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酒酒想,若是自己刚刚过去了,那恐怕也像这灵兽一样……
心中忽觉庆幸。
段千晓看了这一幕目光凝重,转头向他们道:“这沼泽——”
他话刚说到一半,就发现眼前的闻渊和慕酒酒手拉着手,正“深情凝望”。
段千晓:“……”
慕酒酒捂了闻渊好一会儿,发现对方的手依旧冰冷,疑道:“你这是怎么了?”
她感觉这种冷意,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细看,闻渊的脸色似乎比平日苍白。他虽然向来肌肤如玉,但很少是这样毫无血色的状态。
“没事儿。”闻渊轻轻道。
这一瞬间肌肤相触,掌心的温度令人舒适,让人想到温暖的春风,正如眼前的少女带给他的感受。
她的指甲上没有任何的装饰,干净透彻,日光下光华流转,如微微透露些粉色的冰晶。
尽管他运转灵力,但之前的阴寒之气依旧影响着身体。
此时此刻,虽然他浑身冰冷如同身在极寒之地,心却是暖的。
他忽然便心中一动,轻轻捏了捏那人的掌心。
慕酒酒一怔,抬眸望他,闻渊却放开了手。
她心中仍然带着怀疑:“闻渊前辈,你真的没事儿么?”
闻渊:“嗯,只是刚刚被你吓到,有些发冷,过会儿就好。”
真的是这样么?慕酒酒不信,但见闻渊不想多谈的模样,明白自己也问不出什么,只得做罢。
一回头,只见段千晓默默地瞅了他们一眼,语气幽幽:“你们好了么?”
慕酒酒:“?”
闻渊:“先走吧,离开此处。”
段千晓望着眼前被植物掩盖住的沼泽,点头。
清风吹拂,眼前的绿意植物轻轻摇晃,生机勃勃,苍翠欲滴。
慕酒酒却想起刚刚灵兽掉落那一幕,心中升起淡淡寒意。
她谨慎的跟那处保持很长一段距离,绕着它走。
既然已经见到沼泽,那此处定是森林的中心,距离碧莹花想必也近了。
段千晓问道:“闻渊兄,那石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闻渊:“我也是偶然在一本古书上看过,这石碑类似于一个阵眼,坚硬无比,除非我们破开阵法,否则便会永远迷失于此阵之中。”
解释后,闻渊眼底冰寒。
哪里有这么简单。
此人先用阵法困住他们,而石碑上的文字是一种古语,类似于一个谜语,而答案又在文字之中。
若非他以前无意间看过,定不能识别这古语的含义,更别说猜出又是一大难关。
猜出后要按照谜底的顺序,用血迹涂抹在石碑的字上。
这人设置重重障碍,常人一般就走不出了。但他还是留了最后一手——即使有人猜出,在血迹涂抹的那一刹,阴寒之气会攻击破阵之人,让人措手不及。
闻渊目光微沉,若破阵之人不是他,想必就着了这人的道。
段千晓听后心中生疑:“从那位黄衣女子,再到现在的阵法,究竟是谁要害我们?”
闻渊:“你还记得最开始我们所见那位老者么?”
段千晓:“你怀疑是他?可是无冤无仇,这又是何必?”
闻渊点头,平静道:“目前也不清楚对方的真实目的,但我们山洞那晚出去时,遇到了很多被操纵的尸体。
对方数量众多,能力却普通,我们怀疑是那些消失的村民。”
段千晓听后眼神也变得凝重起来:“如果是真的,那这人也太可怕了。”
他心中升起疑惑,也不知此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联想到那晚在老者屋子里所做的梦,以及师兄弟们挥手道别时眼底的神色,他心中便一痛。
自己师兄弟们的消失,是否与此有什么联系?
没关系,总会知道的。
段千晓从储物袋里召出一把剑,拿在手中细细摩挲。
阳光下,锋利的剑光一闪,剑上倒映着自己的复杂神情。
这并非是他常用的佩剑,而是他初入越剑宗时,师兄程晏赠与他的。
越剑宗的人都是以剑入道,此剑适合刚跨入修炼门槛的弟子。等段千晓实力提升后,身为亲传弟子的他,当然有了更多名剑的选择权。
但他永远记得师兄程晏当时把剑赠与自己的神情,这剑也含着他对自己美好的祝愿。
那时程晏已是越剑宗受人敬仰的大师兄。自己每次遇到修炼的问题,都去询问他,他每每都耐心解答,平日里也喜欢私下指导自己。
那些日子仿佛还在昨日,可事实却如此残酷。
他怔怔地望着剑,将它放入手中,握紧。
若是师兄弟们的死因并非自然之力,而是人为……
那他便用此剑,为他们报仇!
……
好不容易越过沼泽,慕酒酒本想说话感慨几句。
可她望向这边,闻渊目光微微沉重,望向那边,段千晓目光淡淡萧索。
在这样的气氛下,突然慕酒酒就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也跟着沉默。
忽然,慕酒酒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似乎是血腥气。
一旁,闻渊与段千寻也早早察觉。
闻渊道:“小心。”
三人都将佩剑拿在身侧,而再走了一段距离,却看到被鲜血染红的土地,而那血迹尽头,是一具横陈的尸体。
他们走近一看,发现这人是一位身材略胖的男子,身上有许多伤口,似乎是打斗之间陨命。
“咦?”段千晓突然出声。
慕酒酒:“怎么了?”
段千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