夏怡露拍手叫好,只可惜,她不能做的太明显,慕容瑄这厮,只配这样对待他!
贱人就是欠骂!
夏怡露把她心里想说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
不过,随着夏怡露发怒,她脸上的疮又开始溃烂,一股子浓重的腐臭味开始在房间里流窜,熏得人几乎要吐出来。
慕容瑄离她最近,自然也闻到了这股子味道,当下以袖口掩了鼻子,“好臭啊…”
便落荒而逃。
夏沫瞧着他狼狈逃走的背影,在心底暗笑不已。
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慕容瑄一走,整个屋子里便又安静下来,夏怡露的脸开始不停的溃烂流脓血,夏沫忙把那琥珀草拿出来,让她去嗅那琥珀草上的味道。
不大会儿,果然见脸上的脓疮开始愈合,身体也不再散发臭味。
这等神奇的功效,看得大夫人和夏怡露都是惊讶不已,连连称奇。
而大夫人对于时才夏霜白拿那樽玉观音的事,也终于释怀了,和女儿的脸相比,那玉观音算什么?
夏沫看了看夏怡露的脸,叮嘱一番,便带着杜鹃走了。
夏霜白一走,夏怡露便立刻将那琥珀草整珠抱了出来,紧紧搂在怀里,用力深嗅着草上的香气。
这样下去,不出七日,她的脸必然能好起来。
慕容瑄灰溜溜的走了,夏红芒站在远处,远远看着他的背影,冷冷一笑,慕容瑄,你以为我叫你去春发阁做什么?
不过是气气那夏怡露而已,叫夏霜白的计划更容易成功一些,现在如今,你大约也只有这么点儿用处了,不过,我相信,下一回你大约连这点儿用处都没有了…
整整七日,夏怡露天天抱着那琥珀草不撒手,眼瞅着约定的归还时间就要到了,不还又不行,她便找母亲商量,想换一株假的给霜白,大夫人听了,根本不同意,母女二人吵了大半天,不欢而散。
夏霜白带着慕容仲离身边的公公到的时候,夏怡露还在犹豫要不要把真的留下来,她的脸如今好了许多,只剩下一些明显的疤痕,再涂些袪疤膏,等痕迹消了,这脸又恢复的和从前一样了,只不过若是有这琥珀草陪着,只怕好的更快,效果要更好,可是眼下,这宝贝就要被取走了,这心里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儿。
她极不甘愿的抱出来一个盒子,“琥珀草在这里,拿去吧…”
夏沫并不接那盒子,而是任由夏怡露抱着,朝着一道来的公公笑笑,“劳驾公公给仔细瞧瞧这琥珀草,可还是原来的东西,到了皇上哪儿,霜白也好交待。”
那公公上前只一眼,便说是假的,气得夏怡露不轻,只好陪笑,“霜白妹妹莫急,这是我同你开玩笑呢,真的这就来。”
不大会儿,果然见蔷薇抱着一模一样的盒子出来了,顺势放在桌子上,“公公您可得瞧好了,时才是我家小姐同您玩笑,这一回可千真万确是真的,您瞧仔细了…”
夏怡露揪心不已,却又无可奈何,谁叫这东西是天子之物呢?
即便她想留住,也是痴人说梦而已,不甘心的把脸转到一旁,生怕再多看一眼就会把这东西抢回来。
夏沫仍旧不接,只微笑着让那公公去查验。
那公公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就变了,“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