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向魁急忙辩白,“陈大人,那是你听错了!上了年岁的人,耳朵难免不好,我不同你一般见识!”
眼下,只有一口咬死来个死不认帐,否则,岂不是亏大发了?
“你才耳朵不好!明明是你说的把霜白送到我们陈家来!”陈炳业气得不轻,喘得厉害,像是破风箱一般,呼哧作响。
“没有!夏某从未说过是三小姐!”
“你有!”
两人争论起来,一个个急的脸红脖子粗,半天也没争出个结果来!
慕容仲离听得头疼,重重咳了一声,这才使得两个人平静了一些。
陈炳业指着夏向魁的鼻子,朝着皇上哭诉,“皇上,当日说好的,是把夏家的三小姐霜白嫁与我儿,他现在出尔反尔,请皇上为臣做主…”
夏向魁则是把心一横,咬死了自己说是定亲,却没有说定是哪位小姐。
“皇上,臣一直认为终身大事不仅要有媒灼之言,还要看儿女们的意愿,这事,还是问一问霜白自己的意见吧…”岛向乒号。
慕容仲离也看向了夏沫,“霜白,你怎么说?”
夏沫恨不得一脚踢死夏向魁这个老东西!
踢来踢去,竟然把这皮球踢到了自己身上来!
梁氏顿时如遭雷击,这个难题丢给霜白,若是霜白应了,夏向魁大可以说,嫁给一个傻子是你自己选的,怨不着别人,若是说不应,便就是将夏向魁往火坑里推,是为不孝,应便是一辈子跳进了火坑里,不应便落得个不忠不孝的骂名,让她如何不替自己女儿担心?
“霜白…”
“不要…”
夏沫却是打定了主意不准备放过夏向魁这个老东西,立刻就决定让夏向魁吃吃苦头。
好你个夏向魁,你给我出难题,我也让你难一难!
拍了拍母亲的手背,轻声道:“娘尽管放心…”
当下朝着皇帝跪下,“回皇上话,霜白年纪尚小,对男女之事目前尚无想法。”
慕容衡在一旁也急得直瞪眼睛,急匆匆的跟在夏沫身后,扯了扯她衣裳,朝着慕容仲离道:“父皇,白白她已然瞧过了儿臣的身子,自然是儿臣的人…”
一语惊人。
莫说是慕容仲离,就连夏向魁也怔住了,梁氏站在那里,更是脸色惨白。
陈炳业睁大了眼睛在夏霜白和慕容衡身上扫来扫去,随即扬起手来,指着夏沫道:“你…你…尚未成亲和六殿下已然有了肌肤之亲?”
这一句话扔出来,无疑又是一波,在场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慕容衡和夏沫。
夏沫觉得自己很无辜,这些人都是什么眼神?
看他和慕容衡的眼神都怪怪的,那眼神里透出来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她和慕容衡已经珠胎暗结了。
慕容衡却是大大方方的往慕容仲离跟前一跪,“父皇,白白她真的把我看光了…”
这话说了等于把夏沫往死路上逼啊!
这傻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夏沫越发怀疑他是故意的,拧着眉眼去瞧他,那厮却是一脸委曲,像是她把他给欺负了似的。
夏沫急忙解释,“回皇上话,六殿下受伤之时,霜白曾经替他上药,因此…也算是见过了殿下的身子吧…”
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又想起那人光溜溜如鱼一般的劲瘦身形,顿时便觉得腮帮子发热起来。
不过,这么一辩白,倒让众人的有色眼睛褪色了一些。
慕容衡却心中暗暗着急,他可是急不可待的想要把夏霜白弄回家,不惜耍赖脱衣服什么样的招儿都用上了,就是想跟她撇不清关系,这下倒好,她一句话,便又将两人的关系拉远了,哪里肯依?
直接扑到夏沫身旁,两眼一闭就是眼泪汪汪的模样,“白白,那天你明明答应我的,说是要对我负责任的,怎么一转脸就不认帐了?”
“白白,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一边抹着眼睛一边又道:“父皇,白白她说话不算数,您要替我教训她…”
靠!
夏沫忍不住想爆粗口,这个慕容衡怎么这样抹黑自己?
“皇上,民女…”
“哇,父皇,您要替我做主呀…”不等夏沫的话说出来,慕容衡那更高一波的嗓音嘹亮的在正厅里飘散开来。
陈炳业已然没有工夫再同夏向魁理论,只是怔怔的望着夏霜白,一脸鄙夷,“世风日下,如此伤风败俗之事都做的出来啊…”
……
夏沫无语,她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了?
夏向魁倒着实是松了一口气,这位六殿下这么一闹,倒是把他的麻烦解决了,当下心中长吁了一口气。
“父皇,白白是我的媳妇儿…”慕容衡抱着皇帝的脖子又哭又叫,鼻涕眼泪一大把。
沈青憋得脸都快要抽筋了,却也不敢笑出来,若是坏了主子的大事,哪里有他的好?
梁氏更是头痛不已,原是想着今天能把霜白和洛伏苓的事定下来的,谁知道现在倒好,霜白竟然成了对慕容衡始乱终弃的人。
头痛不已。
慕容仲离却是对这个儿子大加赞赏的,傻归傻,可是这事儿办得却一点儿也不傻,他原就有心让霜白成为自己的儿媳妇,让他这么一闹,霜白想不嫁进慕容家都难了。
陈炳业见这架势,也不敢说话了,只怔怔的望着,对夏霜白一脸的瞧不起。
那陈福来却是个十足十的傻子,他瞧着夏沫长的好看,早就垂涎三尺了,口水都流到了胸口,一个劲儿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