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就是传说中的躺枪呀!
夏沫觉得自己很无辜。
她招谁惹谁了?
明明是体谅夏怡雪,可怜她是个女孩子,竟要被人那样的查验身子,实在不想她被羞辱,眼下倒好,人家非但不领情,反来怪你坏了她的好事。坑史有扛。
该是说夏怡雪被宠坏了呢?还是该说她脑残?
说实话,放眼整个夏府里,大约也就夏红芒能算得上是个有手段的人,单看她对那慕容瑄的驾驭之术,便能瞧出来。
再瞧瞧眼前这位,除了哭就是闹,再不就是朝不相干的人乱发火,实在是可笑!
“夏怡雪,你觉得你多倾国倾城?还是你的家世堪比当今宰相府小姐?”
“在慕容琰的眼里,你什么都不是!但凡他对你有半点情意,又怎么会让你验身?!”
“可笑,你自己看不透却不自知,竟还在这里怪我!说实话,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过来赖别人,你不觉得自己脑容量太小了么?”
夏沫是真的被气到了,才说出这样的话来,竟然忘了掩藏,不过,好在夏怡雪一直嘤嘤的哭,也没太在意她。
“若不是他喜欢你,又怎么会这么待我?!”夏怡雪还没扑到夏沫身上,便被海棠拦住了,扬手朝着海棠的脸便是一巴掌。“要是没有你,他一定会喜欢我的!”
只可惜,她那巴掌还没打下去,便被夏沫捏住了手腕,“他不喜欢你你还倒贴?可见真是下贱!”
夏沫重重推开她的手,夏怡雪一个不稳,倒退好几步才站稳了,红红的眼睛瞪着夏沫,眼神里有无数把刀子飞向夏沫。
“四殿下虽然不喜欢我,却也不讨厌我,今儿这事儿如果不是你掺合这一道,他只怕早就答应了,都怪你,谁要你假惺惺的说是为我好?”
“你若是真的为我好,又怎么会不让我和他在一起?”
“你分明就是嫉妒我!你觊觎四殿下!”
夏沫无力的扶了扶额,她没想到夏怡雪的想法这么古怪,根本就是睡不着觉怪床歪!
既然夏怡雪不要脸,她也没必要给她留着脸,当下把海棠拉回自己身后,冷冷一笑,“夏怡雪,若我是男人,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连脑子都没有的女人,如何让人喜欢的起来?”
“你们…你们…都欺负我…”夏怡雪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我恨你们!”
夏沫懒得同她多说,命外间的丫环把玉如意捧进来,还有之前的那些补品,直接摞在夏怡雪跟前,“这是昨儿夜里有人偷偷拿出去,塞在我娘房里的,目的就是想拔挑你与我的关系,但凡你还有半点脑子,就把这东西重新放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她可不想再同这脑残多说一句话,当下带着海棠和丫环便走了。
夏沫一走,夏怡雪盯着眼前的玉如意,满是恨意的眸子闪过一丝精芒,“好你个夏霜白,你既不仁,休怪我不义!”
一回到雅霜苑,便瞧见梁氏已然坐起来了,杜鹃正给她用早膳,因着考虑到她大病新癒,早膳是清淡的鸡肉粥,见夏沫回来,杜鹃急忙笑嘻嘻的过来报喜,“小姐,夫人醒了,刚用了几口早膳,正让我去叫你呢!”
“真的?”夏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洛伏苓说母亲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可如今母亲竟然突然醒来,实在是让她大吃一惊,手里的遮阳伞交给海棠,径直朝着里间去了。
又叫杜鹃偷偷去把洛伏苓请来,重新替母亲把了脉,这才放下心来。
梁氏的这毒虽然还未全清,但已然不碍事了,洛伏苓又开了一些袪毒清毒的药,多吃些日子,这毒便自然去了。
别人只道是洛伏苓医术高明,洛伏苓自己却是连连摇头,“三小姐,伏苓不敢倨功,昨日替夫人诊脉的时候,毒气攻心,伏苓束手无策,只能续以一些保命的药暂时保住夫人的性命,至于解毒,更是无从说起,绝计不是伏苓目前的医术所能达到的,夫人定是遇到贵人了。”
其他人说这话,夏沫也许不信,但是洛伏苓说出来的,她却是相信的,这件事她暗暗记下,把目标暂时放在了慕容瑄和慕容琰身上。
慕容瑄救母亲理由很简单,大约是想和夏霜白重修旧好,只是,他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做这件事?也好叫自己记着他的人情。
倒是慕容琰,此人心思难以琢磨,倒更像是他所为,若真是他所为,势必是要说一声谢谢的。
夏沫同梁氏又说了会儿子话,见她神情委靡,便让她休息了,而她自己则是考虑着要如何向慕容琰道谢。
正思忖着,只听得门外一阵尖锐的嚷嚷声,“三小姐,大夫人和老爷有请!”
杜鹃急忙进来,一脸惊慌,“小姐,不要去,我看他们没安好心,那梅妈带着好几个婆子来的,怕是要拿你…”
夏沫犹豫,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让大夫人这么大动肝火?
不自觉的便想到了夏怡雪身上,定是这人使坏。
好啊,夏怡雪,姐今儿就让你瞧瞧,什么叫踢到门板上了!
当下把杜鹃拉到身旁,耳提面命了几句话,便出去了。
夏沫今日穿的是一件白底镶金边的蝴蝶纱裙,里面配着藏青色的高袭水衫,头上挽个梅花髻,别一枝金色的步摇,那步摇上挂着艳红色的珊瑚,每走一步都是熠熠生华,叫来拿她的那些婆子顿时就失了神。
正望着三小姐思量要不要动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