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爷虽然是吃完了接风宴,他坐在轿子之中也是坐立不安的,对着轿夫言道:“不回府去。”
“大人,那去哪里啊?”一位轿夫言道。
“去钱塘江看看。”马大人言道。
“大人,这去不得的。”那位轿夫言道。
“这为何去不得啊?”马大人言道。
那位轿夫就不再说话了。
又听得那位轿夫冷笑道;“大人,既然你要去,大人的安危我就不负责了。”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呢。”马大人言道。
那位轿夫听闻到了马大人言语之中的绵里藏针,就对着身边的几位轿夫言道;“起轿去钱塘。”
“这如何去得?”另一位轿夫言道。
“大人吩咐的,你我还敢不从?”轿夫言道。
“小的明白了。”另一位轿夫言道。
马大人在心中也是清楚着,这江浙势力大,马夫人望着自己夫君,言道;“夫君,你真打算去钱塘吗?”
“我就是这个意思,夫人,你还不明白吗?”马大人言道。
“我明白,为妻一定全力以赴支持夫君。”马夫人坚定的言道。
一顶轿子逆那些灾民而行,路上的灾民望了望轿子,在心里想着,这是谁家富豪还有空去看钱塘呢。
“别出神了。我们快走吧。”一位妇女言道。
“我知道了。”另一位汉子言道。
“给我停下。”马大人吩咐道。
“落轿。”轿夫言道。
一顶轿子平稳的落在了地上了,“马大人,您慢点。”轿夫言道。
马大人和马夫人走出了轿门,马夫人对着轿夫言道:“你们回去吧。”
“是,夫人。”几位轿夫异口同声的言道。
马大人撩起了袍子,看着这还未有抵挡钱塘之水,又看了看着路上的灾民,马夫人看到了在路上哭泣的灾民,在心里也是一阵发憷。
本来跟随在马大人身后的几顶轿子见马大人的轿子去往了别处,那轿夫更是紧紧的跟随着,“大人,他在钱塘江。”
“你个畜生,跟去。”一位大人震怒道。
几顶轿子一同停了下来了,只见那轿子里面的大人也陆续了下来了。
“大人,你怎么会去钱塘江呢。”一位官员言道。
“你们这是在办什么糊涂事。”马大人震怒道。
“大人,我们不是有意隐瞒你,这不是你上任的事情还未发生洪水,我们也不是有意隐瞒你的。”那位官员能言善辩的言道。
“你在诡辩什么。”马大人言道。
马大人拉起了自己的夫人的手,冷‘哼’了一声之后,慢慢的走向了岸堤处,只见那岸提已经被冲垮了一个大口,那滚滚的浪涛不断地朝着他们的袍子浸湿。
“大人,你就莫要下到钱塘江了。”另一位官员言道。
“夫人,你可还好。”马夫人言道。
“我还好,这洪水已经多时了,他们隐瞒了实情。”马夫人毫不留情的言道。
“夫人,你在说哪里话啊?”另一位大人言道,在心中狠毒了马夫人,眼神也是极其的不愉快的看着马夫人。
“我先走江堤,夫人,你在岸上看着。”马大人言道。
那几位大人听到了马大人的言语,在心里想着,这大人真是难伺候啊,非得自己下去。
马大人撩起了袍子,小心翼翼的走下了江堤,找到了一处平稳的大石头上,他站立了一会儿之后,这浪潮已经淹没到了腰身。
马夫人看见自己夫君站立在了石头上面了,在心中也是万分的胆战的。
那几位官员见到了大人已经下去了,见状自己也跟着下去了,几位官员手扶着手,一同小心翼翼的走下来江堤,分别找到了可以倚靠的位置。
几位官员的神色也是极其的复杂的,有一位官员言道;“大人,这本是大潮怎么会是洪水呢。”
“你们办事真不利,这下让新任的大人知道了吧。”另一位官员言道。
那几位官员心思各异,有的神色淡然,有的神色紧张。
马大人在石头站立了一会儿,紧接着又走向了别处了,几位官员更是不敢怠慢,一直在背后跟着马大人。
马大人的神色也是极其的严肃,眉头时而紧缩一下,这灾祸官员竟然隐瞒的如此深,这地方官场水够深的啊。
马夫人看见自己的夫君越走越远,在心里也是越想越担心,也跟着下了江堤,那几位官员更是吓了一跳,在心里想着,这夫人怎么也有样学样,我们一个都顾不过来,又来了一个。
有一位官员见势不对,就急忙扶着马夫人,马夫人发出了一声冷笑,那几位官员心惊胆战看了马夫人。
马大人抬头向岸边了一眼,看到了自己夫人并未在岸上,又望向了这四处,见到自己的夫人走在了里面了,丝毫不顾石头的滑,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走向了他们。
还有一直跟在马大人身边的官员,那神色更是小心翼翼,马夫人才到了江里面,才觉得这里面是万分的凶险啊。
马大人拉着自己的夫人的手,走在里面。
“大人,夫人,小心脚下。”一位官员言道。
马大人和马夫人更是走路小心翼翼的,将近绕过了半个江堤,这才停下了脚步,这让那些喜爱偷懒的官员觉得腿脚酸痛,又看了马大人极其的严肃的神色,在心中也是不敢有丝毫的不满。
“夫人,你也走累了吧。”马大人对着自己夫人温柔的言道。
“我不曾走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