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听了,更是低了头道:“是!”
黛玉提着气,出了皇帝的御书房。那李公公见了,就上了前,笑道:“姑娘怎样?皇上没生气吧!”
黛玉听了,就叹了叹道:“皇上阴晴不定,我也不知。”因又辞过李公公,快速出了宫。
不想进了园子,听探春说邢夫人又不大好了。黛玉连茶也未喝,忙忙地就去了迎春的住处。邢夫人近日着实不好,昏昏沉沉,又兼上吐下泻的。黛玉见了,除了请大夫来看,言语安慰一番外,也并有其他的法子。迎春就叹:“我看太太还是好的。究竟还有我们几个照料。只不知等我们老了,亦或是沦落了,可有人来管我们不曾?”因又深深一叹。
黛玉听了,也叹:“我也常这样想。但又觉得以后难定。到底还是不要多想。”黛玉刚和迎春说了会子话。那紫鹃就又跟了进来。黛玉见了,就笑:“怎么回事?今儿你竟寻了我两回。”
迎春听了,就笑:“她是你的丫头,自然和你贴心,如何不好?”
黛玉就问紫鹃何事。紫鹃就道:“姑娘,那李公公又托了个小太监,到了园子与姑娘传话来了!”
黛玉听了,想了一想,因对了迎春道:“好。我先过去。晚间时分我再过来看太太。”
不想那小太监与黛玉传的话却是:贾赦本是死罪的,贾琏本是流刑的,如今俱改了刑罚,只是坐车去那长白山戍边去了。贾政贾珍贾蓉依旧关押了刑部大牢里。黛玉听了,已然觉得很好了。因叫紫鹃取银子来,谢过那小太监。那小太监不肯收,因说那李公公是他的干爹,如收了林姑娘的银子,只怕干爹会责怪。
那黛玉听了,就笑:“无妨。这是喜银。”
黛玉遣紫鹃送了小太监,就忙忙地又过了迎春这里。迎春问她何事。黛玉就笑:“那李公公传了话来,说大舅舅的死罪免了,和琏哥哥一样。减了去戍边了!那戍边虽然一样地苦,但到底性命无虞了!”
迎春听了,连连说道:“果然是好事!我这告诉太太去!”
黛玉听了,就道:“好!想太太听了定然高兴!一高兴了,兴许病就好了五分!我再去知会二嫂子,她听了,更能缓点心。园子里还很忙,我还需三姑娘那里!”
迎春听了,就点了头道:“你去吧。我知道你忙。只是,晚上别太累了!”
黛玉听了,也就点了头,一径出去了。
迎春进了邢夫人的屋子,将皇上赦免父亲哥哥死罪一事告诉了邢夫人。不想那邢夫人听了,只是叹道:“不好。这样来回折腾,想老爷死得只会更快。”那迎春听了,也不敢回话。
这一日却也事多。那迎春从邢夫人房里出来后,那司棋就在她耳朵旁低语了几句,迎春听了,大骇:“真的是这样么?”
司棋听了,就道:“如何不是这样?那孙家的人,现在就在园子东门外候着呢!”
迎春听了,就绞着手帕问司棋:“那孙公子也在?”
司棋听了,就点头道:“我问了茗烟。他说来的就是那公子和他一个仆人。”
迎春听了,就烦难道:“这会子,咱们哪有这样多的银子去还他?”岛共他血。
司棋听了,就叹:“要不,咱们再去找一找林姑娘。”
迎春听了,摇头说道:“你不知。昔日那孙家的人曾对老爷提过亲的。因老太太知道了,拿话挡了回去。以后那孙家也就不提此事了。可哪里知道老爷又问他借了银子呢?既未能作亲,人家怎会白送老爷银子?必然是要来要的!”
司棋听了,也急了,因问迎春:“那姑娘预备怎么办?那孙公子如今就在园子等着姑娘过去理论呢!”
迎春听了,想了一想,对司棋道:“可我一个姑娘家,哪里能和他说话?况又不认识。莫如,你叫了芸儿蔷儿几个,前去说与说与。就说老爷欠的银子,我会筹集,待齐备了就送了他府上!”
司棋听了,就笑:“若真这样顺当,就好了!但见那茗烟说,那孙公子是个什么指挥,又是个会武功的,他略说了几句,那姓孙的就威胁他,说不将姑娘带了来,即刻就将他从墙外扔进墙里头去!茗烟听了,只差没去小解。”
迎春听了,就蹙了眉道:“大概不会这样吧。我想那孙绍祖也是个有官职的。行事不会这样离谱背晦吧!”
司棋听了,就苦着个脸,对了迎春道:“只是,他现在在东门角,为了讨要银子,就是不走。直说要见姑娘。”
迎春听了,便摇头道:“罢了!那我就见一见。好歹求求他,等我们缓一缓。”
司棋听了,就道:“姑娘也莫怕。咱们这就过去。”
那迎春心里非常烦恼,就携了司棋,主仆两个,悄悄去了园子东门角,将守门的婆子遣开。迎春因想着,这到底是父亲做的不妥之事,因此园里的姐妹一个也未知会。
这厢迎春使劲镇了镇心神,那厢司棋果然就往外瞧了一瞧,即刻缩回了脖子。不想那茗烟果然在一边等着,见了迎春来了,上来就行了一礼,说道:“姑娘,那孙大爷就在那。”因朝外指了指,就一溜烟地走了。
司棋见了,就骂:“竟比我们还胆小!”那茗烟只管撒腿跑,头也不回。
话音刚落,那孙绍祖就走了过来。迎春立在门边,果然就和他打了一个照面。但见此人身材颀长,且兼孔武有力,竟不比那些文秀之人。
那孙绍祖见了迎春,上下打量了一番,定了