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芒来啦…”身为长辈,在梁氏的心里,她觉着自己犯不着同一个晚辈计较,而且她一向吃斋念佛,心存善念,对于夏红芒她虽然讨厌,却也维持着大家闺秀最基本的礼貌。
夏红芒进来的时候,还是有些挂不住面子的,见夏霜白没有先开口同自己说话,也拉不下脸来,如今梁氏替自己解了尴尬,忙朝她挤出一抹笑容,“三娘…”
一个称呼叫出来,似乎空气又凝滞了,因为夏霜白一直不说话,甚至连正眼都没瞧过她一眼,嘴角扬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好似在嘲讽她。
不过,夏红芒也不是笨蛋傻瓜,既然有求于人,自然要摆低了身段才行,厚脸皮就厚脸皮呗,反正在现代的时候,天天受人白眼,也不差这一回。
“前阵子听说三娘身子不好,红芒没有给你端茶倒水在您跟前伺候着,是红芒不好,往后这样的活儿都让红芒来做,也好让红芒尽一尽孝心。”
“好…好…”梁氏是个耳根子软的,听夏红芒这么说,已然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亲一顿了。
夏沫却是个有仇必报的,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听她这么说,顿时心里就犯起了嘀咕,这夏红芒还真是能屈能伸,要不要给她点10086+1个赞?!
“哟,娘,您什么时候多生了一个女儿那?这么孝顺,真是好福气!”
“不过,我怎么不知道您还给我生了这么个姐妹呢?”
夏红芒一张脸顿时就涨红了,握着梁氏的手,实在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局促的捏着手,一脸无措的望着梁氏,“三娘…”
“我…”
“夏红芒,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别这么拐弯抹角的,我夏霜白最讨厌人家跟我绕弯弯!”不等她装出一副可怜样来博梁氏同情,夏沫直接丢了话过来。
梁氏听出来女儿的不高兴,朝着霜白瞪了一眼,“霜白,毕竟是你姐姐…”
夏沫却是笑了,“娘,您什么时候给我生了个那么好的姐姐?”夏沫特意咬重了那个“好”字。
夏红芒的笑容僵在脸上,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道:“霜白,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
“你就原谅我吧…”
后面这一句,她扭扭捏捏,连头也没抬。
夏沫淡淡的瞄了她一眼,这么乖?一定是有事相求,要不然依着夏红芒的性子,怎么会这么乖巧?
看了看一旁的梁氏,道:“娘,我想单独同二姐说会儿子话,可以么?”
梁氏笑笑,只道是霜白回心转意,当下便拿了自己的团扇往外走,“哎,好…”
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朝夏沫挤眼睛,“霜白,有什么话,好好和你二姐说,千万伤了和气,都是一家人…”
“嗯。”夏沫淡淡的应了一声,心底却在对梁氏吐糟,夏霜白这个娘还真不是一般的白莲花,夏红芒和她娘这般的欺负她,压榨她,她竟然还能对仇人和颜悦色,真不知道这人的心是什么做的,比那宰相的肚子还要大吧?
梁氏说归梁氏说,她夏沫可不是玛丽苏,有仇必报,有恩必还,才是正道。
夏红芒欠她的,可不止一条命那么简单。
若不是自己命大,还不知道死了几回呢!
梁氏一走,夏沫便冷了脸,当夏红芒不存在一般,自顾自跑到那风铃花跟前,伺弄起花儿来了,只当夏红芒是空气。
“霜白…”
夏红芒厚着脸皮叫了一声,夏沫没理她,仍旧在那里摆弄着花。
坦白说,夏沫觉得夏红芒之所以会来,自然不会是为了看自己来的,时才听说慕容瑄身中剧毒昏迷不醒,这夏红芒不在跟前伺侯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霜白,我知道以前我做过许多对不起你的事,但是,这一次,请你一定要帮帮我…”阵丸协技。
夏红芒说着,已然哽咽起来,竟是直直朝着夏沫跪了下去。
一旁的白荷见这架势,急忙上前来搀她,“小姐,您身上还有伤,且不可如此…”
夏沫不为所动,依旧把玩着那盆风铃花,有求于人的时候,都是装乖扮嗔,楚楚可怜,一旦她达成所愿,便是另外一副嘴脸,这样的人她夏沫见得多了,是她夏红芒自己要跪的,又不是她夏沫让她跪的,既然她愿意跪,那就跪着呗。
吃了这么多的亏,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人心是这世上最难揣测的东西。
夏红芒阻止了白荷的动作,“白荷,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要单独跟霜白说。”
白荷迟疑了一下,还是退了出去。
“霜白,我知道你恨我,毕竟是我抢走了你的男人,可是你仔细想一想,瑄他真的爱你吗?他若是真的爱你,又怎么会在你容貌尽毁的时候抛弃你?”白荷一走,夏红芒又开了腔,“霜白,你要知道,一个男人若是真爱你,他是不会计较你长成什么样子的!”
“哦?”夏沫听了,却是笑出声来,她这套说辞还真是好笑,那要是一个女人长的跟恐龙似的,会有男人看上她么?
“照你这么说,那要是你的脸被毁了,慕容瑄抛弃你,就是真的爱你了?”
夏红芒顿了顿,“霜白,木已成舟,就算你心里再不情愿,如今我的名份已然定了下来,再改变不了什么了,看在这一次瑄是为了你才受伤的份儿上,你就既往不咎吧…”
“你知道瑄他是怎么受伤的吗?”
夏沫摆了摆手,“二小姐,如果你是来给我讲故事的,那么,很抱歉,我没有闲工夫听你说故事,我还要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