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吊他们一个时辰,谁敢上前解救你们就射谁,出了问题算松风巷应府头上。”
“应大公子尽管放心,一个时辰内绝不让任何人靠近。”领队的人大声保证,一个手势五人就被包围在圈里。
“很好。”
应熙跳上马扬尘而去。
阿弥收拾一下东西,朝旁边的马车走。
快走马车时,云挤拦在前面道:“阿弥姑娘,你们家姑娘……还好吗?”
“好不好,那里有几个样板,你们不会自已看呐。”阿弥毫不客气怼一句,粗鲁地一把推开云齐走上马车。
“阿弥姑娘,请你转告应大人……”
云齐还想说什么,车夫却一抖缰绳,驾着毫不迟疑离开,至于云齐说了什么,阿弥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离王看一眼血肉模糊的五个人,长长一叹息,面无表情道:“五公子,你方才有点想离开,是不是看到谁,还是发现什么问题?”
“好想是看到六弟。”
墨衡宇不太确定地回答,想了想又道:“或许是衡宇看错,六弟被父亲罚闭门思过,不可能出现这里。”
自从五国论道结束以后,墨染尘一直拒绝见任何人,还让人把离王郡主示好送的礼物,当着人家的面扔出晚朝轩,墨太傅一气之下罚他在春闱前闭门思过。
“是微微太过莽撞,与六公子没有任何关系。”
离王也十分无奈,他只剩下这个妹妹,自然希望她有好归宿,能跟墨府结亲再好不过。
云齐动动嘴唇想说什么,最后叹气道:“离春闱没有几天了,云齐也要回去看书,总不能跟他们差距太大,让丞相大人无脸见父老乡亲们。”
待云齐离开后,离王叹气道:“靖王府的条件是,要云齐娶萧盈盈。”
墨衡宇一阵苦笑道:“这跟让六弟放下九姑娘一样困难,以衡宇的意见时,最好不要强迫云齐娶靖王郡主。”
离王愣一下淡然笑笑,墨衡宇是暗示他最近不要提两府联姻的事情,除了墨染尘放不下九姑娘,更重要的是墨染尘的心里只有应托月,强逼只会让墨染尘更加反感离王府。
或者最好的,却未必合适。
回想墨染尘跟应托月相处的画面,两人才是天设地造的一对。
自从应熙在西华门为妹妹报仇后,皇城表面上平静了一时间,直到四月春闱开始前半个月才恢复热闹。
离居,和风容与楼上。
应轶坐在床前,看着没有丝毫生气的女子道:“九妹妹,你说过五国论道结束,你要送四哥和六哥去考场,赠我们每人一句话,让我们在考场顺利发挥,再不醒就要食言。”
冰儿把茶送到应轶面前,看一眼托月道:“姑娘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总会醒的。”
应轶轻轻点一下头,握着拳头道:“若不是父亲和大哥拦着,我一定要狠狠地揍墨家那两个混蛋一顿。”
“有的是机会。”
应老爷从外面走进来,坐在床沿上。
抬手抚着女儿苍白,没有半点血色的脸庞道:“无论是谁欠我们应家的,都必须得偿还。”
应轶轻轻应一声是,应老爷看着他道:“你只管好好应付春闱,到时候会有机会让他们难过。必须要从前小看我们应府的人知道,应府已经有能力跟他们抗衡。”
“是,父亲。”
“你回去看书,后天父亲送你去考场。”
待儿子离开后,应老爷小声问:“冰儿,阿离有几成醒来的可能。”
冰儿小心翼翼回道:“回老爷,姑娘受了这么重的伤,能活下已经是万幸,至于何时能醒,奴婢不敢妄断。”
其实冰儿心里也十分惊讶,以姑娘的体质受了那么重要的伤,按照从前情况来判断是完全没有活下来的可能,可是结果却是姑娘活下来了,尽管只是吊着一口气而已。
“奴婢倒觉得……”
冰儿犹豫再三道:“姑娘的身体眼下就像一个蛹,在积攒力量等待破茧而出。”
应老爷低头看着女儿一言不发,冰儿猜不透他的心思,淡淡道:“姑娘身上的伤口恢复慢,是因为姑娘无法正常进膳,无法给身体提供足够的力量,若是有东西能温养姑娘的身体,或许姑娘能快点醒来。”
“你是想说再来几只火山雪鸟吗?”
应老爷马上明白冰儿的意思,女儿需要像雪山火鸟那样的神物。
冰儿尴尬地笑笑道:“越多越好,回头再找良玉报账,她一定会想办法把银子赚回来。”
自打那天开始,无论是正规拍卖场上,还是鬼市上出现珍禽异兽神物,都会在第一时间被无名氏高价买走,如流水般送进松风巷应府。
四月二十三,春闱开始。
应轶和应书拜别父母长辈,因为托月依然没有醒来,两人都略带一丝失落走进考场。
目送儿子和侄子进考场后,应老爷转身打算离开时,却发现墨染尘站在旁边默默看着自已,似是有什么话要说。
“六公子可是有话。”
应老爷一直看得出,女儿是喜欢墨染尘,只是一直在努力克制。
墨染尘上前拱手道:“染尘因犯过受罚,直至春闱开考方才得出门,有一句请应大人转告九妹妹。”
“你说吧。”
应老爷拦下要骂人的大夫人,最少女儿愿意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