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夏红芒皱眉,若问世上谁最恨这云月居的人,非夏霜白母女莫属。那梁氏倒也是个好欺负的主儿,她是断断不会怕她的,只不过,这夏霜白却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几次交手下来,大大小小她已经吃了不少亏。
按理说,母亲出事,最高兴的人便是这夏霜白,若是说有人在自己这里动手脚,也只会是夏霜白,怎么会没有动静?
“你确定那雅霜苑没有人来过?”
白荷仍旧摇头。“奴婢确信那雅霜苑没有人来过咱们这云月居。”
夏红芒摇头,万万不相信这样的结果,扬手朝着白荷道:“这样的结果根本就是敷衍,你再去探,给我把雅霜苑昨夜的动静都探来!”
桌上的瓷器纷纷被推落在地,哗啦啦碎得让人心疼,白荷不由得在心底叹息。这帮主子们都是这样,不拿东西当钱财看,要知道,光是她刚才打碎的那个汝窑的瓷瓶就值百十两银子。这东西若是折成现银,至少可以够一大家子吃个五、六年的。
心疼归心疼,主子交待的事情却还是要做完的,好在那陈芙蓉急切切的回宫里伺候二殿下去了,否则还真不知道这云月居里要乱成什么样儿呢!
她虽然不甘心做奴才,却也只能忍着,没有好时机和过硬的后台,即便是爬上去了,怕也坐不稳那个位置。
生怕夏红芒的怒气发泄到自己身上。她迅速离开房间,出了房门,便叫丫环们打听去了。
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又回到了房里。
此时的夏红芒正在拿着青黛描眉,斑驳的铜镜里映出她姣好的面容,瞧见白荷进来,她便放下了青黛,转过身来瞧着白荷。“可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白荷福了福身,平息了一下气息,才道:“奴婢着人打听过了,没有打听到有雅霜苑的人进入云月居的消息,不过,奴婢听到另外一件事…”
“快说!”夏红芒此时五内如焚,只恨不得立刻找到母亲被关起来的原因,一张俏脸急得都变了形。
“听说,昨天夜里,是夏霜白到春发阁请老爷的,据春发阁的人说,夏霜白在门外站了许久,说是有要事禀告老爷,等了好一阵子,老爷才出来。”白荷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主子脸上的表情。
身为奴婢,首先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察言观色,主子心情好不好,直接关系到她们的切身利益,总不能没事就往枪口上撞,等着被主子罚吧?
夏红芒并没有暴怒的迹象,而是静静的琢磨着白荷的话,慢慢咀嚼,“夏霜白昨天夜里去了春发阁?”
“她还说有要事告诉老爷…”
“今天娘就被关在了后院…”
“依娘今日的身份和地位,爹断断不会因为一些琐事而把她关进后院的,除非…”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她急忙刹住,又看一眼白荷,打身后的梳妆盒里取出一盒胭脂,递到白荷跟前,“这是我最喜欢的美人坊新出的桃花红,是四小姐拿来孝敬我的,如今我把她给你。”
“我也不是特别食古不化的那种主子,丫环们漂亮,当主子的脸上也有光,你年纪也不小了,打扮的漂亮些,也好找个好人家…”
说着,便把那盒胭脂递给了白荷,“你记得,身为女人自当是保养好这张脸,才会有男人瞧上你…”
白荷欢天喜地的接了,连连叩谢。
夏红芒却又道:“再去帮我打探一下李沐风的消息。”
“李沐风?”这个名字于白荷来说,着实陌生,手中拿着那盒胭脂,面上却是无尽难色,“奴婢不曾听说过这个人…”
夏红芒朝她招了招手,待她近得自己身前,才压低了声音靠在她耳畔道:“就是那位时常给娘请脉的李大夫…”
“哦…”白荷当下会意,喜孜孜的拿着胭脂去了。
夏红芒心里却是清楚的紧,自打自己穿越到夏红芒身上的那一刻起,娘同李沐风的关系就是一枚不定时炸弹,那个时候她就劝过娘收手,可是,二十几年的情谊,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再加上李沐风一直替她配制毒药,着实又离不开这人,所以才对他们的关系睁一眼闭一眼,如果此事东窗事发,那么,只怕只有自己当上了正牌的皇子妃,爹看在自己的份儿,才有可能饶恕娘犯下的错,她才能救娘的性命。
自打上次离开织秀镇的时候救过慕容琰一次后,慕容琰对自己倒颇有几分好感,虽然不至于到非卿不娶的地步,却也算是比普通朋友关系更近,只是,若要他娶自己,只怕还要花上一些工夫。
只是这个时间到底是多长,谁也说不清楚。
若是三两个月便能得偿所愿,叫娘吃点苦头倒也无所谓,可若是三年两年,只怕娘早就活不下去了。
夏向魁虽然平日里宠娘最多,可正是因为他花在娘身上的心血和宠爱最多,所谓的爱之深恨之切,一旦娘在这种事上背叛了他,得到的下场只会比别人更惨十倍。
若真要花那么长时间的话,委实不得不让她重新再做考量。
虽然慕容琰很好,好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可是,并不是所有美好的事物都能拥有的,她能看得出来,那慕容琰对夏霜白倒是有几分真心,若不是因为慕容衡从中拦着,只怕他早就和夏霜白走到一起去了。
她最中意的人选是慕容琰,如果他已经心有所属的话,那么这个目标很便是失败的,她不得不转移目标重新考虑人选,反正她的目的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